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传球啊！”姜媛喊道。足球场上，少女们正热火朝天地打比赛。她们经常在这里练习、切磋，但终是不分伯仲。

    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姜媛突然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赢了，“射门！”伴随着这呼喊声，“哐当”一栋别墅的窗玻璃被打碎了。

    少女们各自望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呃……我去啦，我打碎的。”姜媛低着头说。话音落下，场内一片寂静，女孩们看着她默默走向那栋房子。身后的女孩们神色各异，她们也想和她一起去，可自从见过那房子里的凶女人之后，谁都不敢去了。也就是说，打碎窗玻璃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您好……”姜媛的手刚碰到门，门就被推开了。她感到有些意外，以往这里都是门窗紧闭，而且正常人家的门都会关好的吧。

    “请问有什么事吗？”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凶女人，而是一位坐着轮椅，极为漂亮的年轻女孩，约莫十九岁。

    “抱歉，我，我们在踢足球，不小心打碎了您家的窗户，很对不起！”姜媛很紧张，她闭着眼睛，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啊，是这样啊，怪不得厨房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呢。没关系的啦！”女孩耸耸肩，并不在意，接着又说，“那这么说的话，你的足球还在里面吧。抱歉，我行动不便，你可以自己进来拿吗？”

    “好的。呃，可以吗？”姜媛抬起了头，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她没有勇气直视女孩的眼睛。

    “当然啦！”说着，女孩双手推着轮椅的轮子把门全部打开，然后自己退到后面去，“请进吧。”

    “不好意思，打扰了！”

    姜媛环顾四周，窗帘不再紧闭，大多都被拉开了，但厨房那边就是个例外。她苦笑着走过去，看看地上的足球，弄脏的窗帘，还有……满地的碎玻璃。她想拿扫把清理一下，却怎么也没找到。不经意间，她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厨具。她蓦然回首，女孩正在看书，好像是《红与黑》。

    愣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抱走球走到女孩面前。她正想开口，女孩却先说：“怎么了吗？是足球被碎玻璃划破了吗？我赔你一个吧。”

    “不，没有。我，我一定会赔的！”姜媛大声说。

    “嘘！”女孩忙拉住姜媛，“请小声一点哦！我不需要你赔啦，只是一块玻璃而已，坏了就坏了吧，我刚好换新的。”甜美的笑容挂在女孩的脸上。

    “可是……”姜媛蹲下握住女孩的手，“我一定要赔给你，是我打碎的诶！”

    “哎呀哎呀，没关系的啦！你还是个学生吧？哪来的钱啊？”女孩摇摇头。

    “别说了，我不能说话不算数，我要赔给你！”姜媛眼神坚定，眉头微皱。

    “那，那好吧……”无奈之下，女孩只好答应。

    “我叫姜媛，我明天会来的。呃，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