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也不该去偷人家的银子呀，怎么连卢靖也都偷了？”萧辰道。
    “嘿嘿，卢靖和李夫人两个才好笑，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正在……那什么呢。”灵儿也说不出口。
    “哎呀，你说你这么大个丫头了怎么没心没肺的……”萧辰都要愁死了，“对了，你怎么还在李夫人家的现场留下什么字儿了？”
    “我没有，是云霓裳留的。”灵儿道。
    “留的什么字儿啊？”萧辰问道。
    “一对狗男女，两个坏东西，若敢去报官，扒了你的皮！”灵儿道。
    萧辰几个闻听后先是一愣，随即便全都笑喷了！
    难怪卢靖那么生气，还打死都不肯说写的什么……你别说那个云霓裳，还挺有才啊她。
    “赃物呢！”胖子道，“别人的我不管，我的两千两金子必须要拿回去！”
    “两千两？”灵儿瞪大眼睛，表示十分震惊。
    你的家底儿我还不知道吗？拢共加起来也没有那么多好吗！
    “三千两少一两我就揍你！”胖子道。
    “你这是讹诈！”灵儿气愤。
    “不是讹诈是敲诈！”胖子道，“现在是四千两了。”
    “还有我呢嘿！”龚守礼道，“我那也是上千两的金子呢我。”
    “我就只拿点儿小零碎才没有那么多！”灵儿气的小鼻子都歪了。
    “但你必须要陪我那么多。”龚守礼道，“要不然我家绿珠说了，要跟你断交！并且也不让我家虎头叫你小姑姑了，哪有你这样的啊，偷别人就算了，偷自己人的你也好意思！”
    “呸呸呸！”灵儿说。
    嗯？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说赔赔赔，我都赔你们不就得了！”灵儿赶忙改口。
    但你们也得陪我接着玩，最好不要戳穿云霓裳的身份，咱们也别透露疯子大哥的身份，就让他们两个且相处着，若是水到渠成那自然好，若是分道扬镳，咱们再做计较不迟……
    “那这事儿就得是你来扛了哦。”萧辰道。
    “我扛我扛……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金子银子嘛？”灵儿财大，所以就气粗。
    “可也没有那么简单。”胖子道，“你偷的金银是也不多，但偷的对象却大大不对，现在人家都报官到了凤阳府，回头肯定还会惊动刑部锦衣卫还有皇上，事情闹大了，就必须要将尔等抓捕归案，你既然是主犯，可也难逃法网。”
    “切，胖哥你就会小题大做，再说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呀。”灵儿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萧辰老龚也知道。”胖子道。
    “不是吧，你们难道还要出首我不成？”灵儿瞪大了眼睛。
    “那不能，你胖哥我不是那种人。”胖子还等着灵儿的赔偿呢，自然不会举报她。
    “那不会，你哥哥我也不是那种人。”龚守礼也等着灵儿的金银呢，当然也不会出首他。
    “那么这位老兄你怎么说？”灵儿最后看向萧辰。
    “我说你最好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萧辰道，“当然这也是我管教不严所至，所以我也是有罪过儿的，别愣着了，赶紧洗把脸，咱们哥俩儿一同自首去。”
    其实灵儿闯下的这个祸并不算大，说到底也不过只是偷了点银子而已，就算是被人家抓住，也没啥屁事儿。
    更何况也未必会被抓住。
    但话又说回来了，无论灵儿她们做的多么隐秘，还是可能会被刑部锦衣卫的人查出蛛丝马迹，人家也不都是笨蛋好么？
    当然查出来是灵儿干的他们也不会把灵儿怎么样，但却一定会报告给朱啸川邵文昭，他们也一定会禀告给皇上。
    毕竟灵儿是萧辰的妹子。
    所以这事儿目前不是事儿，将来可就说不定了，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利用起来……不能说是什么祸患，那也是隐患。
    与其如此，就也不如直接跟李万疆请个罪，李万疆也断不会因为这么点小屁事怪罪他们哥俩儿。
    李万疆不在乎你捅什么篓子，但最恨人家欺瞒他。
    另外萧辰也打算借着这事儿简单发挥一下……
    “我不去昂！”灵儿拒绝投案，一头撞在床上装死，“哎呀头好晕，晕了晕了……”
    晕了也不行，装死也没用。
    只能鼓着腮帮子跟着萧辰一起直奔……耶？这不是皇宫吗？
    咱们不是要自首去吗？进宫干啥呀？
    “你犯下的罪过儿太大，咱们必须要跟皇上自首才行。”萧辰道。
    “不能吧，皇上还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灵儿道。
    “朝廷大员家中被盗，这是鸡毛蒜皮吗？”萧辰道，“你说你也是，要偷也去偷些富户嘛，你非要跟卢靖马武明吴宏昌他们使劲干啥？”
    “人家富户的银子都是自己赚来的，算是取之有道，可是那些大官儿们的银子却都是贪来的，属于是不义之财。”灵儿表示自己是盗亦有道。
    “说你一句，你三句等着我。”萧辰气道，“回头见了皇上，你也这么说？”
    “皇上怎么啦？皇上也得讲理呀！”灵儿道，“还说我是贼，他们才是贼！哥你还记得当初朱天福做过的那首诗不？”
    萧辰当然记得。
    朱天福当时舌战群官，一首诗就将群官给激怒了，诗曰：‘在下有诗上众官，文武看来总一般，诸位做官却做贼，在下做贼却做官！’
    “你个小丫头记性不错啊，回头见了皇上你就这么跟他说。”萧辰道。
    “啊？这个就不大合适吧？”灵儿道。
    “哼，你知道就好！”萧辰道。
    “我只是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但我就听哥你的话，哥你让我说啥我就说啥，让我做啥我就做啥。”灵儿这话说的相当亏心。
    你但凡听我的话，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你哥哥我现在手头紧，这说话又要出门，也没有路费，你的那些金子银子借我点花花成不成？”萧辰道。
    “你要去哪啊？我怎么不知道呢！”灵儿道。
    “去西域，还去雪山……那路费？”萧辰道。
    “哥你看那儿有只麻雀，我去抓它！”灵儿说。
    昨晚皇上给萧辰赐了一首词，又赐了一把宝剑，萧辰必须是要亲自过来谢恩的，昨晚太晚了，而且他也喝多了，所以今天才来。
    李万疆当即召见，见到萧辰后面还跟着垂头丧气的小灵儿，就也微微一愣，不知道萧辰带她来干什么？
    “臣谢主隆恩。”萧辰先照例谢恩。
    有话咱们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