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敌人是傀儡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数量不够多!
…………
林绝身世坎坷。
上一世,和人击剑,被捅死。
这一世,在娘胎里被他爹弄得差点流产,还好躲得快。
出生后,被检测出最低等的浊灵根,只能接他父亲的班,一生沦为杂役。
十四岁的时候,父母携宝私逃,将他抛弃。
从此步前世后尘,沦为孤儿。
……
他的父母均是符傀双绝宗的杂役,负责在制傀室清理垃圾。
也并非多么苦的活计,相反,经常能找到一些边角材料。
许多年下来,倒是搜集到了不少。
因为没有修为在身,又害怕有人打材料的主意,他的父母便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埋在房子底下。
直到林绝十四岁,整间房子下面全都是。
也就是在这天,父母在打扫制傀室的时候,发现了一具未彻底炼报废的筑基期傀儡。
这是符傀双绝宗外门,唯一一个二品制傀师袁老炼制的。
贪念起来后,便再也难以抑制。
果断携物私逃,撇下了刚刚十四岁的拖油瓶。
得知消息的林绝,躺在床上差点没憋过气去。
亏得他是重生者,否则只怕要哭死。
“这两个没良心的,走就走了,还让我给你们擦屁股。”
“以后被我找到,一定揍得你们连儿子都不认得。”
自从事发后,所有杂役都像躲瘟疫似的,看见他就绕道走。
让打算看好戏的杂役们没想到的是,符傀双绝宗外门,并未处置他。
而是任由他接手了他父母留下的活计。
成为孤儿没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出现在了一个灰蒙蒙的空间当中。
空间狭小,长宽约莫六丈。
在一面墙壁上刻着一篇名为《神傀天章》制傀修炼法门。
名字还挺高大上的。
因为灵根所限,整整十四年都被限制在小小的杂役堂,从未接触过修炼功法。
现在,突然接触到一本修炼法门,名字还如此高大上,便恨不得一口气将它全部看完。
既然出现在这个空间,权当是一场梦,开始一字一句的仔细研读。
每当他将正面墙上的内容都记下后,又会出现新的内容。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
当没有新内容出现后,他才抬起头来,茫然的打量着周围。
不知何时,在这方空间的地面,出现了一尊炉鼎、一个灶台、一方水池……
“怎么没有铁锤?”
念头刚起,一方大铁锤就从头顶砸下,还好躲得快。
自打从娘胎起,他就开始练反应速度,这不,成果显著。
“铁背蜥的背甲!”
一块丈许大小的,黑乎乎如同铁块的东西,出现在半空,轰隆一声砸在地上。
“双翼天蜈的爪子。”
嗖嗖嗖嗖!
十多根尖爪从天而降,射在脚边的地面上,整根没入地下,威力比他爹还猛。
“独角蟾蜍的独角!”
“百年老鳖王的马甲。”
“一根成年角马的如意鞭……”
林绝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随心所欲,想得到什么,只要心中所想,便会出现。
当然,这仅限于制傀工具、材料,以及炼制傀儡等时,相匹配的修为。
……
林绝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满足。
“又是一夜春好梦。”
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便出了门,跟随着早起的杂役,开始了每天的活计。
尽管父母私逃,他们留下的事情还是需要做的。
否则年幼的他,很难在杂役堂活下去。
“林阳,我咒你生儿子没蓝朋友!”
林绝在心中狠狠的咒骂那个没良心的父亲。
来到制傀室,将昨天散落一地的垃圾清扫干净。
深夜,全身疲乏的林绝,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再次出现在那个灰蒙且狭小的空间当中,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驾轻就熟,开始了傀儡的炼制。
时间飞速流逝,一天、两天、三天……五十天很快过去。
时间一到,自动从这个空间中退了出来。
根据林绝的推算,梦中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一百倍。
现实一个晚上,梦中已经过去了五十天。
从床上爬起,快速的将这一天的杂役任务做完,便回到住所。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
林绝在梦中制傀已有五十年岁月,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技艺等级飙升至四品。
十五岁的他尽管模样稍显稚嫩,气质与以前相比,有了天壤之别。
哪怕是符傀双绝宗外门门主,都没有他这份气度。
这是属于一个四品制傀师的气度。
唯一遗憾的是,现实生活中不能修炼。
只要修炼,新生的真气会直接消失。
没有真气的支撑,也就不能制傀,这是一个死循环。
“唉,空有一身惊天技艺,却不能被人所知,这是逼我修炼苟道啊!”
林绝来到悬崖边,眺望远处云山云海,不禁感叹起来。
正午时分,刚刚忙完的他,从制傀室走出。
远处走来两名修士,一男一女。
看服饰,应该是符傀双绝宗的外门弟子。
拥有修为在身的两人,气质相貌绝佳,好似一对神仙眷侣,引得周围的杂役纷纷驻足。
林绝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区区外门弟子,还引不起他这个四品制傀师的兴趣。
二人神色孤傲,视线从诸多杂役身上扫过,男子傲然道:“因特殊情况,制傀室日后由我二人守护。”
说着,像头高傲的孔雀,从杂役中间穿过,选择了制傀室附近的一栋空置的小院。
反倒是那名女子,用颇为感兴趣的神色,观察着四周,最后落在了远处的张绝身上。
“杂役中竟有如此气度的少年!”
女子如此想着的同时,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张绝连忙低下头,转身匆匆离去。
“这女人不简单,舌头能绕指三圈!”
第二天一大早,张绝刚刚推开房门,远处便站着一道倩影,竟是那个外门弟子。
她居然寻上门来。
只见她巧笑嫣然,嘴角上扬,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这个女人……红晕未消,好歹也等一下再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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