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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程出租车公司开业的第二天,上百辆车身上印着鹏程出租字样的出租车开始穿流于青树县的大街小巷,由于有市里投放的几十辆崭新的出租车的加入,倒是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惹得路人纷纷驻足。
连日来县城很多人因为出行打不到出租车而改乘危险系数较高的三轮车的状况得以改变,他们当然知道,乘坐出租车,不仅温暖舒适,而且很安全,一时间出租车的生意又红火起来。
同样,青树县城的大部分人因为鹏程公司的优质服务而认识了刘凤霞,对她赞誉有加,为青树县出了这个一个能干的女企业家而感到佩服!
一家欢喜一家愁,鹏程出租车公司刚开业,生意就好的不得了,相比之下,金辉公司的生意却是门可罗雀,大部分金辉公司的司机都跑到了鹏程公司,就剩下了少的可怜的十几个司机,因为分成少,所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混着,这样一来,金辉公司的状况一下子窘迫起来。
陆时波遵照哥哥陆时永的意思,在鹏程出租车开业的当天送去特殊的“花篮”,为的就是出出气,当她看到刘凤霞那愤怒的神情时,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很是得意。
不过这种得意却是暂时的,鹏程公司的实力很快就展现出来,庞大的出租车队穿插于青树县的大街小巷,结结实实的抢了金辉公司的生意,眼看着萧条的状况,陆时波很快陷入了无奈,看着到处跑的印着鹏程公司的出租车,陆时波的心里燃起了一股怒火。
陆时波是个急性子,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哥哥陆时永。
看着在自己面前叫苦连天的陆时波,陆时永倒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翘着二郎腿缓缓的抽着烟。
“哥,你现在看到了吧?刘凤霞的车队,将咱们的生意全给抢去了,咱们剩下的那些司机,挣的钱都不够塞牙缝的,你赶紧想想办法吧,要是照这样下去,咱哥俩可真的没有什么活路了啊。”
陆时永瞧了陆时波一眼,并没有说话,甚至,他看向陆时波的眼神里,还有一丝不耐烦。
“哥,你再不说话,金辉公司可就完了啊,”陆时波上前一步,焦灼的盯着陆时永,“姐夫不是在县交通局吗,实在不行,你去找找姐夫,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毕竟,出租车是受县交通局管理的,姐夫在交通局好歹也十几年了,随便想个什么法子,治治鹏程公司,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胡闹!”
陆时波的话刚一说完,陆时永猛地脸色一沉,大喝一声,凌厉的眼神射向陆时波。
陆时波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一个哆嗦,身子很快退后了一些,傻愣愣的盯着陆时永,“哥,你这是……”
“你傻是不是?鹏程出租车公司手续齐全,合法经营,而且也是得到了县里的大力支持,你让姐夫这么做,那不是跟县里对着干,让姐夫往火坑里跳吗?”陆时永狠狠的白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怒喝着。
“可……可是,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人家欺负啊,咱哥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饿着肚子了,你也吃不饱了啊,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任由人家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不敢啃声吧?总得想想办法啊?”
陆时波的焦虑没错,毕竟,他们兄弟两个靠着金辉公司,霸占着县里出租车市场,十几年来是捞的盆满钵满,如今突然公司没有收入,到了快要倒闭吃不饱饭的地步,任谁都会坐不住的。
而陆时永的话也是没错,如果让姐夫姜利辉做手脚的话,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非但起不到什么作用,让县里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姜利辉的位子保不保的住,那还是一回事呢。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寻求姐夫的帮忙,这条路想都别想,姐夫也是聪明人,他不会傻到跟自己现在的位子过不去!”
陆时永又点燃了一根烟,思索了一下,沉吟着说道,“这几天我也看到了,鹏程公司生意很火,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你赶紧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陆时波听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丝亮色。
“哼,杀猪焉用宰牛刀!”陆时永冷哼一声,“她刘凤霞的鹏程公司刚成立,想要跟咱们金辉公司斗,还是嫩了点!来,照着我说的去做,慢火炖肉,我就不相信刘凤霞能扛得过去!”
陆时永招招手,示意陆时波上前,在他的耳边嘱咐了一番,陆时波焦虑的神情渐渐舒展开,最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姜还是老的辣,哥啊,这是不是就叫钝刀杀人,咱们慢慢的折磨他?”陆时波早已是一脸的兴奋之色。
“能明白这点,就说明你还不笨!”陆时永不屑的看了弟弟一眼,将手头的烟头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
“呵呵,这个主意不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哥你厉害啊,这下可有他们鹏程公司好看的了。”之前还是一脸愁闷的陆时波,此时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忙不迭的给陆时永倒水沏茶。
“瞧你那点出息!”陆时永指了指面前的弟弟,冷哼了一声,“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就看你动不动脑子,咱们金辉公司能在县里稳稳的经营,靠的是什么?”
陆时永又指向自己的脑袋,“靠的就是这里!不动点脑筋,咱们金辉公司早就完蛋了!”
“是是,哥说的没错!”陆时波尴尬的一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以后多动动脑筋……”
“青树县就这么多人,鹏程公司的生意就是再好,没有人流量和经济的支撑,他鹏程公司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你再按照我说的,给他们来这么一下子,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陆时永的眼底露出一股阴冷之色,“到时候,青树县的出租车市场,还不是咱们兄弟俩个的天下?”
陆时波点了点头,向窗外眺望着,阴狠的目光中,浮上了一层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