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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强手,他几乎已经把自己的武艺发挥到了极致,却仍然无法击败对方。这个四臂蜥人可以说是威廉遇到过的最强横的战士,这不仅仅是身体素质方面的强悍,而是综合了经验、技巧、意志、心性等一系列因素的综合性强大,不管是当初的崔斯特还是后来的洞穴之神,又或者那些圣武士或密瑟战士,在这位火蜥蜴战士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当然,摩纳哥三世也一直无法击败威廉,这个人类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总能寻找到它的薄弱环节,不停的实施打击,有时候还会故意制造一些招式方面的假象,让它饱受一些凶狠到了极点的拳脚攻击。
四臂蜥人甚至觉得威廉的拳脚比他的刀法还要厉害,每一拳都锥心的疼痛,而且总有一股致命的火劲总是透过表皮往它的血肉和内脏里面钻。若不是它提前为自己加持了强效龙鳞术和钢铁肺腑,还有一圈忍受火元素伤害,恐怕早就被威廉给锤成肉泥了。
强效龙鳞术——附魔系法术,为自己的体表添加一层坚硬的龙鳞,免疫一切非超凡攻击,强效:对物理性攻击造成反弹效果。
钢铁肺腑——防护系法术,你的内脏坚韧如钢铁,对可能伤及内脏的各种伤害如中毒、瘀伤、元素伤害等抵抗力增加。
正是这两种法术效果的支持,再加上摩纳哥三世强横的体魄,方才承受中威廉无孔不入的暗劲突袭。
当然,如果因此就小瞧四臂蜥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摩纳哥三世实际上并未处于它的巅峰状态,首先一点,因为千年沉睡而造成的肉——体萎缩还没有彻底恢复;而作为六臂蛇蜥一族的成员,它的第三对手臂在过去的岁月里,因为遭遇强敌使用种族天赋而缺失,至今未能恢复;几天前在地下,威廉的一记咒火烧坏了四臂蜥人的第一对手臂,虽然如今借助复原法术重新恢复,但到底是受了一些影响。
而对这位火蜥蜴战士影响最大的,却是它因为承受了威廉致命一刀而不得不断尾求生,尾巴的缺失让摩纳哥三世的攻防体系出现了不可弥补的漏洞。蜥人的尾巴可以说是最重要的肢体器官之一,它就像人的小脑一样,对蜥人的机体平衡性和协调性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所以,随着两人的激斗愈加激烈,四臂蜥人的劣势也愈加凸显,尤其是它并不是一个专职的施法者,它身上的法术效果并不能永久存在。
火蜥蜴战团的成员,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就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施法者,或者应该说,施法者没有资格加入伟大的火蜥蜴。火蜥蜴战团的法术支持来源于另一个远古的群体——萨鲁克巫虺,一个深藏在历史阴影中的神秘组织,其中最著名的一位萨鲁克巫虺就是传说中的“大地先知”阿辛多。
不同于四臂蜥人的颓废,威廉却是越战越勇,酣畅淋漓的战斗彻底激发了他的斗志,威廉全身的气血都在奔腾,如怒澜咆哮,如大江奔流,每一次呼吸都如一头大牯牛在长哞,震动他全身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骼,每一个毛孔都进入共鸣状态。
威廉杀得性起,不由仰天一声长啸,碎梦刀和他几乎变成了一团金蓝色光球,每一道光都是一道致命的斩击,追着摩纳哥三世不停的碾压研磨。而四臂蜥人的四把弯刀则如同一轮稍显迟缓的刀轮,顶着光球缓缓的转动。
塔芭芮早已解决了她的对手,此时她满怀惊喜和赞叹的望着一人一火蜥蜴的酣斗,心中迸发出无限的欢喜。塔芭芮看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放弃了观阵,因为两人的攻防速度太快了,除非她借助法术的力量,否则很难看明白其中的门道,不过塔芭芮也并非没有其他的办法。女奥术师拿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水晶球,并激活了上面恒定的影像映射法术。
影像映射——预言系法术,影像映射的载体会自动纪录周围的一切信息,就像摄影机一样。
举着水晶球,塔芭芮来到菲妮雅身边,女半巨人腿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即便用绷带裹住也效果不大。塔芭芮看了看,然后高声说道:“那个蜥蜴人的武器上附加了流血不止的诅咒特效,一旦被砍中就会流血不止。”
她这话却是说给威廉听得,以提醒他小心防范。塔芭芮并不知道威廉有没有听到心里去,因为战场上的恶斗看起来没有丝毫变化,或者说威廉的攻势依旧如潮似涌,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塔芭芮把目光转向小蜜露娜,貌似恭良的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解除菲妮雅女士身上的诅咒吗?”
小蜜露娜不屑的哼了一声,气鼓鼓的把小脑袋转向了另一边。
塔芭芮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没用的家伙。小米莎儿,把你的科尔之角取下来,用上面的尖角刺进菲妮雅的伤口,这样就可以解除上面的诅咒。”
小蜜露娜却扭过头来的说道:“虚伪的叛徒!你为什么不用复原术?!如果用复原术的话,菲妮雅还可以少受一些痛苦。”
塔芭芮笑嘻嘻的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用?可怜的蜜露娜女士!”小蜜露娜气得眼眶里蓄满了泪珠,恨恨的不再言语。
小米莎儿看看小蜜露娜,又看看塔芭芮,最后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菲妮雅,菲妮雅坚定的点了点头。
小米莎儿有点担心的取下脑袋上的科尔之角,,可怜兮兮的看着菲妮雅,把头盔的尖角刺进菲妮雅的伤口,这种有点血腥残忍的事情,她实在是有点下不去手,小丫头的心性还是稍微软弱了一些。
菲妮雅握着小米莎儿的小手,让科尔之角对准自己的伤口,然后狠狠的一用力,随着尖角的刺入,一股腥臭的脓血从伤口处排出。
小米莎儿怯生生的望着菲妮雅,小声道:“菲妮雅,是不是很疼?”
菲妮雅先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却又摇摇头,勉强笑道:“不!一点儿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