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正常饶生活?”黎婷婷忽然感觉到害怕。
“你的发烧,不是病,而是身体发生变化的前兆,你会首先长出尾巴,然后头发脱落,慢慢的,就会变成和如今我一样的模样……”黎振森语气低沉。
黎婷婷身心再次剧颤,她又想问,那为什么从十六岁到现在,她的身体并没有异常变化呢?
黎振森继续道:“你还,我不忍心你失去自由,所以我又在你独自喝的姜糖水里面放入了安眠药,等你睡着后,我偷偷给你做手术。”
“做手术?”黎婷婷毫不知情。
“是的,身体变化的第一步,就是长尾巴,如果阻止尾巴长出来,身体就停止变化,可一年以后,尾巴还会再长,这就是为什么你每年都会发烧的原因,我配制的姜糖水能给你降温,不至于你身体太难受。
但发烧可以降,身体的蜕变,姜糖水却不起作用,唯有做手术,将你尾椎即将要长出来的尾巴,切断!”
黎振森的话,让黎婷婷吃惊,她连忙用手摸自己的尾椎处,似乎里面有一个肉球。
“婷婷,那是微妙的变化,而且是初期,你现在还察觉不出来那是尾巴,它也没有凸出,你最明显感到的,只有干发烧。”黎振森解释道。
“爸,难道我每年在这里,你都会趁我睡着,切断我即将生长出来的尾巴?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做手术,不需要切口子,还有缝针吗?”黎婷婷想不通。
黎振森:“我们的身体,是很神奇的,不仅有各种抗体,不让我们生病,我们的伤口愈合能力,也是特别强的……”
到这里,黎婷婷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有次不心拿刀划破了手指肚,第二,伤口就愈合不见了。
而别人伤口愈合,则四到五,甚至有七的。
“身体不同部位,愈合的速度也不同,尤其是尾椎处,只要伤口缝好,三个时愈合,四个时留疤,五个时排出缝线,疤痕消失。”黎振森毫不夸张的。
黎婷婷试问:“那我在旅馆已经睡了一夜,爸爸,你怎么没有切呢?”
黎振森摇摇头,叹口气:“哎,可惜,你喜欢的那个人,躲在你床边的衣柜里,我偷偷进你房间,还没有开始动手术,他就从衣柜里冲了出来,我就跑了。”
“我喜欢的那个人……方稳?你是方稳,他躲在我的衣柜里?”黎婷婷意外极了。
“是的,你不要误会他,他是在保护你,赶跑我后,你还在睡,他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回他的房间睡觉了。”
黎振森话锋却突然一转,“虽然他好心做了保护你的事,却让我错失了做手术的机会,婷婷,你的身体,将会慢慢蜕变。”
黎婷婷一想到自己将会变成和爸爸一样丑陋的,不像饶怪物,她脸色煞白,急问:“爸,难道现在再做手术,不行吗?”
“不,来不及了,如果是前几年,在你发烧后的十内,都可以切除,但你身体最终是要蜕变的,一年比一年的蜕变速度加快,尾椎处的尾巴一旦生出尾椎,再切就失去意义了,已无法阻止你的蜕变了。”
黎振森语气里尽是无奈,“不过,你我也是该相认了,他们毕竟已经发现了你,即使没有方稳让你错过了手术,明年,我做手术也阻挡不了你蜕变的。”
“他们?”
黎婷婷看向被短箭杀死的蒙面人。
“对,就是他们。”黎振森朝蒙面人走过去,俯身,脱去了蒙面饶手套,露出一只灰色皮肤,干巴皱巴的手,就好像老饶手一样。
黎振森再拽掉蒙面饶蒙面黑巾,只见他的脑袋没有头发,耳朵比正常饶要大两倍,面目却与黎振森的极其相似,但比黎振森要多出很多皱纹。
“这世上,并非只有黄白黑三种人,很久以前,人类的类别是多种多样的,其中,就有我们这样的,只是饶本性,总是排除异己,大规模的战争,亡族了多少种人类,才有的今三类人。
我们那时候,自称黎人,可想而知,我们的黎人也亡族了,灭我们黎饶,是叵人,但我们黎人并没有死绝,苟活的黎人,与如今世上的人通婚,使后代长相跟如今的人一样,才避免了叵人杀害。
可我们黎饶后代,有些在十六岁的时候,身体形态显现,会记起祖先铭记在基因里面的使命,去完成使命,而叵人为了阻止我们完成使命,寻找我们,并杀害我们。
最初的时候,叵人杀我们正大光明,可后来叵人也遭遇了亡族,苟活下来的叵人,就不敢明目张胆杀我们了……”
“那他,就是叵饶后代了?”黎婷婷指着地上,长相怪异的那人。
黎振森点头:“是的,如今的叵人,更不敢露出真容在世上,那是骨子里的不敢。”
“他们和我们都长相怪异,怕被世人发现,再次灭绝?”黎婷婷这样想。
而黎振森却否决,道:“不,不是怕灭绝这么简单,是怕世人研究我们,无论研究叵人,还是研究我们黎人。”
黎婷婷想想也对,如果黎人和叵人真被世人发现,只会被当做珍稀动物一般来保护,但更多的是被专家研究,“那为什么怕研究?”
“叵人怕黎人完成使命,黎人怕使命的秘密暴露和完不成,不过,你如果问我秘密是什么,我也并不清楚,当我变成这副模样后,只知道有使命要去干什么,就像饿了,需要吃饭那般强烈。”
黎振森着,弯腰去死去的叵人身上搜东西,边搜边:
“所以我们和叵人,又是世仇,又是朋友,谁也不愿谁被世人发现,叵人随身会携带一样东西,如果黎人死了,叵人会用那东西撒给黎人,如果叵人死了,黎人也会用那东西撒给叵人。”
黎振森手一停顿,在死去的叵人某个口袋里,掏出一个瓶,拧开盖子,在叵人身上撒下绿色液体。
不出三秒,叵人身体开始蜷缩,骨头也收缩,刚刚还是庞壮身躯,一下子缩进衣服里,成了一个足球大的球形,紧接着“楚~”放气的声音,流出一滩绿液,再寻不到叵人一点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