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雪没听懂,摇了摇满是水的脑袋,说了句不懂。二娘没有回答,而是认真地问了她一个问题,“妹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姐姐怎么突然这样问?”赵清雪有些疑惑,若是其他人问她这个问题,她反倒是能坦率的说出自己的xp。当然是目若朗星的美男子啦,最好有雄壮的身材,宽大的臂膀。但这个问题是二娘问的,那便不再是随意的一个问题了,赵清雪不太好意思说自己喜欢长得好看的。“秦墨那种呢?”二娘问道。一听秦墨的名字,赵清雪浑身打了个激灵,几乎是原地退了几步,脑袋左右探望。确定四周没人,赵清雪这才放心开口道。“绝不!”她双手做了一个x的手势,整张脸上都写着达咩,“他就是个魔鬼!我宁可去死!”“呜呜呜,姐姐,你不知道公子有多过分!”赵清雪贴在二娘身上哭诉道,“他竟然让我洗澡都要背书。”“我倒是喜欢姐姐这样的,嘿嘿。”赵清雪脸上露出了一道变态都觉得变态的笑容,“要是姐姐是男子就好了。”“不过,如果是姐姐的话,女儿身我也能接受。”赵清雪嘀嘀咕咕的小声说道。“姐姐呢?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公子那样的吗?”她又问道。“我......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二娘迟疑着说道。秦墨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个百合精,现在正跟着道士张春明走街窜巷,给一个极为特殊的人上门问诊。此时的秦墨换了一副模样,黑衣,脸上乔装过脖子抹着粉,没穿道袍,主要是找不到道袍可以穿。就连张春明那件道袍都是他师父不知道走了上门路子给他弄来的,听张春明说他师父有度牒,不像他一样是野生道士。“师弟,就在前头了,看这天闷热怕是要下雨了。”闻言,秦墨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天色。天空蒙白,不像是要有雨。倒是出门没带伞,别被这道士说中了才好。穿过杂乱的巷子,路过斑驳灰墙,最终两人停留在了一个围满了人的小院门口。墙头趴满了人,里头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挤开围观的吃瓜群众,两人进入院子,争吵声听得更加真切了。“快滚!休想碰我的女儿,滚开!”男子暴怒的声音响起,手里提着刀守在门口,面若疯狂,对着门口的众人吼道。院子里站着人很杂,有穿着绸衫的,也有穿着粗布短衫的精壮汉子,有五大三粗妇人、顽童。亦是有几个穿着黑青衣袍的人,像是某些不正规组织。扫了一群,秦墨发现院子里领头的一共三人。一就是那穿着绸衫的老儒生,二就是那黑青袍子打头的男人,三则是精壮汉子里头那挑头的那个。守在门口的中年男人手里握着柴刀,疯了似的不让几人进门。目光穿过男人的身后,秦墨看到大堂里似乎停着一个木板。“怎么回事?”人群中,秦墨小声的问道。“这家人的女儿病了,那些自称无厄教的人找上门来,非说他女儿着了相了。”张春明靠近秦墨小声的解释。“说是要把他女儿带走,不然这一片的人都要被她女儿的苦厄之罪给牵连。”“这不是胡说八道吗?”秦墨皱眉。“可不是嘛,但问题是前天不知为何,那男人的妻子与老娘双双跳了河。”张春明再次压低了声音。“这回那些街坊邻居坐不住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什么也要将他那快病死的女儿送走。”“古怪啊,天子脚下,道录司的眼皮子底下,怎么能出这种人命案?”秦墨喃喃自语。“确实古怪,但师弟不是让我专门找这种吗?”张春明叫秦墨师弟已经变得极为顺口了。“嗯。”秦墨点点头,同样压低了声音问道,“人还活着吗?”“活着,小姑娘受了点惊吓,病情似乎加重了。”张春明小声答道,又问,“公子,该怎么做?”“怎么做?你不是道士吗?见到邪修不应该嫉恶如仇吗?”秦墨神情没有变化,嘴巴微微动了动。“师弟,我?”张春明忽的没忍住拔高了声调,又满脸惊悚地将没出口的音节咽了下去,低声急促说道,“他们人多!”“我自有办法,快!先扯着嗓子喊一声。”秦墨用肩膀撞了一下张春明,两人声音都极低。“喊什么?”张春明忐忑问道。“随便你,让他们住手就行。”秦墨嘴巴不动,眼睛观察着四周,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院子里的争吵吼叫还在持续着,眼看着那几个精壮男人在青黑色袍人的鼓动下已经失去了耐心,就要持着长棍对那守在门口的男人动手。咕咚一声,张春明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疾走几步上前,鼓足了气劲吼道。“三清在上,无量天尊!何方妖人在此惑众!贫道怎能容尔等欺天!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忽然间,秦墨有种不好的预感。“雷来!!!”忽的,随着张春明一声雷来大吼。郎日骤然一暗,顿时乌云压顶一片昏暗,轰隆一道闷雷狠震。昏暗的顶空之上,一道白色闪电如白虹贯日般划过。呼吸之间,密集的暴雨轰的一声骤然落下。所有人都呆滞住了,院子内外的人,包括门口持柴刀的男子。一众人全都被张春明这手给直接吓懵了,甚至是张春明自己也懵了。瓢泼大雨落在秦墨的脸上,他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让你随便喊一声,你特么会雷法?骤然昏暗的院子里,反应过来的众人如同离水的鱼似的大张着口呼吸,尖叫着往院子外头跑去。暴雨不断落下,院子里的人瞬间散了个干净,只剩下张春明与秦墨两人,还有那几个穿着黑青袍子的人。持着柴刀的男人脸上露着惶恐不安的神情,都快被吓哭了,但是依然死死的抓着柴刀守在门口。张春明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那声雷来不过是秃噜嘴了,喊着喊着感觉来了,气氛到了,顺势就喊出来了。不过他赌对了,今天要是在这不被打死,能活出去这牛他能吹一辈子。骤雨之中,昏暗的小院内,伴随着四周民众疯了似的喊叫声。跑的跑,跳的跳,磕头的磕头,跪地的跪地。秦墨与张春明站在一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淋着暴雨,死死的盯着院子另一头那帮穿黑青袍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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