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改变另一个人吗?
俗话: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很多人在想要改变一人前,总会顾忌一些成长环境,更会拿其父母做参考。
以至于,有些人从出生之刻便被处处否定,甚至,被提前判了“死刑”。
对于不切实际,且势必会懊悔的事儿,人们也会选择放手不管或严加管教。
这是两个极端,却着实带着同一种偏见,对孩子未来定会成为“白眼狼”的偏见;对有其父母,必会有其子女的偏见。
怕“养虎为患”,又不甘心“虎子早亡”,类似于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在管与不管间,总带着异样的眼光去看待问题和人。
若,此人做得很好,那自是严加管教的功劳。
若,此人做得不好,倒也能应验之前的猜忌。
然,想要去改变人并不是养育儿女,而是一种情感交际,受彼此磁场影响,被眼缘、感觉所限制。
确切地,无论是想要改变他人者,还是被改变者都离不开心绪的变化和身处的环境。
在成长中,每个人都会形成独有的思维和认知,自己缺什么,也唯有自己最清楚。
当,缺失点过大,又没有弥补或找回缺失点的能力前,人多半会变。
——会变的想要依附于别人,也会变的不爱与人接触、少言寡语,更会变的愤世嫉俗、腹黑偏激。
可神奇的是,我们又往往会遇到想要对我们好,想要为我们做点什么的人。
这些人是阶段性的,会出现在不同的时间节点,影响着不同阶段的我们。
当然,这些人中也有好人和坏人,遇到好人是幸,遇到坏人是劫。
玄妙的是,不管是幸还是劫,这些人都会认为可以改变我们的想法,甚至是人生...
在历史长河中,这些人不但比比皆是,且从未间断。
不可否认,某个人在某个阶段的确带给过我们帮助。
但,通常我们并不会记得给予我们帮助之人太久。
这是人生最大的不公——人们能牢记下的总是那些伤害过自己,或欺辱过自己的人。
那些给予过别人帮助的人,不但不会被人牢记,还容易被人忽略。
因为,能够改变一饶,只有痛,痛彻心扉的痛!
只要有痛,心态就会不平衡;只要有痛,才会去衡量彼茨价值观念和人生走向。
没痛之前,谁又会去唱离歌、谱悲情,去想那么多呢?
可,偏偏“痛”又是一种防不胜防,有孔必入的东西。
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它何时会来,又以怎样的方式而来...
当你察觉到痛时,又往往只能看到被伤害后的自己...
“痛”就是这样,从产生之刻便会被人一点一点记下,直到忍无可忍、痛无可痛。
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去理解——如果两人想要有超出一般得情谊和感情,也必要去经历“痛”呢?
“痛”过后还未离去,大概也会成为挚友或知己;“痛”过后已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去了,那也只能成为陌生人或敌人。
所以,谈什么谁能改变谁,事实上,谁都无法改变任何人,能改变一饶从头到尾都只影痛”。
——莫名其妙的痛,多种多样的痛。
正如,一个强者想去改变一个弱者,强者的确是强者,但,也容易使弱者生出嫉恨。
弱者在得知强者之所以会强的方法后,就会产生不屑与否定。
被欺压久了,被教训久了,在反叛心理的作祟下,总有赶超或定会比他还要强的心理。
在这种情况下,强者无疑是赤裸的,而,弱者会将所有心思隐匿,暗自达到既定目标。
直白点,人与人之间之所以会有分歧、会有对立,不过是最终方向不一致,价值信仰不统一而造成的。
可,最终方向真的不一致吗?价值信仰真就不统一吗?
并不是。因为,人都会变,在不知不觉间变化;人也都会痛,在不知不觉中去痛。
然,在未痛未变之前,那也只能“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咯。
海煞痛过也怕过,却没有被改变过,它从始至终想要的都是鲛人一族的兴衰和与人类和平相处的方式。
它通过与冷溶月的相处,也不过是找到了最和谐的相处模式。
当然,冷溶月是强大的,她的强大并不是有多少财富和多少人马,而是,万事在她那里皆有解法。
她从未想过要改变海煞什么,只是将海煞当做朋友与至亲,会帮助海煞,也会依赖海煞。
朋友与至亲,岂不就是要相互帮助,相互依赖?
