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野罗平的追问，毛利小五郎给出了一个令人疑惑的答案。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勉强算是是什么鬼？东野罗平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出来，追问道：“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勉强算是啊？那可是杀人动机啊，还能这么牵强的吗？”

    毛利小五郎解释道：“深田先生和渡边太太的恩怨，吃饭的时候，你也都听到了？”

    “对啊！不就是这个温泉旅馆，以前是渡边太太的家，被深田先生的老板，用了点小手段，给高价买走了。”东野罗平点头，继续追问，“然后呢，这就是你说的所谓动机？就这个样子，就要杀人，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说道：“对啊，我也觉得不至于。这样的冲突，又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年，对于我们来说，或许并不是什么大事，或许早就应该忘记。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无法忍受的，他们会一直记得，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展开疯狂的报复。甚至是，没有机会，制造机会进行报复。”

    停顿了两秒钟，他又继续补充道：“我就听说过一起案件，两个人本来是邻居，而且关系非常的好。却仅仅为了一次微不足道的吵嘴，把人家的孩子给扔进了地窖，活活的闷死。而渡边太太的性格，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人，有点睚眦必报。”

    思索了一会，东野罗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毛利小五郎的说法。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东野罗平问道。

    “怎么办？”毛利小五郎苦笑着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最为泄气的答复：“等！”

    “等？”东野罗平重复了一句，短暂的思索，也没有想到任何实质性的主意。毕竟，到目前为止，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什么也都还不确定，又如何能够做出有效的应对。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毛利小五郎反问了一句，见得不到回答，只好回归自己的思绪。突然，脑海中闪过了目暮警官的怀疑，便又继续说道：“罗平，你说，电扇可以杀人吗？”

    “电扇？杀人？”东野罗平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照毛利小五郎给出的思路，思索着有可能存在的作案手法，“当然可以了。因为据我了解，这个世界上，我是说我们所在的那个现实世界，就有不少人死在电扇的铁制扇叶下。甚至是有些人，根本就是被掉落的吊扇给砸死的。怎么，这次的案件，你怀疑和电扇有关？”

    “不是这一次，”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这一次，是上一次。”

    “上一次？”东野罗平一时间没有听懂，“什么意思啊？上一次的案子，不是久保一木的案子吗？你别告诉我，他们肢解尸体所用的工具是电风扇。打死我也不信。”

    毛利小五郎解释道：“我是说，渡边美佳的丈夫，渡边秀夫，他的死，就很有可能和电扇有关。”

    “渡边美佳的丈夫？渡边秀夫？”东野罗平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傍晚时分，毛利小五郎和渡边美佳的对话，“他的死，和电扇有关。我怎么记得，渡边美佳说，她丈夫是喝了太多酒，导致呼吸不畅，一个人死在了家里。”

    “对啊！”毛利小五郎抬起头，下意识看向了房门，“我刚刚给目暮警官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是他告诉我的，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就在死者的身旁，还有两个电扇，在不停地旋转。”

    停顿了几秒钟，想到了目暮警官的话，他又补充道：“按照目暮警官的说法，那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那天的天气，也确实很热，扇电扇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两个电扇一起扇风，还是不免让人怀疑。所以啊，我才很好奇，电扇究竟能不能杀人。而且，还是在和人没有直接触碰的情况下。”

    “没有直接接触的情况下，电扇杀人？”东野罗平静静地思索了一会，想到了一个可能，脸上的神色，也随之变得诡异起来，“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虽然不可能会是这起案件的正确答案。”

    “什么办法？”毛利小五郎立刻追问，“你说说看。”

    “你真的要我说。”东野罗平神色怪异，语气中压制不住的笑意，“那我可就说了。”

    “嗯，说！”毛利小五郎点头。

    “好吧！”东野罗平调整了一下语气，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放水，对着开着的电风扇防水。”

    “额……”毛利小五郎无语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的确确是一种办法，也的的确确不是这起案件的正确答案。

    东野罗平实在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还不忘继续说道：“难道不行吗？我可就听说过，有人对着地上的插板放水，结果整个人就悲剧了。”

    “要不，你帮我试验一下？”毛利小五郎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吹电扇，还是两台电扇？”

    东野罗平收起了嘴角的笑容，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又开口说道：“如果是开两台电扇的话，我想，会不会是这样。”

    听到东野罗平的声音，毛利小五郎的注意力，立刻从思绪中跳脱出来，追问道：“怎么样，你说！”

    东野罗平想了想，组织好语言，说道：“我也喝过酒，喝醉的感觉，我很清楚。尤其是大热天，如果喝了太多的白酒，那个感觉，像是被扔进火炉一般。如果是这样的话，开两台电风扇，也不是不能解释。”

    “大热天，喝醉酒？像是被扔进火炉？”毛利小五郎很少喝酒，却也体验过喝醉酒的滋味，的确是会有浑身发热的情形存在，“所以说，还是无法确定，这两台电扇，是否真的和渡边秀夫的死有关。”

    东野罗平摊了摊手，神色也很是无奈，说道：“我想是这样的。”

    “好吧！”毛利小五郎颓然叹气，放弃了继续思索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