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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语臣跑了好几个圈,站在这个小村庄的仅有的一条街上,来来回回地找了半个小时,直到他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子,披着一头齐肩的短发头发,自然卷。
他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女子的手臂,然后大声地叫道:“路雅丝!你在这里吗?是你吗?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人?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哥哥席语君下毒手?你为什么就是想不开呢?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下去了,你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找到灾祸,你自己不要命了吗?你要知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没有人会放过你!路雅丝——”
“神经病吧!滚开!”
席语臣一个劲地说这话,当这个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大骂出口。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抬头一看,居然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这个阿姆斯特丹女人路雅丝,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子,这个女子一下子就甩掉了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手,然后气呼呼地往前面走去。
“对不起,认错人了。”
阿姆斯特丹男人愣住了,他觉得尴尬得要命。
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也许是自己的心太急切了,所以认错了人,把如此相像的人认作是自己要找的这个女人路雅丝。
席语臣笑了一下,显得如此的尴尬。
席语臣悻悻地回到了房间里面,他将那些小吃吃了,他回忆着这些味道,当初这些味道就是这样的味道,只不过当初一起吃这些小吃的人多了很多,其中包括那个阿姆斯特丹女人路雅丝。
然而现在再也不可能和那个女人吃一样的东西,再也不可能和那个阿姆斯特丹女人进行了一份纯洁的友谊,那一份单纯的友谊永远不见了。
席语臣吃了那些东西,觉得有点打瞌睡了。
于是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躺到了床上,他睡到半夜的时候,噩梦惊醒,他出了一身冷汗,然后赶紧把灯打开,开着灯继续接着睡觉。
“吃早餐喽!”
席语臣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听见有叫卖的声音,这些声音他当然很熟悉,因为他们阿姆斯特丹人就是这样叫的,这些纯正的阿姆斯特丹当地的语言,他非常的熟悉。
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么淳朴的叫卖声了。
他觉得很有意思,于是立马就睁开的眼睛,一下子觉得清醒了许多,他赶紧冲到了窗户前面,趴在窗户上看着这条街上所有卖东西的人,以及所有逛来逛去的人,还有晨练的人们。
他觉得这一片祥和,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自由自在,所有的这些食品都是那么的天然纯正。
席语臣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这些叫卖的人群,以及看着大街上摆得琳琅满目的小吃,以及那些在远处晨练的人民。
他觉得心情好极了,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觉得现在就像是度假一样的舒服。
这个男人嘴角上扬,那幅开朗活泼的样子,又回来了。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蹦蹦跳跳地穿好了衣服,然后嘴里哼着歌,就像平时一样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出门了。
他在这条街上逛来逛去,吃着早餐,而且哼着歌,一脸的笑容,逛得非常的舒服。
忽然之间一道白色的影子从自己的眼前掠过——
席语臣正在咬着小吃就那样停顿在嘴里,他鼓着腮帮子,他放眼望去,白影就不见了。
刚刚眼角的余光,明明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好像是那个女人出现了。
但他认真看的时候,却没有一个影子了。
旁边的人哪有穿白色衣服的?压根就没有。
也许是想多了,也许是自己神经太紧张了,所以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又笑了笑,向着自我解嘲一样,继续咬着嘴里的东西。
然而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就回到了房间里,他开始思索,应该怎么样才可以和路雅丝见一面。如果直接打电话肯定不行!
席语臣在房间里逛来逛去,这样大白天的呆在房间里找人实在不是上上策,所以他又来到了窗户面前,搜索到下面的每一个人,但是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白色的踪影,也没有发现他需要找的人。
所以他看着窗外,越来越觉得眼睛没有神采,他缓缓地转眼,就在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一转眼之间,他发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进入了自己的眼帘。
然而,但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扭头一看,这个白色的影子一飞而过,就钻进了一个看不见的胡同里。
是的!这个白色的影子绝对是路雅丝!
席语臣收拾好了东西,立马就离开了这家酒店,然后奔向那个熟悉的巷子里。
但他走到巷子里的时候,空无一人。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就放松了警惕,他松了一口气,也许自己出现了幻觉,也许自己心里太急切了。
于是,眼前就出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也许自己搞错了,曾经来过的这个小村庄,曾经说过的话,也许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路雅丝怎么可能再次来到这里?
即使失去了希望,即使看破红尘,也不可能来到这个地方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石子。
“砰!”
席语臣看着脚下,毫无目的地走着,毫无警惕性地向前走着,但是忽然之间听见了一个响声,是棍棒敲击自己脑袋的声音。
忽然之间,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觉得自己眼冒金星,而且脑袋后面传出了一阵疼痛。
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之后,就毫无知觉。
当时只听见,后面有快步的脚步声冲过来,他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外面的太阳高高地升起,刺着眼睛。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在一个没有开灯的屋子里面,看着窗户里面射进来的太阳,他觉得此时此刻好像在噩梦当中一样。他不相信这是现实。
“你醒了?”
