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八奇技的我才不是什么混血种
地球不会因为一个人而转动,时间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流逝。
就像孔老夫子站在河上说的一样:“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虽然咱也不知道孔老夫子形容的到底是被他一巴掌拍死的人还是时间,但鲁迅曾说过:“大师兄……呸,是孔圣人说的对啊。”
鲁迅:“你放屁!”
咳,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的名言大体分为三种,一种是孔子说过的,一种是鲁迅说过的,还有一种是其他。
所以这其中必然是有道理的。
比如现在,顾北他们在酒店中讨论的时候,他们口中的那个不普通的“普通人”——本·帕克,已经回到家中。
不管顾北等人的口中说得如何如何,但是在本自己的心中,他从来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的出生,普通的长大,普通的上学,普通的工作,普通的和相爱的人结婚。
好吧,最后一条并不普通,本在这方面算得上是一位人生赢家了,可惜的是梅没有给他生一个孩子。
不过无所谓,他的哥哥和嫂子,无论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理查德·帕克和玛丽帕克夫妻,这两人因为不明原因失去了消息,唯一留下的就是他们还未长大的儿子彼得·帕克。
而刚好本和梅没有孩子。
这个侄子填补了这个家庭的空白。
本和梅把彼得当做自己的孩子养大,这个家庭也一直在波澜不惊中直到现在。
对于本来说,他的人生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平淡带着一些小意外,但都是普通的柴米油盐。
他爱着梅,也爱着彼得,爱这个家。
但是他最近这段时间的压力很大。
因为经济不景气,他所在的公司要裁员。
本在这个公司已经待了十几年了,可以说在还没有彼得之前,他就一直在做这份工作。
倒不是因为这份工作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而是因为它的时薪足够养活一家三口,还能存下钱供彼得上学。
在之前几年里,公司也前后有过几次裁员,不过那都是正常的人事调动。
本也凭借着勤劳努力踏实肯干,从而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裁员危机。
但是这一次的裁员相较往常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公司居然决定要一口气裁撤十名员工。
这种情况前所未有,而在之后的工作中,本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紧张的气氛。
本也不自觉的陷入了这种氛围之中。
作为十几年都工作在底层的本很清楚,或许他躲不过这一次了。
本其实比职场上的很多人看得都清楚,他十几年都没有升职,原因无非就是没有钱,没有背景,也缺少足够的能力。
这就是美国,这就是纽约,这就是资本。
这个国家鼓吹勤劳,但是从来没有人会为勤劳买单,他们只是在压榨廉价的劳动力,然后把它们变成绿油油的钞票。
在这个国家,钱永远是顺位第一,其次是背景和能力,最后是自由。
勤劳?那是什么?
只有果园里的黑猩猩才会勤劳!
所以本在这十几年都没有过任何形式上的提升,只有薪水有轻微的上涨。
而周围和本一起工作的人呢?
要么是家里有背景,要么是名牌大学毕业能力高,最不济的之前也是个年轻人。
而本连年轻都没有了。
所以这次的裁员,他在劫难逃。
就算再勤劳能干,就算再踏实可靠,就算每天加班到半夜,但美国人不是玩弄权术人心的天朝人,他们不需要身边多一个只会当复读机的大太监,而是一个有能力有想法有做法的人。
他们不怕别人取代自己,而是怕没有变化的偏安一隅。
本推开门,房间中的灯没开,昏昏暗暗一片,接着背后透进屋里的月光,本看到了沙发上盖着毯子睡过去的梅,还有一旁的桌子冷掉的饭菜,有蔬菜还有鱼。
本关上门,换上鞋子,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却还是惊醒了沙发上的梅。
“你回来了吗?本?”
本向前走了几步,打开了手边的开关,房间中的灯闪了闪,照亮了这个面积不大但干净整理的,温馨的房间。
“是我,亲爱的,你该回房间睡觉了。”
本露出一个微笑,他不想把自己的坏心情带给家人,但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勉强。
梅没有按本说的去做,而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到餐桌边,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鱼:“你先休息一会吧,我去把菜热一下。”
“……好。”
本整个人陷进沙发中,眼神恍惚地看着天花板上影影绰绰的灯光。
他的思绪好像飘飞到了很远的地方,又好像从来没有移动,眼神也若即若离。
过了一会,梅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从厨房里走出:“虽然很委屈,但是吃饭的时候要小声一点哦,彼得已经睡下了。”
“嗯。”
本坐在餐桌旁开始享用这深夜的晚餐,今天一直加班到现在,他确实还没有吃饭。
梅坐在桌子对面,看着本风卷残云的解决着桌子上的饭菜,略微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亲爱的,我这几天在想,你要不要尝试换一个工作?”
“为什么?”
本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眼神困惑地看着梅。
梅抿了抿嘴唇:“你最近看上去好累,而且一直愁云满面的样子,我想……”
“可是现在这个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本打断了梅的话:“别的工作可没有这么高的时薪,除非是那些需求很高的工作,但是那些工作的要求我又没办法满足,一旦我离职了,我们的生活,还有彼得他……现在这样就好,累只是因为最近比较忙,过段时间就好了。”
本安慰着梅,但是梅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如遭雷击。
“我听说了裁员的事。”
梅看向本:“亲爱的,实在不行就算了,换一份别的工作,我也可以出去工作啊,到时候我们两个拿两份薪水,用来供彼得上学也足够了。”
“那谁来照顾彼得?”
