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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重生,都是安安静静。
哥重生,搞出来一个大动静!
陈时骄傲的站在教学楼顶层天台,张开双臂,遥望四野,豪情万丈。
美中不足的是,眼前好像蒙着一层膜,意识如同醉酒般,带着些许迟钝。
但这并不影响陈时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心态,去享受所见的一切。
“看,朕的江山!”
楼下,十余辆救护车嗷呜嗷呜的叫着,医护人员们抬着担架来去匆匆,鲜血肆意滴落。
一辆车被装满,驶离,马上就会有新的顶上,伤者源源不断。
噫!死掉这么多同学,好刺激!
校门外,二十余辆军车鱼贯驶来,荷枪实弹的大夏卫士们身姿矫健,小跑着将校园包围。
隔离带拉好,驱赶围观党远离。
身后,天台门突然被推开。
“嘿!哥们,有烟没有?”
陈时自来熟的和刚上天台的卫士打招呼,那哥们一身迷彩,拎着一把重型狙击步枪,冷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
呃,不对,在被陈时搭讪的瞬间,卫士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丝愕然。
紧接着,他按住耳麦,小声汇报:“洞幺洞幺,5号狙击点上有一个学生,派个老师上来带他下去……”
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对,又临时改口:“等等!派个医生吧……最好是精神科的。”
天台风大,陈时什么都没听到,也不在乎对方的冷淡,只是专注而贪婪的看着视野里的一切。
高中时代啊,看一眼,少一眼。
“轰轰轰轰!”
天空中,突然飞来四架武装直升飞机,位于前方下部的机炮,粗大冷硬,蓄势待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里面存着几亿发子弹,随时要将敌人灌满。
机腹下方悬挂的导弹,更粗更大更冷更硬,懒洋洋的缩在弹仓里,只露出一个头,看上去极不起眼,可是一旦出击,山峰峡谷森林……统统都将化为焦土。
武直编队呼啸着落在足球场上,护卫的两架运输机舱门大开,跳下来一群又是杠又是星的大佬。
陈时突然兴奋起来,蹦蹦跳跳的挥手:“同志们好!”
声音自然是传不到那么远的,时哥有点愤怒,觉得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在我的梦里,天老大,我老二!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尊重领导?”
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但是伴随着怒意上涌,面前一直漂浮着的一枚银色种子,开始微微颤动。
种子通体银色,神似一枚剥开外壳的开心果,形状不算很规则,表面布满奇妙的纹路。
陈时心念一动,指挥种子:“去,把那架破飞机给我炸掉!”
“嗖”的一下,指甲盖大小的种子电射而去,眨眼间就击中一架武直。
武直的防弹性能极好,尤其是前座舱的装甲板,是石墨烯增强的铝基复合材料,可以扛得住12.7毫米重机枪扫射,但是如此坚硬的装甲,在被银色秘种命中的时候,就像纸糊的一般。
前后通透,一击贯穿。
驾驶员翻身落地,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附近的卫士立即拉开,用各种各样的武器瞄准教学楼。
剩下的三架武直呼啸着起飞、拉高,机炮向前探出一截。
个个如临大敌。
然而,虽然种子在空气中拉出一道炫目的银光,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
卫士们茫然而谨慎的保持着警戒。
楼下,学生们仍在对楼顶指指点点。
一无所觉。
……
教学楼的高度仅仅只有五层,用力喊,声音是可以传上来的。
“陈时,班主任喊你下楼!”
重生还在乎班主任?
啊不对,做梦重生还在乎班主任?!
陈时不屑撇嘴,对楼下放声大吼:“叫他去死!”
楼下顿时懵逼一大片。
“我去,那哥们怎么回事?心里一点B数都没有的么?”
“6班的陈时,刚才被一束银光射中额头,好像是疯了?”
“卧槽!什么命啊?时空泡里第一次爆出来银光吧?”
“真够倒霉的……”
“一群学渣!灵气灌脑会导致意识错位、高度亢奋、自控力减弱,这都不知道?”
“等会儿!照这么说……如果这哥们没疯,那就是妥妥的进化种子啊?!”
“废话,不然你以为兵哥为什么不直接打晕丫的?换你在上面,看看有没有人惯着你!”
窃窃私语传不到楼顶上,但那些羡慕嫉妒恨,陈时却看得分明。
“哈哈哈哈!瞧你们那傻样!”
前所未有的放肆,让陈时打心底感到畅快,这种不用顾忌任何世俗眼光、只需要顺从心中欲望的感觉,带来的是一种打碎一切的酣畅淋漓。
正肆意狂放的笑着,突然在人群中瞄到一个在心里铭刻多年的身影,情绪顿时再上一个高峰。
做梦就是要为所欲为嘛,对不对?
那来吧!
就在梦醒前,和年少时无疾而终的暗恋彻底做个告别!
“左诗!”
猛的一嗓子,喊得无数人抬头。
陈时不管不顾,扯着嗓子吼出心底最真实的妄想。
“我想睡你!一次不够,至少三年!”
声音远远的扩散开,人群陡然一静……呃,不止是人群,整座教学楼都因此而凝固片刻。
无数双眼睛瞄向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女。
少女满脸通红,咬着牙,恶狠狠的回瞪。
当那股子积压多年、最为浓重的情绪释放出去以后,陈时不再癫狂,反而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单脚踩在栏杆上,小臂压着膝盖,上身前倾,用另一只手指着左诗,轻轻勾动食指。
姿势简直美如画,凛然邪气,浪破苍穹。
然而,没等到再次开口,身后就突然冲过来两个人。
都穿着白大褂,一个是帅到令女人腿软的冷面医生,一个是虎背熊腰的护士大姐,上来就要行那苟且……不轨之事。
“大胆!卧槽……疼疼疼疼疼!”
一句嘴炮都没打完,陈时秒跪。
正准备召唤种子给对方来下狠的,结果被那大姐揪住后颈皮的时候,意识都有点凝涩。
然后,医生冷静的从裤子里掏出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针。
“非那根加5毫升。”
“凌医生,在我右边兜里。”
简短的对话过后,医生手脚麻利的在陈时脖子上一扎,眼前那层膜渐渐褪去,世界却开始变得模糊。
早点醒来也好,烂梦,既扯淡又无聊。
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意识,陈时彻底陷入沉眠。
……
醒来的时候,陈时感觉脖子有点僵。
“这觉睡的,稀碎!”
随口抱怨一句,摇摇晃晃的起身,陈时的动作突然定格。
不对啊!这是哪?
简陋的房间,一张小病床,一扇医院里常见的推拉式屏风,一个铁皮带玻璃的医药柜。
药柜上面贴着五个字——八中医务室。
八中?
我的高中母校?!
我特么应该在公司加班才对啊!
“梦、梦、梦还没醒?!”
完全是在自我安慰,否则,声音不会抖得这么厉害。
一个大步冲向镜子,照出一张不那么好看,但水嫩嫩的脸。
而且眼前不再蒙着膜,视野里的一切都清晰无比,那枚种子,却仍旧漂浮在面前。
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陈时有点腿软。
十分钟以后,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
我发誓,这是终极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