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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上有点绿!
齐王世子清亮纯粹的瞳孔微缩,攥着李冥锐的手臂越来越紧,无论是前生的韩王还是今生灵魂寄居在傻子身上,他男人的尊严都容不得王月茹那样的女子践踏。
李冥锐的手臂被齐王世子捏得生疼,他总算知道王季玉当时的感觉了,将齐王世子向身后带了一下,用身躯挡住了齐王世子,“殿下。”
随后他迎向了宁欣调侃般的目光,李冥锐不明白齐王世子和宁欣的眼神交流,可他却不喜欢这种状况,他微微摇了摇头,宁小姐。
宁欣移开目光,齐王世子想要跳到宁欣面前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殿下,稍安勿躁。”李冥锐沉稳憨厚的声音让齐王世子冷静下来。
对任何事齐王世子都能做到杀伐果断,除了宁欣!前世今生碰到宁欣,他冷静的脑袋就像是一团子浆糊,总是容易冲动。
宁欣能看出王月茹红杏出墙,因为她是神医的亲传弟子,曾受叱咤商界妖孽般的小姨教导,可宁欣不知道,昨日他在里面看到...看到王月茹同玉表弟在一起,当时他只感觉到好笑,今日王月茹被宁欣看穿,齐王世子感觉道耻辱。
宁欣并没有嘲讽王月茹,而是笑齐王世子不算是男人,嘲笑他为了麻痹当今陛下,甘愿将绿帽子带到头顶上。
如果他像是正常的男人,王月茹也不会背着他偷人,想要得到好处,就必须付出代价!
齐王世子迈步走到王月茹跟前,簇拥王月茹的夫人们纷纷给他让路,齐王世子俊美的五官让很多人觉得脸红心跳,可一想起他孩童般傻子的言行,又会怜悯厌烦齐王世子。
“殿下。”王月茹眼里闪过一抹的厌恶,“你不找小悟空玩儿...”
“妖精!”齐王世子将茶盏里的茶水泼到王月茹身上,咧嘴大笑:“现形,快快现形。”
王月茹精心打扮的妆容被这盏茶水冲毁了,脸上,头上,湿漉漉的,茶叶沫子黏在她额头,方才她有多光鲜亮丽,此时她就有多狼狈,周围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让王月茹怒火冲天,“殿下。”
面对齐王世子平静清澈若水的黑瞳,王月茹底气不足,他不是傻子?难道知道了?
王月茹咬着殷红的嘴唇,玉表弟说得也会对,只要她说怀了齐王世子的孩子,将事情布置完善了,谁又能问明白齐王世子到底同没同她*房?
以前她就是太老实,对齐王世子抱有幻想才会独守空房,子嗣无着落。
“别闹了,殿下。”王月茹压下恼怒,温婉柔顺,像是哄孩童一般,“您再玩什么游戏?”
齐王世子甩开王月茹的手,大叫:“狐狸精...贱人...”
“小悟空,你来。”
“殿下。”
李冥锐上前几步拽住齐王世子,板着他肩头:“我不打女人,”
安抚住齐王世子,李冥锐对面色煞白的王月茹道:“殿下方才听了一则笑话,把强抢三藏法师同房的琵琶精当成你。”
王月茹今日打扮得还真同西游行中描写的琵琶精很像,李冥锐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旁人不会多怀疑什么,就当着傻子世子发疯。
可王月茹脸色一瞬变得煞白,眸色闪烁,不敢面对李冥锐和齐王世子,王月茹强忍着才没跌倒。
“新娘子快进门了,李公子先带齐王世子殿下去花厅稍坐。”宁欣声音一如既往的甜柔,“新娘子大红装束,不知又让齐王世子殿下想到了什么呢。”
“妖精,你们都是妖精,小悟空,上。”
齐王世子大嚷大叫,李冥锐揽着他肩头,面色微红,上什么啊?那都是夫人小姐,哪有你这样的?“殿下,咱们喝茶,喝茶去。”
李冥锐半哄半抱得将齐王世子拽走,宁欣唇边始终挂着得体的笑意,“没想到齐王世子同李公子如此要好。”
柔弱娇媚的美人,通情达理机智聪慧的宁小姐...夫人们将目光更多得落在宁欣身上,虽是她看起来水蒙蒙的眸子,消瘦高挑的身体显得弱不胜衣,可红润的脸颊上浅浅的梨涡,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宁欣的五官清丽,她不仅让男人怜惜,同为女子也会对她有一分的保护之心,
宁欣落落大方的一笑,“外祖母,二表哥就快领着昭容县主过来了呢。”
楚氏眸子里多了几许的惧意,勉强笑了:“你越来越下像你母亲了。‘
宁欣道:“我比我娘还差一些,我努力更像她。”
楚氏笑容更是勉强苍白,用帕子擦拭王月茹脸上的茶水,最近她总是做噩梦,楚氏清醒后却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她只是觉得很可怕...今日看到宁欣,楚氏担心大女儿找她报仇,宁欣气势比大女儿还足。
“新娘子到了,新娘子到了。”
此时伯爵府外鞭炮声阵阵,宾客向门外看去,身穿大红喜服,头插雀羽簪缨的王季玉此时显得卓尔不群,俊秀非常。
他牵着一身材高挑的新娘子走进了喜堂,早有安排好的丫头将花瓣,花生等等向他们抛撒,喜堂一瞬间热闹起来,郎才女貌之声不绝于耳。
楚氏对薛珍的嫁妆感官一般,不像汪氏那么眼皮子浅,女儿在宁家积累的财富比薛珍的嫁妆厚实三层。
昭容县主嫁妆不会让楚氏惊艳,但昭容县主带来的贵气让她不敢怠慢,这是威武伯爵融入顶级勋贵的机会!