席语臣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让他心惊胆战,同时也让他的心里有了几分希望。
不过希望刚刚来临,他的心里又多了几分恐惧。因为这个声音就是他要找到这个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路雅丝的声音。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四周,但是那些黑暗让他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只是那些阳光猛烈地刺着自己的眼睛,也真是巧了,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刚好刺到自己的眼睛里,让自己只看得见那些光线刺眼,看不见周围的任何东西。
然而,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让他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有些毛骨悚然。
席语臣不敢相信,这是现实,他也不希望这是现实,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威胁,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恐怖的境地。
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晕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囚禁在这么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不得解,他只希望自己在睡觉,然后做了一个梦。
只不过这个梦比较真实而已。
所以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继续闭上了眼睛,她想一觉醒来,也许就回到了那个酒店里,也许就出现在那个安安静静的房间里,他还是一个正常的人,他还是一个开朗的人。
但是好像这真的不是梦境,因为他又听见了这个女人的声音,因为他又感觉到一阵疼痛。
好像有人在打自己的脸……
“啪!”
席语臣听见这么一个清脆的巴掌声,然后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依然闭着眼睛,他想,也许真的在做噩梦,而且梦见有人打自己。
但是闭上眼睛过了许久,依然脸上疼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打得很重,脸上居然还是疼痛,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缓缓地看向四周,那些黑暗\那些寂静\那些恐惧,袭击而来,让他慢慢地清醒,让他意识到了确实是在现实生活当中。
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原来自己真的被人囚禁在黑暗的房间里,原来自己躺在这里动也动不了。
席语臣试着想坐起来,但是等他想要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有绳子勒住了脖子,然后他想脚拿下来的时候,又发现脚动不了,似乎有绳子困住了自己的脚,然后他垂下眼帘。
确实是有一道绳子绑着自己的胸部,那些阳光刺着自己的胸部,看见那个那根绳子很粗,粗到让他无法弄断。
慢慢地他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四周一些东西。
因为那个太阳光,慢慢地消失了,窗户,慢慢地关上了,窗帘,慢慢地拉上了,慢慢地一下子灯就打开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有许多人。
“你们都下去吧,这个人我认识,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朋友,我想这个人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我想如果影响到我的度假,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的,我希望这个人识相。”
这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低了一些。
“你们先下去休息,等一下,我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吩咐,我想是时候出来了,是时候理清所有的头绪了,干完这一票之后,我想跟你们分享福利,让你们继续努力地干活,首先我要和这个男人聊一下天,有些话我必须告诉这个男人,我看这个男人什么反应……”
席语臣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再吩咐一些事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的一些话。
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听力越来越好,越来越回到了现实当中,越来越感觉到了恐惧,原本想找到这个女人,但是现在却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几乎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也不敢相信,曾经这个毫无距离的好朋友,居然会这样说话,说起话来一点人性也没有。
平时那种乖巧都是装的吗?平时对自己父亲那种尊敬都是装的吗?平时在自己哥哥面前那种委屈都是装的吗?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是什么样的东西让路雅丝变成这个样子?
“是,路雅丝小姐,有事叫我们!”
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的这个女人站在房间的中央。
这个女人缓缓地走向了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面前,慢慢地弯下腰,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眼睛,伸手摸了摸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脸颊,这个曾经被他打过一巴掌的脸颊,还是有微微的灼痛感。
席语臣有些恐惧,所以我也是的说了说,自己的手,我也是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胸部之上,她害怕这个女人对自己在动手动脚,他害怕再一次挨打,但是又很高兴见到了路雅丝。
“路雅丝——”
“闭嘴!”
席语臣话都还没说完,刚刚一开口叫这个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立马就扇了一巴掌过来,而且凶神恶煞地喊了起来,这个女人立马站起来,伸手掐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狠狠地使劲地掐着阿姆斯特丹男人的脖子,完了之后,另外一只手又打这个男人的脸颊。
席语臣使劲地挣扎,但是动就动不了,脚被绑起来了,身体也会绑起来的,只有双手没被绑住。
他双手用力地推这个女人,终于将这个女人推开了,路雅丝看着席语臣的手,然后拿了一把刀,扬起来朝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手砍了下去……
席语臣吓得脸色发白,席语臣的眼睛不自然就闭上了,双手慌慌张张地躲开。
然而,这把刀要靠近自己皮肤的时候,居然停止了,然后路雅丝拿起刀“砰”的一声扔在了地上,紧接着,路雅丝哈哈大笑起来,路雅丝笑得很恐怖,她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大笑一场。
等路雅丝笑够了,然后缓缓地弯下了腰,凑近了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些话,说完之后又扬起了巴掌在这个阿姆斯特丹男人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巴掌。
“席语臣!你不应该来这里,这里是我唯一能够呆的地方,你不可以利用以前的那种关系,来猜测我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城市里面呆不下去,你们到处在寻找我的踪迹,然而这个小村庄,我以为你们不会想到,因为这儿比较贫穷,因为这也比较偏僻,应该不会找到这里了。”
路雅丝的声音越来越多,一点也没有悔意。
还觉得自己有理由了。
“但是你为什么要想起这里?你连这一点地方都不放过吗?真的要将我赶出阿姆斯特丹吗?你要知道我离开了阿姆斯特丹过去哪里?我没有的亲人,我的父母已经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还要我离开阿姆斯特丹吗?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来抓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