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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童小颜也知道害怕那个凶残的女人?
也知道那个女人可怕?
还以为什么都不怕呢!
还以为要把凶手放走呢。
但是既然知道对方可怕,既然知道对方凶残恐怖,为什么还是不答应一起配合,警方把路雅丝找出来呢?!
为什么还不劝自己的未婚夫的弟弟席语臣把路雅丝可能在的位置都告诉我这个副总裁呢?
真的不理解,这个女孩子他本身胆子就不大,她本身就恨那个凶残的女人,但是现在为什么要包庇那个女人?
真的不理解,真的没有办法和这种善良的女人在同一个频道上想同一种问题。
也许看一些事物的观点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也不同——
“童小颜,既然你知道路雅丝的厉害,既然你知道路雅丝的存在,对你是一个威胁,既然路雅丝那么凶残,既然你如此地害怕,是,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地方,那么你为什么要包庇那个女人?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心慈手软?你为什么还不把那个女人一起找出来,还不把那个女人交给警方?还要让那个女的活命吗?”
查流域万般不解,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不理解你的想法,有时候人太过善良,你会吃亏的,如果有下一次对呀,是一定会要你的命的,这一次是万幸,如果这一次次,席语君没有及时救你的话,你现在还有命吗?你没有席语君保护的话,你现在还活着吗?你也不要想见到我了,就不要想先见到你小姨了,还有你的外婆,你知道会有多伤心吗?”
查流域从来也不是一个语重心长的人。
从来也不是一个啰哩八唆的人,从来也不是像一个父亲一般的人,从来也不是像一个长辈一样的人。
从来也不会讲话,那么正儿八经,从来也不会那么严肃地说话。
但是这一次,这一次却说了那么多话。
而且都是那么啰哩八唆,而且都是像父亲一样,在教育女儿一样说这些话。
然而,这个女孩子听了这些话之后,如此的淡定。
像是嫌弃自己父亲说过的话一样的罗嗦一样。
童小颜的回答令这个副总裁意外。
“查叔叔,路雅丝现在不是已经走了吗?路雅丝已经离开了这里,就不可能再回来了。你以为路雅丝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吗?其实那个女人也不喜欢的,只不过,路雅丝现在有一些情绪,必须找一个地方发泄。我相信这一次路雅丝把我们两个人弄得差点死掉了,这次情绪应该发泄完了。”
这样的解释,对吗?
童小颜连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精明的查流域呢。
童小颜又补充道:“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地在这里偷看。如果路雅丝觉得自己有理,觉得情绪还没有发泄完,一定会在光明正大地踏进医院里来耀武扬威。然而现在那个女人居然偷偷摸摸地在附近看着,而且见到席木子也逃之夭夭,所以可以证明路雅丝已经知道没有理由了,路雅丝不会再来了。”
好单纯!
查流域听着童小颜的话,几乎要气死。
要赞美这个女孩子单纯呢?还是要说这个女孩子蠢呢?
副总裁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副总裁只是低下了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又抬起头,扬起了手掌,想一巴掌打下去,因为查流域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以武力来解决问题。
但是发现手底下的这个女孩子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外甥女,这个时候,副总裁居然又止住了自己过激的行为,他还是下不了手,他还是有一点人性,在发怒的时候,他还是知道有些人不能打。
查流域慢慢地放下手的时候,慢慢地走近了童小颜,然后伸手,在童小颜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是哭是笑的表情。
查流域对童小颜说道:“小颜,我该怎么样开导你?我该怎么样告诉你?世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太平,世界并不是你想象的中的那么的和平,世界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的善良。然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也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所有的人也都不像你这个傻啦吧唧的样子。”
查流域说完这段话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病了,说起话来好像像一个诗人一样,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所以听话的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表达什么意思,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副总裁到底是什么意思。
童小颜静静地看着副总裁,一双眼睛,真的大大的,是那么的空洞,是那么的单纯,是那么的纯洁,是那么的灵性,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副总裁表达的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童小颜如此迟钝的反应,如此安静的表达,如此寂静的沉默,让病房里面另外一个男人也沉默了。
然而另外一个男人就是那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语君,既然也不知道如何理解副总裁这段话。
世界上没有好人吗?
世界上的人都不是我们想象的样子,那么世界上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语君静静地看着副总裁,然后低下了头,拿出了手机,他觉得此时此刻还是玩手机来的比较好,听这个国内的人在这里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要劝慰一个人也不知道抓住重点!
席语君拿着手机玩着——
其实这个男人哪里是在玩着手机?
