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小明谈过之后杨间就离开了大京市。
严力后来也没有和他再次联系过，只是听说他去了一趟日本。
不过这和严力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严力也需要完成和总部的交易，在各个城市之间架设传送装置。
这个事情差不多花费了严力五天的时间。
一天差不多得跑五个省。
在这期间报纸鬼和鬼手臂已经完全变成了鬼血的一部分。
那双绣花鞋上也有一小半变成了鬼血的颜色。
猛鬼路会慢一些，差不多还得十几天才能被鬼血驾驭。
这毫无疑问对于严力的提升是比较大的。
鬼手臂在完全变成鬼血的一部分之后鬼域的状态也变了。
偏血红色的鬼域，半空还有大量的鬼血分布。
就是一堆鬼血垂在你头顶，或者可以理解为一个倒着的血池。
只不过那里的鬼血全部是衍生鬼血。
但这个东西可以保证严力在自己的鬼域里面可以随时随地地袭击别人。
鬼域刚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严力就玩了好长时间。
先是他的脑袋开始变形，不断地向上伸展。
然后伸展的脑袋就变回了鬼血的本质。
连接上了半空中的鬼血。
再然后是躯干，腿。
最后严力的脚也回到鬼血中了。
此时在鬼域的空间里面是找不到严力本人的。
上方的鬼血不断有一些垂了下来。
那些垂下来的鬼血不断膨胀，最后都变成了严力。
总共有17个严力站在那里。
不是不能再多一点，只是没必要了。
这个数量已经足够应对绝大多数的鬼了，况且现在也没有什么鬼需要应对，只是自己在瞎玩而已。
玩了几次之后严力对于这个操作就很熟悉了，速度提升了不少。
至于报纸鬼，他倒是没怎么试过，就找了一个普通人试了一次。
只要鬼血接触到目标就可以对目标的记忆进行修改。
可以是自己输入的命令，以文字的形式灌输进目标的脑袋里面。
也可以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一个场景，以图画的形式插入他的脑袋。
就像玩ppt一样。
这种尝试让严力稍微有一点心理不适，所以就没有多试几次。
做完和总部的交易之后严力得知了一个消息。
王小明想见他一面。
地点是在总部那边。
王小明还是一身实验服，坐在椅子上。
严力到了之后就坐在了王小明对面的椅子上面。
“王教授，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小明扶了扶眼镜，说道：“你可以驾驭一些鬼是吗？而且应该还有着一套固定的方法，我对这个有点好奇。”
坐在那里，严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王小明。
似乎看出了严力的想法，王小明补充道：“我向你保证，今天这里我们的谈话不会有任何录音，我也不会和别人说，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只是为我的实验找一点灵感。我的特长是对鬼进行分析，但一手的资料还得靠你们这些一线人员，这也是总部为什么要求档案的原因。”
听到了王小明的话，一直站在旁边的卫景打开门出去了。
严力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开了鬼域。
卫景就算出去他也不信任，只有在自己的鬼域里面他才能保证不被别人听到。
王小明知不知道是无所谓的。
这家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工具人。
没得感情的工具人。
答应了的事一般来说是会做到的，而且把严力的情报泄露出去对灵异事件的解决没有任何好处。
对解决灵异事件毫无意义的事情王小明一般不会干，要是这件事情还对时局有害，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非常清楚要是情报从他这里泄露，那么严力绝对会展开报复。
鬼血从半空中垂落，落到了严力和王小明的身后。
最后变成了两把椅子。
“王教授，坐吧。”
王小明没有坐下，而是开始观察这个地方。
看了几圈之后才坐下来。
严力坐下来之后对王小明说道：“王教授，我相信你不会把我的信息泄露出去，但我总得有点保证。”
王小明淡淡地说道：“你和总部的合作有个大坑吧，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来看，那一层微薄的鬼血可以转移你自己，或者根本不是转移，而是再创造一个。”
翘起二郎腿，严力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我也不知道王教授你是真猜到了还是诈我，但告诉你也可以，那里面确实可以出现一个我，或者说一个新的我。”
说完这句严力也不等王小明说话，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的鬼可以压制其他鬼，在公交车上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原本驾驭的鬼血死机了，而且它具有很强的侵染性，这样我就可以在压制其他鬼的同时与它们建立联系，而在鬼血完全侵染这些鬼之后我就可以通过这种联系来操控那些鬼，当然，如果那只鬼从一开始就是死机的，那我在初步建立联系之后就可以操控它了。”
虽然严力有些地方说的有些不是很合适，但王小明还是理解了他。
“好的，我知道了，另外记得保持自己的生活规律，不然有可能会被鬼的意识取代。”
严力有点吃惊，没想到王小明竟然可以猜到这个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严力刚才说的时候有些地方的用词不太合适，王小明的话也有点不太合适。
不是被鬼的意识取代，鬼的意识已经死机了，真正需要避免的是自己的意识变成鬼的意识。
即使鬼已经死机了，但鬼的本能还会对严力造成一些影响。
比如现在严力对人形已经稍微有点烦了。
有的时候他更愿意变成一滩鬼血，而不是维持自己的人形。
这个时候保持自己的生活习惯是很重要的。
这种行为其实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我是人，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