宁欣在他们进来时,慢慢的移动到角落里,长乐公主到底怎么安排得?特意来信叮嘱她看好戏。
在薛珍和王季玉准备拜堂时,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贫道来迟了,昭容县主勿怪。”
在喜堂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天蓝色和白色相间道袍的女子,高耸的道姑发髻,让她身姿更显的修长,高雅出尘的气质非寻常人可比。
“虽是庆林长公主不让我来道喜,但我怎能不来恭贺表妹?昭容县主不会嫌弃贫道吧。”
汪氏都快哭了,长乐公主怎么会到?她不是修行去了?
薛珍握紧拳头,虽有准备,可一生一次的婚礼谁不想要平顺隆重?长乐公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薛珍盖着盖头娇羞的说说道:“您修得是仙道,所以我没敢打扰你。”
长乐公主笑道:“我只是来说一句道喜的话,昭容县主择王公子为婿实乃天作之合,王二少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对你又专一,实在让我等羡慕。”
“二少爷,奴婢怀了您的孩子,二少爷,救救奴婢吧。”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从外面跑进来,长乐公主的随行侍卫自然挡住了伯爵府众人。
她面容苍白,跑到王季玉面前,“二少爷,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王季玉吓傻了,“你是麝月?”
宁欣认出了这个有身孕的女子就是王季玉的通房丫头——麝月,记得她刚苏醒的时候,麝月同王季玉在她面前表演了一出富贵公子和丫头倾心相恋的好戏,宁欣万没想到长乐公主能从庆林长公主手中抢走了麝月,也许庆林长公主从没在意过这些不起眼的人儿。
长乐公主才说王季玉对薛珍专一,此时就来了个怀孕的女人,宾客大多低头忍笑,没有比这更打新娘子脸面的了,况且昭容县主还是低嫁,威武伯爵府好肥的胆子。
汪氏上前拽麝月,“你个下溅的蹄子,谁知道你肚子里怀得是哪个的野种?敢往我儿身上泼脏水,破坏我儿的好日子,我饶不了你。”
“娘,你听麝月说完。”王季玉看麝月实在是可怜极了,挺身保护麝月。
汪氏气得直翻白眼,楚氏恨不得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汪氏一脚踹死,这种时候大吵大闹不嫌丢人啊?
长乐公主坐到一旁,端起茶盏慢悠悠的说道;“上天好生之德,不弄明白了,威武伯爵府不是少了个子嗣?”
好在有盖头遮挡,否则旁人嘲讽的目光能一刀一刀得活剐了薛珍,忍住将盖头掀开的冲动,薛珍颤抖的说道:“同她废什么话,直接拽走。”
汪氏心里一凛,招呼人拖走麝月,王季玉还想说话,薛珍握住了他手臂,“相公,你是我相公。”
“可是...可是...”王季玉懦弱,退怯了,蠕动着嘴唇没有为麝月求情。
“二少爷,还有翠玉,还有凌燕,还有暖云...她们都盼着你救呢...二少爷...你说过对我们海枯石烂的,二少爷...”
楚氏怒道:“还不堵住她的口,撕烂她的嘴儿!”
长乐公主淡淡的说道:“无量天尊,太夫人,她有身孕了,没准那是你重孙子。”
“不会,我相信相公!”薛珍站在王季玉身侧,亲手解开了盖头,火亮的眼眸里满是信任,“长乐公主想让天底下所有的新人都陪你沉沦不幸?”
“哪有的事儿,我是来道喜得,谁知道会出这样的状况,看王季玉的样子,他是认识方才那人的,如果他承认庶子还好,若是不认说是野种的话...那不是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子?贫道没听说王季玉将她送人。”
长乐公主施施然起身,冷傲的说道:“你千挑万选的丈夫,不是怯懦没有担当,就是一个风流的蠢货,可惜了,薛珍!”
这话也只有圣宠越隆的长乐公主敢说,王季玉面红耳赤,呐呐的不敢反驳长乐公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