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采间。
问:“换了组员,你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金潇:“不同吗?嗯,除了因为没有多相处过,所以有些陌生外,就是因为擅长不同,所以这次在歌曲改编上,需要出的力,比较多。”
问:“过去十多天你们也有串门,一起做游戏和吃饭,也还是会陌生吗?”
金潇:“游戏、吃饭那是七十几人一起,而且相处时间不长,真正熟悉的还是一个宿舍的几人。”
问:“这次需要出的力比较多,是为什么?”
金潇:“之前不是有胡文骏作词、刘洪星编曲、郑元浩作曲吗?歌曲上我基本不用管,只有他们起分歧的时候,去协调了一下。
但现在的组员擅长的东西,和他们不一样,改编歌曲的时候,像词就得我去主要负责了。
另外编曲方面也是需要更多的精力去调整,我们现在对于编曲都是会一点,但是不精通,所以确实更费神一些。”
问:“有信心和新的组员、队友相处愉快,并且在二公中取得好成绩吗?”
金潇:“没有。”
节目组工作人员:“啊?为什么?”
金潇:“为什么?你问导演啊!我这身份都暴露了,跟其他学员的身份是不一样的,那么身份的不同,必然导致有隔阂啊!”
问:“对于导演暴露你的身份有怨气吗?”
金潇:“你看我像没怨气的样子吗?本来在大家眼里,我就是一普通学员,淘汰也就淘汰了。
现在我的身份暴露,万一某次表演不行,被淘汰了,在其他人看来,那就是故意的,剧本而已。
如果只是我淘汰还好,要是因此和我同组的也淘汰了,那我不得被网爆吗?
原本我只是因为道德,不想拖同组后腿,也没有什么负担。现在到好,还需要担心被网爆。”
工作人员:“那你保证每一次舞台全力以赴就好了。”
金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全力以赴和舞台失误不冲突,好吗?谁能保证自己每一次舞台表演都能一点不失误?”
“以前不小心失误,那就是不小心失误,大家也能理解。
现在不一样,大家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剧本,是不是节目组安排,想要故意害谁被淘汰。
娱乐圈本来就非常不干净,阴谋论一旦出现,大家都会相信,特别是其他人的粉丝,更是会相信阴谋的说法。”
“我自然会每次都尽力保证舞台效果,不拖后腿,但如果真的意外失误,那我也没办法,不可能保证绝对不出意外吧?这谁能保证啊?
至于网爆,其实我也没那么在乎其他人的言论,但是不代表我能无视他人对我的言论攻击!”
工作人员:“那如果导演愿意因此补偿你,你会想要什么补偿?”
金潇斩钉截铁道:“那当然是加钱!”
工作人员:“导演同意了,说到时候工资再1万!”
金潇狐疑道:“真的,不会是唬我吧?”
工作人员:“真的。”
金潇转脸笑道:“那就好,咱们这可录着呢,视频为证啊,在场的都可以作证啊!”
工作人员:“哈哈哈哈,你这变脸真快啊!”
……
二公当天。
金潇等人坐在一旁,看着舞台上其他人的表演。
同组的孙幼柏道:“王瑞吉的rap牛啊,这词也是他自己写的,写的牛批!”
孔鸿波却道:“我感觉刘航的舞蹈更牛,给我的震撼感更大!”
孙幼柏:“刘航舞蹈跳的好,但是唱不行啊,哪有王瑞吉牛。”
孔鸿波:“王瑞吉也就是唱个rap罢了,哪牛了,刘航编的那舞不帅得多了,那一下瞬间躺下再起身,不到一秒好吗?”
金潇忍不住道:“你俩搁这吵啥呢?你们聊的都不是一个方向,一个舞蹈,一个rap,是怎么比较起来的?”
“你们要比找同样类型的比啊!要么都比舞蹈,要么都比唱功,你俩到好,把舞蹈和唱功放一起比,这能比出个什么?”
孙幼柏和孔鸿波闻言一愣,不说话了。
其他组员见状,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人一笑,他们两个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看着一组组的表演,除了金潇,其他人心中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第四组的表演更是让后面的人心中打鼓。
郭俊朝忍不住担忧道:“他们第四组的太炸了,偏偏我们正好在他们后面上场,怕是要完蛋啊!”
金潇:“是有点糟糕,现场还好说,要布置舞台的嘛,有冷却时间,到时候剪辑好,给屏幕前的观众看,那才是真的糟糕。”
黄庭熙:“还好我们是走温情路线的歌,要不然观众刚刚燥完,我们继续弄很激情的歌,他们会感到疲劳,那才更糟糕!”
孔鸿波:“没错,我们走温情路线,正好让刚刚燥完的观众休息休息,说不定有奇效,也能拿个好成绩。”
孙幼柏:“别管那么多,干就完了,古话说得好,尽人事,听天命!”
很快,随着舞台布置完毕,第五组该上场了!
金潇六人走上舞台,找到排练时确认好的站位,站定。
随着音乐响起,金潇几人开始表演。
“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儿子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
孙幼柏一边唱,一边抱起布偶娃娃,做出如同哄婴儿睡觉一般的动作。
“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金潇一边唱着歌,一边蹲下,拿出扳手拧紧缝纫机踏板处的螺丝。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孩子哭了一整天了,闹着要吃饼干。”
孔鸿波这一句倒是正常演唱,没有动作。
“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蹲在池塘边上,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王永龄唱完蹲下,做出给了自己两拳的样子。
与此同时,黄庭熙坐在窗前,翻看着一本泛黄的日记。
合唱:“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来的散文诗。”
“多年以后我看着泪流不止,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郭俊朝:“一九九四年,庄稼早已收割完,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
金潇:“儿子穿着白衬衫跑进了校园,可他最近有些心事,瘦了一大圈。”
此时,黄庭熙跑向舞台布置的校园大门。
孙幼柏、王永龄:“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那时的儿子,已是真正的男子汉。”
孔鸿波、黄庭熙:“有个可爱的姑娘,和他成了家,但愿他们不要活得,如此艰难。”
合唱:“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是他的生命留下,留下来的散文诗。”
“多年以后我看着泪流不止,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
旧报纸~
那上面的故事,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