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近午夜,才将工部和将作监拿来的设计之中遇到的难题一一解答。他不懂土木建筑,上大学的时候没学这个,但是并不妨碍通过后世耳濡目染的一些方式将这些疑难问题予以解决。
论起渊博的学识,论起学问的应用,论起思维的敏捷,唐朝人之于现代人,简直就是个渣渣……
这不是智商决定的,而是见识和知识决定的。
譬如说,大唐最最渊博的学者,究其毕生的时间,能够读得到几本书?学到几门知识?
后世一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中学生都能彻底碾压……
将书案上的东西收拾好,房俊伸了个懒腰,走出书房,向后院走去。
郑秀儿站在后院的小门口,见到房俊,走上去敛裾施礼,道:“奴婢侍候二郎洗漱。”
房俊嗯了一声,拐向一侧的浴室,随口问道:“俏儿呢?”
郑秀儿走在前面,推开浴室的房门,一股氤氲的热气扑出来,显然热水早已经备好,跪在地板上替房俊脱掉鞋子,轻声道:“俏儿来了月事,肚子痛,喝了糖水之后奴婢让她先睡了。”
“嗯。”
房俊嗯了一声,郑秀儿已经起身关好房门,见到房俊张开双手,便赶紧上前给他宽衣解带,将褪下的衣物都挂上屏风。
待到衣物尽去,房俊迈腿踏进宽大结实的木制大浴桶里,桶边还有一架狭长的架子床、几张精巧玲珑的小几凳,均是上等的酸枝红木所制。郑秀儿在后面将温热的巾帕覆在他的额上,房俊双臂跨在浴桶边缘,全身放松,热水满满浸过了胸口,半夜劳作的酸疲顿时一扫而空。
郑秀儿起身,就着蜡烛将一盘檀香点燃,放在一侧案几上的香炉中,这才轻轻褪去外衣,仅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纤秀柔美的身段儿尽显,将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两截儿欺霜赛雪的小臂,拿了丝帕,站在浴桶边轻柔的给房俊的胳膊肩膀擦洗。
房俊侧过头,便见到一绺秀发散乱在她莹白的额前,秀眸低垂,瑶鼻红唇,秀颈肌肤极是腴润,虽是稚龄少女的身形,却有股说不出的女人味,尤其是微微敞开的衣领随着动作不时的春意外泄,隐见一抹白腻……
房俊觉得嗓子有些干,伸出胳膊取过放在架子床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并未得到多少缓解,便捉住了一只温软的柔夷,道:“你也进来。”
郑秀儿一张巴掌大的脸蛋儿瞬间红透,霞飞双颊,轻轻咬着红唇,站起身,将身上的月白色中衣脱去,玉体秀美纤毫毕现,抬起盈盈秀足,迈入浴桶之中,未等站稳,柳条儿一般的腰肢便被一双大手握住,晕晕乎乎的倒在一个宽阔强健的胸膛之中,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围……
(此处省略十万字)……
好一通折腾,浴桶里方才波平浪静,独剩下微微的喘息声在屋子里起伏。
房俊依旧仰躺在浴桶里,郑秀儿娇弱的身姿仿佛一只雪白的狸猫一般蜷缩在他怀里,秀眸凄迷,红唇微张,美妙的胸膛剧烈起伏,好半晌,那股痉挛和颤抖才缓缓平息,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泥……
“秀儿……”房俊吻着她晶莹如玉的耳垂,轻声唤道。
“嗯?”郑秀儿有气无力的睁开迷蒙的眸子,看向房俊。
房俊将她在怀中紧了紧,柔声问道:“跟了我,会不会觉得委屈?”
虽非出身荥阳郑氏嫡支,却也是诗书传家钟鸣鼎食,一朝坠入青楼,再屈身为婢,这位大家闺秀的命运可谓多舛。
郑秀儿仰起头,红唇在房俊嘴唇上啄了啄,抬起一只纤纤素手抚摸着房俊的下颌,秀眸之中满是溺爱和幸福,唇角微微上翘,一脸满足之色,细声道:“命运无常,谁能常享荣光?昔日王孙贵族,今日不也是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秀儿能够在最绝望最黑暗的时候遇到二郎,已然是天赐的福分。如今委身于你,自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要知道,这长安城中不知多少大家闺秀豪门俏妇,都对秀儿羡慕得紧呢!”
