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向宅邸内的道场,日向日足正与自己的女儿雏田训练,指点她柔拳的精妙。在一旁,有个妇人抱着个年幼女孩,一同看着父女的训练。“步伐再快些!跟上我的动作!”日向日足严厉的声音不断响起,满头大汗的雏田有些狼狈地跟着父亲的动作,自身的姿势已经开始有些混乱。终于在一个痛呼声里,雏田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面露痛苦的神色。日向日足见此,只好停止训练,检查了一下雏田的脚,命人将药膏拿过来。在给雏田抹好药膏后,日向日足双手收拢在宽大的袖内,眉头微蹙地看着雏田,说:“已经跟你说了那么多次,怎么老是没能学会?”“不、不好意思,父亲大人。”雏田有些惭愧地低下头,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指点自己,可自己怎么都没能悟到其中的妙处,这令她有种要哭的冲动。可她明白,要是真的在父亲面前哭出来,非但不会得到任何同情,只会引来父亲的斥责。因此,即便心里难过,她也没有将那副软弱模样露在日向日足的面前。只是,多次被父亲斥责的压力,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能将她给压垮。看着雏田有些畏畏缩缩的样子,日向日足面色上的严厉愈来愈浓,说:“白眼与柔拳的修行最重悟道,你平日里多读读族内经义,在平日自己训练的时候多努力一些,知道吗?”“是,父亲大人。”雏田向着日向日足深深低下头行礼。“今日的训练暂时就这样,你好好一个人想一想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日向日足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一边抱着孩子的妇人似乎要对雏田说什么,可日向日足却是给她一个严厉的眼神,她只能怜惜地看了一眼低头跪着的雏田,跟随着日向日足出门。“你对雏田有些过于严厉了……”跟着日向日足走在外面的走廊里,妇人犹豫了一下,轻轻说道。“严厉?”“嗯,她现在只有六岁,没必要训练得这么苦吧?”“妇人之见!雏田是我的孩子,她将来是继承这个日向家族的。要是没有令人信服的本事,如何能够统御好这个家族?”日向日足冷冷哼了一声。“是因为宁次的事情吗?听说他在柔拳上的修行成果非常快,在同龄人似乎无人能比。”妇人小心翼翼地说。听到宁次这个名字,日向日足的步履微微一顿,严厉的脸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抹情绪并没有逃脱妇人的眼睛,当年的那件事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她明白日向日足对于侄子的微妙情绪。“有一点点的原因吧。宁次他……毕竟是个分家,要是他的表现太过出众,会给家族带来一定的影响。所以,雏田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证家族到时候不会人心异动。”日向日足慢慢地说。“这对雏田这个孩子,负担真是太重了。”妇人微微垂下眼眸,语气有些伤感。“这就是宗家的命运,从你嫁给我的时候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日向日足微微偏过头,看着在妇人怀里好奇地伸手向父亲的次女花火,神情愈加复杂。“连花火的命运也早就注定了。”闻言,妇人的神情也显出一丝低落,这时,她不由得捂嘴咳嗽起来。见到这一幕,日向日足微微一惊。“不用担心。”妇人向着日向日足微微摇头,她看着怀里的花火,“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既然不能完全治好,我只想在这段时间能够看着雏田和花火她们健康成长。”“唉。”对于妇人的身体状况,日向日足也是明白的,对此他也只能抱以一声叹息。而在日向日足离开之后,只剩下一个人的雏田可以不顾礼节,轻轻抽泣起来。毕竟,心里堆着那样的压力,总得哭一哭,而她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因为担心日向日足可能会突然回来,雏田哭了一会后,就连忙将泪水给抹去,然后起身慢慢向着外面走。她的脚有着些许扭伤,药膏的效果非常好,只觉得清清凉凉的,但在摘去之前,最好不要进行激烈活动。正是因为如此,日向日足方才将训练暂时停止。他再怎么严厉,也明白不能将其建立在对身体的损伤上。雏田到院子里走了一会,抬头看着蓝天有些愣神,心想着接下来该如何不让父亲感到失望,自己在柔拳上的悟性实在有些差,明明已经被父亲告诉那么多次,却老是不得要领。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劲吗,这样的想法令雏田心里愈加苦涩。现在的雏田对于家族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着什么,父亲和族里的人对着自己抱着怎样的期待,而正是这样,带给她的心理压力尤其重。雏田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族内其他的院子里。这时,她听到有人在训练的声音,待回过神来,方才察觉到自己来到附近宁次哥哥住的地方。日向宁次的父亲是日足的亲弟弟,即便因为族规必须安排在分家的地位,可血缘关系如此近,到底有着一些特别的待遇,居住的地方离宗家日足是非常近的。“嗯?雏田大小姐?”日向宁次已经开启白眼,如今正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进行修行,因此他不用扭头就可以注意到她。“宁次哥哥。”雏田弱弱地打了一个招呼,她对宁次这个在以前有陪伴在身边的哥哥是很有好感的,只是在日差叔叔死后,双方的关系就有些疏远。“雏田大小姐受伤了?”日向宁次简简单单地回应了一下,然后就注意到雏田脚上的伤。“嗯,在训练的时候不小心的。”雏田点点头,她看了一眼宁次,有些小声地询问道:“宁次哥哥,我想请教你一下柔拳的修行……”“请教?您有日足大人在旁指点,我这个分家弟子有什么资格可以指点您呢?”日向宁次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是吗……”雏田楞了好一会儿,见宁次没有打算指点自己的意思,微微低下头,“那不好意思,打扰到宁次哥哥修行了。”说着,就打算离开。“等等。”正在雏田转身开的时候,日向宁次突然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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