,人在三国,朝九晚五
方才还处于最下风的魏延,站在刘琦身边的那一刻,瞬间便抖了起来。
他无比高冷地扫过一道道身影,将堂堂威风表现的淋漓尽致,直到目光落在刘琮身上的那一刻,才停了下来。
随即,魏延慢慢地眯起了双眼,一股厮杀战场多年的煞气,瞬间便冲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
一直在蜜罐里长大的刘琮,自然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瞬间便吓得大叫起来:“父亲救我。”
也是到了这一刻,众人总算是回过了神,明白了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你们……”
“你,你们,你们这些人……”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原本支持蔡瑁的一伙人,醒了过来。
这一刻,他们都仿佛傻了似地盯着南阳派系的众人,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因为他们都能看得出来,陈逢这是明晃晃地掀桌不玩了!
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
最为关键的是,陈逢率领众人投到了刘琦的麾下。
这就让他们受不了了。
毕竟,原本的时候,刘琮一直都是占据上风的,而刘琦本身那是一点力量都没有的。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随着南阳派系站过去,刘琦突然就有了力量。
虽然这股力量还很弱小,但如果继续发展下去,谁都能看得出来,将来会是个什么局面。
可问题在于。
这些还都不能说出来。
毕竟刘琮确实是刘表的儿子不假,可刘琦难道就不是了吗?
所以,他们根本不能发表任何的看法,只能将目光看向刘表,期待着他能将这件事结束。
到这一刻,已经没有人还想着给魏延和张存定罪了。
他们只想着一切恢复原样,哪怕是从此之后退避三舍,那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这种掀桌玩法,他们是真的受不了。
其实,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刘表本身,也照样是受不了的。
此刻的刘表,一脸的狰狞,眼窝深处不断闪烁着深深地懊悔,显而易见……他也是想要让一切恢复原样的。
可事情已经做出来了,想要结束,便不是之前那般简单了。
‘陈子吉,当真有你的!’
思索间,刘表喘着粗气,目光彻底定在了陈逢身上,半晌都没有离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交代。
陈逢……
根本就不理他,反而只是看着刘琦。
这不能怪他。
要怪只能怪其他人逼迫太甚了。
如果不是刘表非得玩什么拉一打一,甚至还想着让之后的刘琮坐收三方残存势力,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所以,既然他们做了初一,就别怪他陈逢做十五。
尤其在这种掀桌玩法对他、刘备、刘琦…南阳派系都好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服软?
该服软的,只能是刘表或者是蔡瑁。
当然,就算是他们服软了,陈逢也不准备将这一切都恢复到原样。
毕竟,刘琦确实挺好的。
不仅寿命短,而且威望高……
因此,就算是刘备死命的支持,最终所有的力量,也都还会返还到刘备的身上。
这样的人,用来破局实在是太棒了。
正因为想到了这些,陈逢才会在刚才那般迅速的将一切都定了下来。
因为只要一切都定了下来,哪怕是刘表,也都不能再对他们下重手了。
不然,刘表头上肯定跑不了一个以父残子的名头。
而这样的名头,刘表显然是不能承受的。
‘所以,你们要怎么做呢?我很期待!’
再度思索了一遍这次的掀桌,确定没有太大的遗漏之后,陈逢便满脸笑意地看向了刘表,看向了蔡瑁……当然,也没少了蒯越。
就在这般尴尬的局面下,一道身影渐渐地站了起来。
韩嵩!
这个真正的投曹派,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因为真要是按照陈逢的想法来,接下来曹操真的便是没有宁日了。
别说是远征乌桓,能够固守中原,或许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更为关键的是,有着刘琦作为牌面的话,刘备、陈逢等人便可以无所顾忌地向南阳,乃至向豫州发起恐怖的攻势。
韩嵩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这般局势发生。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很看好曹操,看好对方能够统一天下。
如果被人所阻,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所以,他只能出声,也必须出声。
韩嵩站起来之后,先是向着陈逢抱了抱拳,表达了对后者的认可之后,随即才对刘表道:“出兵事宜影响极大,而且曹操向来尊奉天子,便是出兵,也实在是师出无名,所以……主公还是不要……”
“德高先生所虑,不过粮草而已,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
陈逢没有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同时向着刘琦拱了拱手,道:“只要大公子下令,我愿为公子说服南阳士民……
他们皆是想要回家的,同时…也都愿意为回家,付出一定的代价!”
说到后来,他站直了身躯,挺拔地看向了在场的一道道身影,目光里半点畏惧也都没有。
有的,只有浓浓地自信。
傅巽见此,悄悄捅了捅蔡瑁,并低声说了些什么。
“即便如此,麾下数十万士卒的曹操,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便可打败的……”
傅巽指点过后,蔡瑁很快便站了出来。
“正是如此啊!”
“主公,请务必不要作此无谓之举!”
“主公,还请……”
其他人几乎在瞬间,便都冲了出来,一个个悲天悯人地嚷嚷了起来。
陈逢对此,只是冷笑不已,最后还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刘表。
因为到了这一刻,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荆州一直以来都没有发展了。
很显然,这一切并不是这些人没有才华,而是因为……他们都被刘表打掉了气焰,根本没有了向北方挥师的勇气。
而在这般情况下,他们当中的某些人,甚至可以说是绝大多数人,都走了极端。
对曹操恐惧的极端。
再之后,他们便生出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小心思。
在这些心思的支撑下,他们就变成了今天的这般模样。
‘所以,接下来你又要表现自己恐惧的一面了吧?’
‘那么……你会找谁呢?’
‘蒯越吗?’
想通了一切的源头都在刘表之后,陈逢默默摇了摇头,内心于此刻,也只剩下了无尽的感慨。
到了下一刻,刘表果不其然地便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慢慢转到了蒯越身上。
“启禀主公,当阳长与编县长的案子,略有蹊跷,还请主公详察!”
后者也很快便站了出来,将台阶放在了刘表和陈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