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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什么精类生物,我们是荣耀的妖精,伟大的自然之灵的子裔,丛林与荒野的仙子!”半羊人稍微反驳了一下威廉略带有歧视性的称呼,却又十分配合的回答道:“当然,我们与丛林中的所有动物拥有共生的关系。我们会指导它们如何觅食、栖息,如何寻找伴侣、繁衍后代,如何照顾幼崽、躲避天敌。”
“我们与动物们相互信赖,当我们请求它们的时候,它们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回应我们。”说到这里,半羊人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回味之色,似乎正在回味某种愉悦的经历。
威廉对半羊人的回答非常满意,如此说来他的设想也算是有了施行的可能性,唯一的问题就是想办法说服眼前的这个半羊人,以及半羊人背后的其他存在,因为她们才是完成威廉的设想的主要执行者。
当然想要说服别人需要有技巧,总的来说分为软的和硬的两种,软的如欺骗、诱导;硬的不外乎恐吓、威逼。
当然,威廉现在想要干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有求于人,所以这时候直接用硬的手段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把半羊人重新扶起来,为他调理了一下被摔散了的筋骨,然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半羊人?”
半羊人道:“你可以叫我拉瑞,派纳斯家的拉瑞,在我的兄弟姐妹中,我的风笛吹得最棒!”
“好吧!派纳斯家的拉瑞,一个出色的风笛手。据我所知,你们半羊人应该都很喜欢美酒和美食吧?”威廉尽可能和善的说道。
“当然,先生。美食是我的生命,而美酒是我的灵魂,美妙的音乐把两者调合起来,就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半羊人···”半羊人略显激动地吟诵了一首赞美诗,当然这首诗本身所描述的重点并不在这里,而是关于半羊人与被“囚禁”的恋人进行某些不可描述交流的故事。
半羊人就是这么感性而又多情,美酒、美食、音乐和不能描述的那啥,是他们无法抗拒的诱惑。
威廉道:“拉瑞,我不怕告诉你,我是丛林之外的土地上的领主。我的子民缺少足够的食物,需要狩猎很多野兽才能填饱他们的肚子。”
半羊人道:“我们也喜欢狩猎,丛林外面的领主。但我们不会像你那样破坏丛林里的树木,森林之父说的果然没错,你们人类就是丛林的恶魔。”
威廉耸耸肩道:“没办法,我们人类毕竟不是丛林的住民,很难与丛林里的树木保持和谐共存。但是我们却又很需要猎物来填饱肚子,否则我们就会被饿死。吹风笛很棒的拉瑞,你们半羊人应该很明白,被饿死的感觉很糟糕吧?”
半羊人却耿直的说道:“我们饿极了可以吃草,虽然那味道嚐起来很糟糕,但至少能填饱肚子。如果你的子民快要饿死了的话,也可以让他们试着吃草咩!”
威廉真想一个脑瓜子湖死这个羊脑袋,要是只吃草就能解决难民的吃饭问题,老子至于跑这里来跟你个山羊蛋子废话吗?!
威廉强笑道:“人类的胃过于脆弱,除了有限的几种植物果实,根本无法适应以绝大部分草木作为食物的行为,他们得了吃草就会死掉的严重病症,现在我的子民只能吃肉,新鲜的鲜肉。”
半羊人拉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是这样咩!怪不得森林之父只让我们迁徙动物,却没有把那些好吃的嫩叶和块茎都带走。”
威廉以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叹道:“拉瑞,我的子民需要肉,这些肉只能从丛林中的动物身上获得。如果我们人类亲自来狩猎,将会不可避免的对丛林造成严重的破坏,就像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些,它们本不该变成这般模样的。”
威廉在说话的时候指了指被雷怒野猪破坏的一塌湖涂的林地,而半羊人拉瑞也颇有点感同身受的连连点头,这一片丛林确实被破坏的惨不忍睹,估计着森林之父必然会为之雷霆大怒咩。
威廉有点坏坏的笑道:“吹风笛很棒的拉瑞,我有一个很好的提议。你看,我保证我的子民不再进入这片丛林的深处狩猎,由你和你的朋友们把猎物暂时迁徙到丛林的外面,这样我们既能得到想要的鲜肉,而你们所在意的丛林也不会被破坏哪怕一草一木。”
拉瑞有点晕乎乎的感觉威廉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坚定的说道:“不!我绝不会把动物朋友送到丛林外面,任由你们人类杀戮!”
威廉狡辩道:“怎么会呢!我们当然不会杀戮你们半羊人的动物伙伴,我们会遵守丛林中的自然法则,只狩猎那些老迈的、生病的或者受伤的动物,那些健康而拥有活力的动物并不在我们的狩猎范围之内。就如同我刚才狩猎那些肿骨鹿一样,我只杀死了其中四头应该被狩猎的,其他的可都好好的活着呢。”
拉瑞有点意动,却仍然争辩道:“可是,丛林外的领主,你并没有放过那些可怜的鹿,你囚禁了她们!”
威廉一脸冷酷的说道:“没错!如果我这一次没能狩猎到足够的猎物的话,为了我的子民,我会不得不杀死它们全部,以获取足够的肉食。”
看着有点被吓住的半羊人,威廉又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孔道:“当然,如果有了你们这些丛林妖精的帮助,我和我的子民也就不需要再做这种残忍的灭绝性狩猎了。”
半羊人坚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道:“可我和我的伙伴并不想帮助人类!”
“不!你想!”威廉胸有成竹的说道。
他从火灵臂环里取出一个牛头大小的小橡木桶,然后撬开木桶底部的木塞(古代酿酒的木桶一般都是底部开口,发酵或者静置的时候木塞朝下,依靠木桶自身的重力保证木塞不会因为内部酵液膨胀而出现脱落或者漏气现象),一股浓郁的酒精香气顺着塞孔瞬间弥漫开来。
半羊人拉瑞只是鼻子一抽,禁不住“咩哎哎!”一嗓子,他就像突然嗅到了母羊尿液的公山羊,从头到脚都开始哆嗦,嘴瓣子就像加装了一个小马达似的,急速的张合着。
“先···先···先生,你手里···手里拿的那是···是什么?闻起来好···好奇怪咩!”半羊人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舌了,吐着鲜红的小舌头直往威廉手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