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重重摔在贫瘠的土地上,吴柳感觉五脏六腑被震了个稀碎。
吴柳百思不得其解,他可是元婴期的修士,哪怕不用灵力护身,也不该受如此严重的摔伤才对,王望尘究竟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手脚!
王望尘收起枪械,缓缓下降。
吴柳狼狈地爬起身,运转体内灵力,他不打算坐以待毙,就算要交代在这里,也要拉个垫背的。
可越是运行功法,吴柳越是虚弱,他的灵力从他的伤口缓慢涌出。无论吴柳怎么发号施令,他就是闭合不上伤口。
王望尘竟在他的胸口开了个无底洞!如果找不到解决方法,他会被慢慢耗死。
吴柳抬头注视王望尘,王望尘下降到一定高度后,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任凭他再怎么卖弄破绽,王望尘都不接近半分。
吴柳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有什么解除之法,不然王望尘也不会如此心谨慎。
但,他不知道解除之法究竟是什么,王望尘没给他任何提示。
吴柳尝试了很多方法,每一种都在加快他的灵力消耗,让他渐渐变作一具空壳,待吴柳发现体内的糟糕情况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好之时,为时已晚。
王望尘敲了敲眼镜,大量的数据从他的眼前滑过。
失去战斗能力的吴柳早就成为王望尘的观察对象,用来验证弹药的效果。
感受到吴柳灵力逐步回升,王望尘推了推眼镜,喃喃自语道:“和预测的结果有些许差异。这是因为他们修炼过魔功的缘故?还是因为境界?”
尽管封灵弹的效果与王望尘想象中的有些许差异,但它制造出来的破绽还是足以左右一场差距不大的战斗。
如何让它左右一场差距巨大的战斗,还有待改进。
王望尘嗤笑一声,如果让修仙界知晓他要造出令凡人也能战胜修仙者的武器,他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双脚落地,王望尘站在吴柳前方。
吴柳知道今是走不掉了,嘶吼着调动最后的灵力铸造水剑,歇斯底里地朝王望尘砍过去。
王望尘伸手握住刚才驾驭的飞剑,飞剑陡然变化,露出锋利无比的灵气之龋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的灵力碾压,王望尘轰碎吴柳的水剑,击烂他的认知,让他倒在地上永远都没办法再站起身来。
郭雪远远见到这一幕,震惊得合不拢嘴。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轻松解决了。
尽管郭雪没有从头到脚看完整场战斗,但王望尘身上的气息变化足以明很多情况。
广晓龙勉强看清远方的情况,呵呵一笑,道:“习惯就好。他们金丹期就敢跟元婴期的修士扳手腕。只高一个境界,自然轻轻松松。”
郭雪嘴角抽搐,什么叫做习惯就好,能跨境界战斗的修士是之骄子中的之骄子,你别这么轻描淡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们一样。
郭雪也经历过跨境界的战斗,深知其中艰难,特别是高境界的战斗,每一阶段都犹如堑,她情不自禁问道:“如果我对上他们,有几成胜算?”
广晓龙冷哼一声:“如果他们不用那些法宝,你有十成胜算。他们用上道具就不好。你现在见到了他们的一些底牌,胜率应该会高上不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们不会把矛头对准我们,真对准我们......只要你们做的不要太过分,他们会卖老夫和你一个面子的。”
郭雪点点头,“我会把今发生的事烂在肚子里。也多亏了他,我们调查魔教才有所进展。希望他们能一直如此可靠。”
广晓龙一笑,“也不必烂在心里。别人知道你的实力才不会轻易冒犯。挑能的就校再,他们的底牌远比看上去要多。”
“这样啊!”郭雪细细一想觉得广晓龙的确实在理,道,“确实是我欠缺考虑了。他刚才就有扑杀的机会,用那种方式斩杀敌人,是想展示那把武器的威能。”
郭雪越来越欣赏她师兄看中的人,如果真像广晓龙所,王望尘他们还有底牌尚未展露,她的胜率估计只有七八成。
倘若广晓龙这时知晓郭雪心中所想,肯定会叫郭雪回去洗洗睡了。
广晓龙不知道王望尘他们究竟有多少底牌,但菲拉曾经给他看的名单上的物品简介成为了现实。广晓龙曾一度认为菲拉给他看的法宝名单真假混杂,怎么可能会有那些神乎其神、极其离谱的东西,现在看来,名单上的东西不会全是真的吧......
假设名单上的物品只是王望尘一部分底牌......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广晓龙不敢想下去,斜眼看向先前就放慢脚步跟在他们身边的柳香,道:“霜月宗的峰主,在这次的伏魔大会结束前,我希望你不要出去乱讲。他们还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拿到了神兵谱上的法宝。那可以快速调转身形的飞剑叫做霹雳幻影剑,效果你也看见了,至于那枪叫做蝶魂迷失......”
广晓龙按照菲拉先前嘱咐的,给王望尘他们使用的道具冠以神器之名。
柳香一边听着一边继续注视着菲拉和王望尘,暗暗感慨,王望尘和菲拉又成长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他们的近身战斗是否有长进。
解决拍卖行的魔教奸细后,腾出手的各路修士纷纷追寻郭雪他们的步伐踏空而行,想要逮住魔教修士,以防消息泄露。
当他们得知无人逃离送出情报时,纷纷松了一口气。听是王望尘和菲拉以二敌三击败魔教修士后,他们一个二个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怀疑是不是镇宗想要捧一捧这两个籍籍无名的修仙者。
王望尘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向在座的各位建议道:
“主要的魔教奸细已经逮捕,但不排除有魔教的探子察觉我们的动静,提前做出防备。兵贵神速。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迅速做出决断。此外,我们两个有一个不情之请。不,应该有两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