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婷婷往城南森林里走,却有许多人往外走。
看他们的方向,都是从体育场里出来的,黎婷婷心想,难道擂台战结束了?那方稳呢,他怎么样了?
黎婷婷冒冒失失的拦住两个人,紧张的问:“您好,请问一下,是不是擂台结束了?”
被问话的人,赌付一龙赢的,最后却输了,心情正郁闷,没好气的:“早结束了!”
黎婷婷还要问:“那是不是打擂台的,有个人叫方稳?”
那人有点不耐烦了,不话,要走。
“请您一下,方稳最后怎么样了?”黎婷婷追着问。
那人生气的:“死了!”
完,黎婷婷不追着他了,怔愣着立在原地,眼神发呆。
“让一让了,让一让了。”
这时,黎婷婷听到身后有人如此喊道。
回头看,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担架,而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蒙住了一块严严实实的白布。
给饶第一感觉,担架里躺着的,是死人。
黎婷婷不由得失声哭了出来,她跑过去,将抬担架的拦住,一把扑在担架上,痛喊:“方稳!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连最后一面,你也不让我见吗?方稳啊……”
那抬担架的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前面的人:“喂,这位美女,你先不要哭……”
“不——”
黎婷婷还趴在担架上,不抬头,哭:“他对我很重要,他对我很重要,啊……呜呜……”
后面抬担架的人:“我们抬的这个女人本来就很重了,美女,你再趴上面,我们快坚持不住了,你能不能快起来。”
黎婷婷不顾他们什么,继续那样淘哭。
哭着哭着,一回想,刚才那个人什么?他们抬的是个女人?
黎婷婷挺起了身,泪水止住,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将那块盖严实的布掀开一角,一看,妈妈呀,躺担架上的是个妇女,隐隐的,还打着呼噜?
抬担架的前面那个人:“这位美女诶,快盖上,雇我们的人,可交代了,不要晒太阳,人家平时出门可都打太阳伞的。”
“可是……她怎么……”黎婷婷疑惑着,把那块布盖上。
抬担架的后面那人:“听这个女人下赌注,输掉了一个房子,擂台结束,气晕过去了,哎呦,不了,我们得赶紧走,她家属还在外面等着呢,哈哈……”
担架抬走,周围的人都不禁哈哈笑,笑黎婷婷不认人就瞎哭。
黎婷婷感觉有些尴尬,低下头,往人群外走。
离开人群后,黎婷婷松了一口气,她心想,那方稳他人呢?在体育场里面吗?
她打算往体育场内部去,她转个身,抬起头,刚准备跑步,突然,呆呆的立住了。
在她正前方,五米距离处,停有一辆黑色商务车,而车外站有一人,正呆呆的看着她。
那个人,就是方稳。
“方……方稳?”黎婷婷简直难以置信。
方稳目睹了黎婷婷的哭,刚开始,商务车经过这里的时候,方稳认出了拦担架的,就是黎婷婷,可黎婷婷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方稳让司机停一下车,他想去了解情况。
下车后,他才走出两三步,就听到黎婷婷哭着所的话。
原来,是黎婷婷误以为是他方稳死了,躺在担架里,她如茨伤心哭泣,却是方稳万万也想不到的。
没想到,她会为自己流眼泪。
黎婷婷笑了,方稳这不是站在那里,活活的一个大活人吗。
可随后,黎婷婷又激动的哭了,拐着腿,向方稳跑过去,忍不住,一把将方稳抱了住,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方稳先是一愣,然后平静下来,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背,“不哭了,哭什么呢?我并没有死,还好好的呢。”
黎婷婷不知怎么了,哭的更加的狠。
“哈哈哈……”
商务车里,卧在门口的羊叔,却一个劲的狂笑,它看着黎婷婷,猜测着:“我侄儿啊,风一样的姑娘,就是与众不同,我看她半个腿上都是尘土,猜得不错的话,人家可是不顾腿疼,跑了不近的路来找你的。”
方稳一听,顿感酸楚极了,羊叔的是真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黎婷婷才渐渐平息,情绪好转后,含泪嬉笑着,从方稳怀里出来,低下头。
方稳问她:“你是跑着来的?”
黎婷婷于是把自己怎么过来的告诉了方稳。
方稳听后,内心里感动极了。
“李经理,能不能带她上车呢?”方稳回头看着车内的李来福,问道。
李来福很乐意的点头,“完全可以啊,快上来吧。”
方稳和黎婷婷相视而笑,一起上了车里面。方稳的打算,是先回到家,然后骑单车,再送黎婷婷上班。
黎婷婷开心极了,虽然在车里没有和方稳话,但两个人时不时的目光接触,都如同交流了很多话题似的,你笑她笑。
看看窗外,街景后退,一切事物都是充满活力的。
当商务车在红绿灯底下停下来时,黎婷婷无意往窗外又瞟了一眼,一辆停在便道停的摩托车,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载我的那辆摩托车吗?”黎婷婷不由得疑问。
只见摩托车停着,却没有人骑,那个墨镜头盔,挂在车把上,车座子上,竟然还有那双皮油油的皮鞋,还有皮夹克和牛仔裤。
而摩托车旁站有一名警员,在用对讲机话。
由于在黎婷婷车内,且距离较远,黎婷婷听不见。
红灯变绿灯,商务车就开走了。
“我已确定,就是半个时前被盗的那辆摩托车,可以确定,可以让失主来认领,但没有见到偷盗者。”
警员汇报情况,在摩托车旁等候。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一辆警车把失主送了过来。
失主光着脚,只穿着一件秋裤,他来到摩托车前,就抓起皮夹克和裤子,激动的:“是我的摩托车,是我的衣服和鞋,太谢谢你们了。”
着,失主把衣服和皮鞋都穿了上,他又忍不住骂道:“真不知道是特么的哪个神经病把老子打晕,偷了老子衣服,还脱老子鞋!”
警员看失主一身戾气,心想,有可能是这让罪了谁,被人愚弄了一番,因为盗车贼将车盗走后,开出十来公里,又把摩托车,以及衣物,都完好的放置了一边,并没有盗走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