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吗?李智云觉得自己的行为一点也不无耻,只能算是不要脸。不过,不要脸又怎么样?咱大唐自有国情在此。何况,二嫂其实也不算汉人,因为长孙成是鲜卑人。按照规矩,我继承二哥的财富,包括二嫂,这很合理吧。“嘿,二嫂现在,只怕要骂死我了。”李智云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外面飘雪,心思却是飞去到了二嫂身上。执念吗?李智云觉得不算,他对二嫂没什么执念,只能说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历史上李世民能干,我为什么不能干?大家都姓李,大家都是皇帝,没差别啊。何况,二嫂可是名传千古的长孙皇后啊,但凡李智云正常一点都不会无视二嫂。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就是他看上了这个女人,如此而已。至于其他的,比如羞辱李世民什么的,李智云其实没想过。他的心胸不至于如此狭隘,对待一个死人,更是如此。<便在此时,长孙安业抵达甘露殿。说句大实话,看着甘露殿,长孙安业其实很懵逼。因为他觉得自己能从嶲州回来已是幸运至极,根本没想过皇帝会召见他。或者说,皇帝找自己干嘛呢?不多时,长孙安业受到传召,见到李智云。“罪臣,参见陛下。”“起来吧。”李智云手中拿着奏折,瞥了一眼长孙安业,没有再抬头。长孙安业长得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历史上也没什么作为。如果没有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估计他只会被记载成长孙成的儿子。“请问陛下,有何吩咐?”长孙安业小心询问。李智云没搭理他,晾了长孙安业一炷香时间,方才抬头,看着他说道:“朕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秦王妃求情。”长孙安业一懵,不解道:“罪臣,不知陛下何意。”李智云道:“你此前谋反,多亏秦王妃求情,朕才放你一马。但朕听说,你回长安之后,却没有拜见秦王妃,可有此事?”闻言,长孙安业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秦王妃是他妹妹,但其实他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关系并不好,甚至很差。现在听说是那个妹妹为他求情,方才让他躲过造反之死,心里面十分复杂。更多的,他还有点埋怨皇帝多管闲事。“罪臣有错,回去后,便亲自登门感谢秦王妃。”不管心里面如何排斥那个妹妹,但是当着皇帝的面,他还是要服一下软的。“面服心不服啊。”李智云暗自思量。他倒是好奇,长孙安业和长孙无忌兄妹到底有什么恩怨,竟能如此冷漠。以至于历史上,长孙安业会造妹夫的反。这兄妹关系得多差,才能干出这种事情啊。“你放心吧,朕不会强人所难,你不愿意,朕也不怪你。”李智云道:“此番,朕召见你,乃是因为秦王妃之故,打算封你个一官半职,你以为如何?”闻言,长孙安业心里面又激动又纠结。激动能得官,纠结是因为这个官和那个陌生的妹妹有关系。不过,他也有些奇怪。这位陛下,貌似对秦王妃太过照顾了吧,难道他俩......想到这里,他大起胆子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见后者正对他露出诡秘的笑容。难道他俩真好上了?长孙安业与李智云目光接触瞬间,他便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心里暗想,管那么多干嘛,能得个一官半职,怎么来的一点不重要。正当他准备答应的时候,李智云又开口说话了。“不过呢,朕尊重你的意见,更尊重秦王妃的意见,你不妨去问问秦王妃的意思。”果然,他俩有一腿!长孙安业默默答应,“罪臣遵旨。”“去吧。”打发长孙安业,李智云再度投入政务处理当中。临近年关,各地州县官吏的考核也提上日程,有的他忙碌的。想当个大权在握的皇帝,他就不可以偷懒,否则底下的人有的是手段阳奉阴违,拉帮结派。且说长孙安业离开皇宫,走在大街上,摸了摸干瘪的口袋,又被刺骨的寒风扫的一激灵。真要去求那个妹妹?其实他心里面不愿意过去,但前程却在那个妹妹身上。如果他猜测的不错,如果那个妹妹不答应,自己这个官就没得做。踌躇良久,他不知不觉已走到秦王府门口。为了以后能有肉吃,有钱花,长孙安业硬着头皮敲响了秦王府的大门。不多时,长孙氏将长孙安业迎进去。兄妹俩见面之后,长孙安业立马开始忏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感谢妹妹的救命之恩,并且一再表示他已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希望获得妹妹的谅解。说到最后,他甚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妹妹,而今辅机下落不明,咱们兄妹俩要互相扶持啊。”长孙氏心里和明镜似的,她知道自己这个兄长今日之所以低头道歉,忏悔过往的错失,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已走投无路只能来求自己谅解。可长孙氏聪明的地方在于,她知道长孙安业不是因为自己才来忏悔的,如果她猜测的不错,长孙安业是因为皇帝。想到这里,她就是一阵郁闷。弟弟啊弟弟,先是舅父,再是自己兄长,你这是逼我啊。可问题的关键是,她还不好冷面拒绝。因为无论是舅父高士廉还是不值钱的兄长长孙安业,她都不能狠心拒绝。如果自己的亲哥哥长孙无忌在,或许自己就不用这么为难了。如果二郎还活着......想到这里,她不禁悲从心来。而此时,长孙安业正好说道长孙成故去,他见妹妹面露悲凄,还以为被自己打动了,不由得大受鼓舞,接着又开始回忆过往。半个时辰后,长孙安业说完了,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妹妹。而长孙氏,只是默默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说道:“兄长说的,小妹都记住了。小妹想问兄长,你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这个问题,让长孙安业感觉很为难。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故而,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也曾治理一方,做个刺史,还是可以的。”听到这里,长孙氏不禁生气。“你当初若是老实待在卫州,何来今日之愁。”长孙安业想发作,想想还是算了,只能讨好道:“妹妹教训的是,都是为兄的过错。”见长孙安业这般表态,有些重话,她还真不好说出口。毕竟,这位兄长和自己亲哥哥长孙无忌可完全不一样。“吾知道了,兄长且回去等消息吧。”长孙安业大喜过望,“为兄多谢妹妹帮忙!”我说帮忙了吗?长孙氏心里气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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