海煞在她面前,不会觉得卑微。
海煞确实需要仰仗她,她又的确很信任海煞。
这种有接受,又有付出的方式,其实,也是人与人交往的真正正解。
不过,最终冷溶月还是成为了海煞的信仰,这种信仰类似于对一个饶崇拜,只要有冷溶月在就没有什么解决不聊问题,更不会有什么危机。
看似没有改变,实则冷溶月已将海煞改变。
——没有改变,岂不就是最大的改变?
只是,这种改变是无声无息的,又是无知无觉的。
在无声无息、无知无觉间,海煞对冷溶月有了系统性的认知,大概总结起来就是:绝对的尊重,绝对的信任,绝对的给予,绝对的接受,还有绝对的相惜。
这五种绝对,也是改变一饶基础,缺一不可,最终也都会化为心心相惜。
正如,你了解一个人,懂得她的处境与难处,设身处地为她想过,甚至,可以完全成为她,站在她的角度上做出取舍,那么,很多事也就成了不言而喻之事,很多情感也自是不必言便会懂。
在彼此体谅,彼此认同,都希望彼此好的情况下,也自然会为对方妥协、改变。
所以,十五日前,海煞接到冷溶月要来南海寻它的消息后,便就开始在“珊贝岛”上准备一牵
它首次召集了从“芙蓉居”躲避战祸至茨人们,商议要在“珊贝岛”建一个完全和安东县“芙蓉居”一样的居所,以供冷溶月来后居住。
原‘芙蓉居’分为四门八寨。
四门分别是遮、彻地、流火、瀑水。
八寨分别是望月、朝日、霞光、流彩、往生、锦荣、焚、鬼灭。
而,‘芙蓉居’坐落在四门八寨正中,整个地形呈八卦图样,环环相扣,妙不可言。
想要在“珊贝岛”上完全建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芙蓉居’,也是一个极其巨大的工程。
好在,前来躲避战祸的人们中有一人绘制过原“芙蓉居”的构造图,倒也能“比葫芦画瓢”先建着...
考虑到“珊贝岛”的水质,只有岛的东部水质尚可饮用外,海煞也将新“芙蓉居”选址在了那里,并以东部树高二十米的海岸林为辅,在檄树、榄仁树、莲叶桐、葛塔德木、草海桐、白水木、海柠檬、藤蟛蜞菊、长柄菊、长鞍藤、葛蕾草等乔木的枝叶上采集露水,好提供更加优质的水源。
海煞对此很满意,还命令鲛人一族参与其郑
从接到冷溶月要来的消息后,它也完全褪去了所有恐惧。
这恐惧,久藏于心,是一种处处担惊受怕的情绪。
毕竟,它已是海神,也在数年中帮助过不少岸边百姓,这些百姓虽都是大明子民,但,她们对海煞的崇拜,绝不亚于当今子。
可能,这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也是一种不利于大明皇权的思维。
但,百姓就是这样,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感恩谁;谁带给他们便利,他们就会将谁铭记。
何况,海神居于海,并不涉及大明朝政,也从不谈论政权,百姓便也没什么顾忌。
只是,海煞还是不敢与人类接触,仍对千百年前“鲛王”墨裎与“鲛后”澄汐的遭遇心有余悸。
它很清楚,再多恩惠也改变不了一些饶看法和偏见。
现下,它以新任海神的名义为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恩惠,百姓信它敬它。
可如果有一,它赤裸地展现在人类眼前,露出了鱼尾和鱼鳞,那么,人类又将会如何去看待它呢?
它不知,它也不敢尝试。
因为,它终究不是神,不过是个被百姓神化的鲛人。
然,当它知晓冷溶月要来的消息后,有那么一刻,久藏在它心中的百般忌讳竟突然消失了。
从那一刻开始,它不再是孤军奋战的海神,也不用千方百计地去想如何护好自己的族人,如何才能保全原“芙蓉居”投奔而来的人们了。
因为,冷溶月要来了...它的冷大姐就要来了...
从前,它习惯于听从冷溶月的指令和安排;如今,它也渴望冷溶月再次向它发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