人最怕的不是磨难,而是落差。
昨日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一朝坠入青楼,那等强烈的落差差点使得她了断性命,亦不愿受那等有若地狱一般的折磨。而当她断绝了所有希望认了命的时候,却又被房俊一手从地狱拽上了天堂,起落悲喜,仿佛历经了一个轮回,让她从一个锦衣玉食天真烂漫的女孩子蜕变为懂得珍惜的女人……
有些东西比死亡还要可怕,当一只脚踏进那可将人粉身碎骨灵魂玷污的地狱,分外明白光明的重要,也就更容易满足。
况且以她的罪民之身份,哪儿还敢祈求更多呢?
在房家,房俊从未曾摆过纨绔子弟的脸子,就连对待一个丫鬟都是温柔平和,对她们几个侍妾更是小意温柔,不曾轻贱她们半分。高阳公主犹如一只高高在上的凤凰,不屑于对她们打压威慑,武媚娘巾帼不让须眉,心思更是从不曾在床帏之中……
在这里,虽然名分是侍妾,却过得比许多大户人家的正室大妇还要惬意轻松。
只是……
雪白柔软的娇躯轻轻转动,变成横跨在郎君腰腹之上,莹白的俏脸犹如染上了一层胭脂,咬着嘴唇,忍着羞涩凑到郎君耳畔,吐气如兰的轻声道:“如果……如果能有个一男半女,秀儿便觉得不枉此生了呢。”
世间最美好的情话,也不过如此了。
房俊哪里还不懂得怀中娇女的述求?身为男人,这亦是他的责任。
废话毋须多说,肩膀上能跑马的男人必须竭尽所能的满足自己女人的任何要求,更何况是这等不可推卸之责任?
房俊神威大振,抖擞精神,提枪上阵。
……
*****
似乎孩子的执念在郑秀儿心中深深根植,这一晚抛却以往的矜持和娇羞,化身狐狸精需索无度,纵然筋骨酸软亦要咬紧牙关,颇似飞蛾扑火以身伺虎,屡败屡战,永不言弃。
房俊差点被榨干了……
这一仗断断续续,待到鸣金收兵已然是丑时末,即便房俊身强力壮龙精虎猛,但是在豁出命亦要怀上孩子的郑秀儿痴缠之下,亦觉得腰骨酸疼无以为继,最终将软成一滩烂泥也似的女人搂在怀中,抱去书房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侍女们早已备好早膳,侍候着房俊洗漱之后用餐。
郑秀儿则将脑袋藏在被窝里,死活不出来。昨晚自己的行为其实已经有些过分了,未得大妇允许之下私自缠着郎君求欢,若是正室大妇好妒,完全有理由将其发卖送人,驱逐出府。
纵然高阳公主不会这么干,郑秀儿也觉得没脸见人,昨夜的她好似发了疯,欢愉之时歇斯底里的嘶喊怕是整个后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房俊不以为然,到了偏厅用膳,高阳公主和武媚娘倒是神色如常,唯独俏儿和秀玉秀烟几个侍妾给房俊盛饭递碗的时候,难免秀眸闪烁一脸幽怨。
话说虽然成亲已久,却不知为何房中唯有高阳公主和武媚娘殿下子嗣,其余几个侍妾如花似玉亦没少辛勤播种,却一直毫无动静,这使得房俊时不时的也有些紧张,莫非自己的种子出了问题?
这年头母以子贵,女人本身是没什么地位的,更遑论只是一个侍妾,若是没有一男半女傍身,几乎与婢女毫无区别。
几个侍妾年岁渐长,身子也都熟透了,肚子里却是半点声响也无,如何能不焦急?
昨夜郑秀儿的痴狂,似乎给几个侍妾的心里打开了一扇窗户……
房俊在几个侍妾灼热的眼神下差点化成灰,匆匆用罢早膳,逃也似得出了家门。
昨晚一个郑秀儿就差点将他榨干,若是四个侍妾轮番操作……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前贤之教诲音犹在耳,哪怕是想要传宗接代,那也得悠着点儿来……
……
骑着马刚刚出了府门,手扶着酸疼的后腰揉了揉,便见到门前大街的对面听着一辆精致华美的马车,房俊大量的时候,车夫已经从车辕上跳下,上前两步,躬身施礼道:“见过房驸马……吾家殿下在此等候多时,还请房驸马上车一晤。”
房俊奇道:“你家殿下是哪个?”
未等车夫回答,马车的车帘掀开,里头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秀美清丽的小脸儿,清声唤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