只不过是看着手机的一些画面,在想象着一些事情,他在想象着自己的亲弟弟在干什么?他在想象着自己的亲弟弟能够把前未婚妻劝服吗?
自己的亲弟弟能够完成这一项艰巨的任务吗?
此时此刻,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语君也有一些放松了警惕,也有一些想放过自己前未婚妻一马的想法。
只不过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没有表达出来而已。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想,既然弟弟想做的事情就让弟弟去做,如果一味地阻止弟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话,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有组阻止成功过。
查流域就这样听着童小颜说的这些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童小颜,他的这种安静只是表面上的安静。
然而,这个男人的心里却是像推倒了油辣子,他的心里真的各种感觉很难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要爆炸了,他狠狠地瞪着眼睛。
他狠狠地看向童小颜,然后实在是不知道一口气往哪里出,猛地一转身,冲向了窗户,在窗户旁边扬起了拳头,对着窗玻璃一拳打了下去,只听见“哐当”一声,玻璃碎片低落了下去,他看着这个破了洞的窗户——
“啊——”
查流域对着窗户外面,对着医院的广场,对着外面的公园,对着外面那些来去匆匆的病人,对着外面那些匆匆赶路的医生和护士,对着外面那些担架上的病人,对着那些生死不明的人群,查流域大声地吼叫,大声地发泄,查流域想以这种方式拍下心中的郁闷。
这真的市一件最郁闷的事情。
想打人又不能打,想骂人也不能骂,想让童小颜不要这样想,又无法阻止这个女孩子的想法,想表达自己心中那种正确的看法,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用言语表达。
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查流域这些非人类的举动,这些粗暴的行为,这些不理智的想法,这些粗鲁的行为,等等,引起了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语君的注意,阿姆斯特丹男人立马放下了手机,立马想从床上下来,但是当席语君一动脚,发现浑身疼痛,席语君立马凑齐了眉头,然后发出一些疼痛的呐喊声,但是现在还是很轻微。
不过再轻微的呐喊声,都表现在脸上,因为阿姆斯特丹男人的脸部非常的痛苦,表情非常的僵硬,他的嘴唇微微地张开,微微地喊着疼痛。
这一切虽然来得比较轻微,童小颜还是注意到了,感受到了阿姆斯特丹男人的一些轻微的痛苦。
阿姆斯特丹男人表现得轻微的痛苦,其实对于这个女孩子来说应该是巨大的痛苦。
因为童小颜知道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向来比较淡定,向来一点点的痛苦,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因为这个男人可以承载一些巨大的疼痛,可以承担一些巨大的责任,可以证明一切不能忍的痛苦,但是现在他的表情居然这么难看,他表现得非常的痛苦,这说明这个男人应该是剧烈的疼痛。
也许这个女孩子心里又宜疼,童小颜的心里隐隐作痛,童小颜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席语君的伤,只因她而起……
“语君,你是不是伤得很严重?我知道应该伤得比我更严重,因为当时爆炸的时候你在保护我,你压在我的身体上面,所有的擢升面积都在你的背部,而我只是轻微的受了一点点伤害。”
童小颜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心疼,她更多的是同情和感激。
童小颜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强大,但是我只知道那些**也没有放过了你,如果说这一次你出事了,我想我也不得安宁的,不管怎么样,这次如果我们能够福大命大,能够挨过这些疼痛,能够正常起来,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下地走路,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话,我想我会嫁给你———”
什么?!
什么?!
查流域和席语君,听见这个女孩子说的这番话之后,前面的都不知道童小颜在表达什么意思,好像无关紧要的一些话,但是就是这一句让这两个男人的思维差一点就停顿了。
副总裁立马转身,猛地看向了童小颜,看着童小颜,不知道眼前,到底是谁,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到底在说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见好像要嫁给谁一样。
副总裁楞住了,副总裁的思维终于停顿了,副总裁终于哑口无言了,副总裁终于说不出话来了,副总裁像是被雷疯了一样,扔在那里,副总裁任自己拳头的血再往下滴,也没有任何的知觉。
席语君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也不敢相信,眼前所有的情景,似乎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阿姆斯特丹男人立马扬起了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然后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他感觉到自己打了自己,他觉得这是现实生活当中,他觉得这不是在做梦,阿姆斯特丹男人的脸上由惊讶转为微笑,由微笑转为大笑,又大笑转为兴奋。
阿姆斯特丹男人再次想下床,再次想拥抱童小颜,但是但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移动身体的时候,一点剧烈的疼痛感有袭击安而来,紧接着腿脚鲜血喷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