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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无涯的话语不仅带有震慑力,还沾染了几分痞气。
他的气息很热,哪怕是隔着她的青丝,还是能洒在她的头皮上。
“不是!”凤九儿挣了挣,拒绝回头。
“九皇叔,我没有睡不着,我很累,我要睡了。”
感受着他的强悍,凤九儿身体僵硬得很。
不可以!他们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想其他乱七八糟的?
这经常同床,也不是老夫老妻,她不过是没办法,只能遂了他的愿罢了。
不紧张,是不可能!
之前他们不过是一块睡一两个时辰,而且还是在比较恶劣的环境,九皇叔他都似乎有什么需要。
今晚,除非有特别情况,要不然会是一整个晚上,是不是?
凤九儿有些懊恼,自己明明很困,刚才为什么不睡?
只要她睡着了,九皇叔肯定会像之前一样,规规矩矩,不影响她的睡眠,不是吗?
九皇叔会规规矩矩,其实也是凤九儿的自我安慰罢了。
明明,很多时候醒来,他的掌都特别不老实。
自己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异常情况了,是不是?要不然,怎么还能睡得这么死?
帝无涯看着怀中想动都不敢动的小身板,突然,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今晚不做点什么,你是夜不能寐了。”
说话的同时,那只被凤九儿骂了千百遍的掌,接触到她的肌肤。
凤九儿本能抓住了大掌,大掌却还是覆盖在了她的身体上。
很热!这是凤九儿的第一反应。
这热度,都快到了能烫伤了她肌肤的情况,太可怕了!
“九皇叔,别……”凤九儿双手握着他的手臂,用尽全力往外推。
“我不想,还没做好准备,现在不合适,要是夜里……九皇叔,放开,好不好?”
“我出去,行了么?”凤九儿怎么用力都推不开,只能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我不来了。”
帝无涯放开了掌中的腰身,大掌往上,轻揉凤九儿的小脸。
“为何不睡?”
凤九儿抱着他的掌,嘟哝了下唇。
“当然不是想你所想。”
“九皇叔。”凤九儿不想隐瞒自己的焦虑,也觉得现在岔开一个话题,没什么不好。
“我有些担心御惊风所说的暗药。”
帝无涯不做声,意思很明显,愿意倾听凤九儿继续说下去。
“御惊风今天所说,让我想到了一种药粉,如果真的是那东西,那势必会引起一场动乱。”
“这种药粉会影响人的神经,让人产生幻觉,不止如此,药粉还会侵蚀人的身体。”
“最重要的是。”凤九儿想转身,想想还是没转。
她扳着帝无涯的长指,继续说道:“正如御惊风所说,这种药粉会让人有依赖性。”
“那就是俗称的上瘾,一旦上瘾,必须要持续吃,不吃身体就特别难受,这种难受情况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要是毛林晔想要控制人心,单凭一种药粉就可以了。”
雷申豹用的是毒,其实毛林晔用的也是毒。
如此看来,这位毛林晔不一定比毛忠财要好对付。
凤九儿的话说完,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帝无涯轻抚着她的前额,低声道:“睡吧,别想太多。”
“毛林晔咱们必须得拿下,至于你所担心的药粉,到时候全数销毁便可。”
“嗯。”凤九儿点点头,抱上了帝无涯的手臂。
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闭上了双眸。
“九皇叔,解决了水源的问题之后,我想亲自进去看看,这儿有你和我三哥就足够了。”
“放心!我不会乱来,我只想了解清楚这种药粉的情况,我……”
“事情,明日再议!”帝无涯打断了凤九儿的话。
“闭目,休息!”
帝无涯另一只大掌,落在凤九儿的腰间,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那强悍的气息,带着毋庸置疑的威压。
“哦。”凤九儿也紧紧地抱着那张热乎乎的掌,闭上了双眸。
在男人强而有力的呼吸声中,她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起来,潦草吃了顿早膳之后,凤九儿带了十几人,去寻找水源。
接下来吃喝都成问题,更不用说洗刷。
十几个坐在马背上,凤九儿和赵煜生站在人前。
“前方和右侧方,大概三里之内,兄弟们都去探过了。”赵煜生指着远处。
“所有小河都被污染了,很可能小河是被阻断了,毒药就不会到处扩散。”
小樱桃看着前面两人,驾着马,迎了上去。
“九儿,怎么样?我们到底要去哪个方向寻找水源?”
凤九儿和赵煜生聊天的时候,眺望了四周一会儿。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后方大概有五里之远的高山上。
“往回。”她回应了小樱桃一句,驾着马,转身。
十多人一同驾着马,转身。
大家沿着凤九儿的目光方向过去,也看见了山。
平原城的山比其他地方都要少,偶尔才会有一两座山,山脉更是少之又少。
一人,驾着马,快速往这处空旷的平地跑过来。
“九儿。”龚新月停下了脚步。
“听说附近都没有能喝的水源,这事,你们怎么看?”
“新月,你那边有什么情况?”乔木问道。
龚新月回头看着乔木,摇摇头:“没有命令下来,我们没有任何行动。”
“不过我想,要是真的没有能喝的水,可以去山的那边看看。”
“我一路上过来,也就这一带有个小村庄,那边一点人迹都没有,说不定,能找到可饮用的水。”
“我正有此意。”凤九儿微微勾唇,回头看着邢子舟,“水桶,马车安排在哪个位置?”
“我知道。”龚新月先邢子舟一步,回应凤九儿的话,“离我们的营地很近,一路上过去,能看见。”
“那事不宜迟。”凤九儿拉了拉缰绳。
“邢子舟,等会带上一支队伍跟随,要是真的有找到水源,尽可能带些回来。”
“好。”邢子舟颔首领命。
十几人说走就走,一路上过去,还多了好几辆马车和一些兄弟。
靠近大山的时候,人数已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