本盯着梅的眼睛:“我们两个都出去工作,谁来照顾彼得?他还是个孩子。”
梅咬咬牙:“那我就不去工作,我可以在家照顾彼得,然后把别人做点手工活,也能赚一些,总有办法的。”
本沉默了。
过了一会,本又动了起来,把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光:“这件事你让我再想想。”
梅压低声音喊道:“本!”
本不为所动,端起桌上的空盘:“不要吵醒了彼得,这件事之后再说,我去刷碗,你去休息吧。”
说着,本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梅盯着本的背影,过了一会才说道:“你让彼得去给你拿的药已经拿回来了,在橱柜的第二个格子里,布莱恩医生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最好亲自过去一趟,他给你检查一遍再决定治疗要不要继续。”
厨房中洗洗刷刷的声音断断续续,良久才传出来一个字:“哦。”
梅不甘心道:“你都已经在吃药了,这么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厨房中洗刷的声音停了下来,只有水流哗啦啦流淌,本的声音顺着水流声流了出来:“只是普通的缓解压力的药而已,快去休息吧。”
梅看着厨房中的身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头回了房间。
本将刷完的碗盘归位,才从厨房中走出来,在橱柜的第二个格子里拿了药瓶。
药瓶和前几次的一样,没有文字和图样,就像是一个三无产品。
但是本并不担心,因为前几次的药效都很不错,对于精神状态的缓解很有效。
三无只是因为这是布莱恩医生自己研制的药物而已。
他没有欺骗梅,这确实是缓解精神释放压力的药物没有错。
打开瓶子,倒出两粒殷红如血的药片,仰头吞了下去。
并没有什么奇特反应。
将药物放回去,本也回房间了。
梅背着他躺在床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本也躺了上去,迷迷糊糊睡着了。
明天还是新的开始,新的一天,一切都是新的,连本自己也是全新的。
晨光熹微。
混血种和修炼者对于自己的身体状态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把控,时差这种东西只要稍微适应一夜就倒过来了。
顾北几人早早起床,到达了指定地点,等待和学院安排的专员和行动人员接头。
不过这地方嘛……
thedeuce.
又叫做四十二街,是位于曼哈顿区的一条主要街道,thedeuce是纽约人对这里的俗称。
该街以其上的剧院闻名于世,特别是在与百老汇交汇处的纽约时报广场附近,所以这个路口又被称为剧院区。
不过它还有另外这个让人耳熟能详的名字。
这里的核心产业,在上世纪70、80年代处于鼎盛期。
这里的情景姿势也是五花八门、形色各异。
这里有各种型号的豆子,各种款式的桃子,以及,各种型号款式的不可说的东东。
没错,这里就是盛行于曾经的纽约,就算到了如今也被称为狂杏天堂,充斥着堕落与糜烂的……
redlightdistrict
不过后来的美国人因为过于自由,自由到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随心所欲炮火连天的时候,地点和区域什么的也不重要了。
然后这个地方也慢慢落寞了。
不过顾北四人并不是很了解这种东西,唯一算得上是“本地人”的老唐是个宅男,别说四十二街了,他一听到百老汇还以为是在魔都。
可怜的娃。
芬格尔在这方面倒是一个专家,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接个头而已,在哪都一样。
所以他也忘了像在场的另外三人介绍这个地方的悠久历史。
或许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这也就导致顾北四人顶着秋日的风在百老汇的门口站了半天,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用一种好奇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女人上来找四人要联系方式——大部分都是要楚子航的。
这些女人上到八十下到十八,各种各样的都有,让顾北一度以为是楚子航不小心捅了女人窝,也没有把原因怀疑到几人所站的地点上。
直到一个穿着大衣,打扮的像是特工一样的金发男人走了过来,眼神古怪地看着三人:“你们怎么在这?”
男人亮了一下怀里的证件,封皮上是半朽世界树的徽章,卡塞尔的校徽。
“我叫伊森,纽约执行部专员,卡塞尔02届毕业生,血统等级是a。”
芬格尔眼神一亮,跑过去抓住伊森的手:“好兄弟,我也是02届的啊,你还认得我不?”
伊森上下打量了芬格尔几遍,然后用非常怀疑的语气询问道:“你是……芬格尔?”
“是啊是啊,是我没错。”
芬格尔激动地握着对方的手上下摇晃:“没想到同届的同学居然都已经成为执行部的专员了,真是前途无量啊。”
伊森被芬格尔握着手没有挣脱,他也很激动,芬格尔的学生在毕业之后就会被安排到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或者成为分部专员,除了一开始就被安排在一起,不然怕是很难再相见了,他虽然与芬格尔不熟,但好歹也是曾经的同学,有几分情谊在身上。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啊芬格尔,你现在干嘛呢?这次任务是你发现的?”
芬格尔把胸口锤得砰砰响:“是啊,这次任务是我和几个学弟一起发现的,本来是想送他们入学做一下入学指导的,没想到居然碰上了这档子事,真不巧。”
伊森点了点头,没有仔细思索芬格尔口中的“学弟”是什么意思,脸上也扯出一个笑容:“带新生入学,行啊芬格尔,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教授的活吧?难不成你留校了?现在什么职位?我就说咱们那一届就属你实力最强,一样是a级我也感觉自己比不过你,看来我猜的还挺准的。”
芬格尔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我没毕业。”
“哦,没毕业好,没毕业……没毕业!?”
伊森转头看向芬格尔,好像见了鬼:“那你今年是……”
芬格尔笑的更开心了:“大七。”
虽然不知道为啥这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但是伊森还是默默从芬格尔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