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很可能不是,但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毛利小五郎故意用现下已知的情形,以及坂口友美证词中的不合常理之处,用推理,为她构建出凶手同伙的身份。
“这个……”坂口友美一时间被问的哑口无言。实在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警方怀疑的对象。而且,这番推理,貌似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
“所以,”只是片刻的功夫,毛利小五郎便把坂口友美的嘲讽,直接给还了回去,“友美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问一下,藏在哥美拉道具服下面的那位,为什么刚一出门,手脚就不协调了。是杀人之后,心里慌张,还是因为,被人看到了,担心无处可逃。”
“我……”坂口友美依旧哑口无言,找不到反驳之词。
“友美小姐,”目暮警官越想越是认同,眼见得坂口友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中得怀疑更甚,“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行,绝对不行!江户川柯南相信,坂口友美绝对不是凶手,也几乎不可能是凶手的同伙,绝不能就这么草草的带走了事,这样只会让真凶逍遥法外。但是,毛利小五郎的推理,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自然无法阻止。一时之间,分外的焦急。
幸运的是,就在这危机时刻,安达僚太冲了过来,摊开手阻止道:“目暮警官,友美她不会杀人的,更不会是什么同伙,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做了这么多年的侦探,对于凶手的心里,毛利小五郎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除了极个别的心理扭曲之外,绝大多是的凶手,总是很低调,巴不得警方的视线,永远不要落在自己身上才好。明明就是幕后凶手,安达僚太竟然主动冲了出来,只为阻止警方带走坂口友美,很显然,东野罗平给出的消息是准确的,安达僚太喜欢坂口友美。
“你是?”毛利小五郎明知故问道。
安达僚太挺起胸膛,自我介绍道:“我是安达僚太,我是剧组的布景师。龟井先生死亡的地方,场景都是我搭建的。”
“布景!”毛利小五郎点点头,“你说友美小姐不会杀人,凭什么?”
“凭什么?”安达僚太明显一愣,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坂口友美,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因为我了解她。友美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不会杀人的!”
“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目暮警官义正词严,“不是一句你了解,就能为她脱罪的。也请你相信警方,如果她真的是清白的,我们也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但是,从现下所掌握的情形来看,她有相当的嫌疑,就是凶手的同伙。”
“不行!”安达僚太依旧摊开着双手,神色很是坚决,“你们到底明不明白,友美可是个演员。如果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警局,就算是事后证明无罪,也始终会是她人生的一大污点被人诟病,她后续的演绎生涯,或许就会因此而被毁了。”
“这个……”目暮警官迟疑了,他很清楚,娱乐圈根本就是个公利场,竞争更是异常的激烈。为了出道,为了上位,一旦抓到对手的些许把柄,都会进行无限的放大,以图把对手置于死地。
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目暮警官下意识便想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承诺,要在今天一天之内破案,便开口询问道:“毛利老弟,你觉得呢?”
“反正我们也不急,要不就再等等,把幕后真凶抓出来,到时候再说?”毛利小五郎顺水推舟,还没等安达僚太安心,却又话锋一转,“就怕万一,倒是后抓不到,就只好请友美小姐回去坐坐了!”
“抓不到?”目暮警官眉头为之一凝,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得暂时把困惑给压在了心里。
“这个……”安达僚太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警方明显已经给了让步,是肯定不会再退让的才对。像是意识到,再多说也无用,便闭上了嘴,神色沉凝,面色纠结,像是在做着某种艰难的抉择。
“安达……”坂口友美喊了一声,语气轻柔。
安达僚太下意识扭回头,本以为会获取温柔以对,却不曾想,对上的,却是坂口友美冰冷的眼神。
“友美,我……”安达僚太不明白,为什么他所得到的,会是如此的回应。
“你……”坂口友美脸色愈发的阴沉,语气也随之转寒,“你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我做了什么?”安达僚太一脸的困惑,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进而惹到坂口友美。
“那么一桶油漆,竟然忘在了拍摄现场,你可知道,万一弄翻了,我们辛苦完成的布景,可就全完了!”坂口友美厉声斥责,一副义正词严的表情。
现场的所有人,包括毛利小五郎在内,都为之一愣。他们也都明白,所谓的油漆,必然是案发现场所遗留的那一桶,也正是靠着这桶油漆,才“指明”了哥美拉的逃跑路线。但是这个时候,人都已经死了,绝不是关心油漆的时候。
“我没有!”安达僚太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短暂的片刻而已,变了几变。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有,那桶油漆不是我放的,我……”
“还说没有!”坂口友美直接打断,语气愈发的严厉,“你对布景那么重视,这一点谁不知道啊。那个几个孩子,不过是想碰一下而已,就差点被你给骂哭了。谁还敢把油漆留在拍摄现场啊!”
“我……”安达僚太又一次迟疑了,神色沉凝,面色纠结,像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问题,需要他做最后的抉择。
却不知为何,看着两个人,毛利小五郎突然有种感觉,坂口友美要比他想象的聪明的多,已然通过蛛丝马迹,窥探到了整个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