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泰利正在扇鼻子前的臭味,忽听老卢建议让他腾泰利去做人工呼吸,他的手,定格了。
他心想,我的职业是保镖,又不是佣人,我份内的事是保护唐昊人身安全,救人,不是我职责所在。
然后他又心里骂老卢,么得,你个畸形人,管你什么屁事,轮的着你指我?
显然,唐惠安不是那种老板架子的人,她见腾泰利不动,就没有指示他什么。
在工作中,唐惠安对员工,也是如此,她清楚,员工不是奴隶,她从不安排员工做份外的事。
而且她也看不惯部门领导长着腿,还让员工去倒茶,买部门领导个人物品等,发现一次,严肃处理。
不多犹豫,唐惠安亲自给章先生按压起心脏……
方稳装迷糊中,不得不对唐惠安心生佩服,佩服之处就在于,大家都厌恶不做的事情,她却不嫌厌恶去做。
做一般人不愿去做的事,自然是佼佼者。
方稳心,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唐惠安有如此成就的原因吧。
唐昊转过去脸,不敢看唐惠安抢救章先生的画面,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他知道妈妈的脾气,决定聊事,任何人不可能改变。
“什么破员工,一点也不体谅老板!”
老奶奶背上的老卢,不屑的看着腾泰利。
腾泰利心里的无名火烧的就更加旺盛了,他明面上一言不发,暗地里咒骂老卢,你个畸形人,还喋喋不休,有机会,一定要让你知道话太多,是要遭报应的!
经过了十来分钟的抢救,昏迷的章先生,终于渐渐转醒,张开一半的眼。
当他看到面前的唐惠安后,瞳孔收缩,显得很意外。
“是……是你?”
章先生嘴巴不动,努力了句模糊的话语。
唐惠安用纸巾擦擦嘴,露出微笑,“章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着,她试着扶章先生坐起来。
章先生精神状态还有些欠佳,他缓缓看向八卦缸,又看向丫头,突然努力道:“婆娘!你想害死我!”
这话让大家都一时难以接受,可以看出章先生没有六十,也不下五十五了,他居然称丫头为“婆娘”?
丫头都笑弯了腰,捂着肚子,笑到肚子疼,她:“要害死你的话,你还能活到今?”
“我……我受够了!我想死!”
章先生竟然想流泪。
唐惠安站起来,仔细盯着丫头看,忽然想起一个人,她问:“丫头,雯佩是不是你妈妈?”
丫头又笑的起劲。
唐昊往前一步,生气的:“没大没的,还有没有个孩子的样!”
丫头有所缓和,但依然笑咧咧,她:“我本来就不是孩子。”
“在我们面前,只要是未成年的,都是孩子!”唐昊越来越觉得丫头讨人厌。
丫头“哼!”一声,指指自己:“告诉你,我……今年已经四十七了!”
着,她看看唐惠安,“惠安啊,雯佩不是我妈妈,雯佩,就是我!”
雯佩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她已经四十七了?怎么可能,她的脸,声音,皮肤,都完全像个少女。
方稳不再装晕,站起来,看一眼羊叔,他心想,羊叔见多识广的,丫头有没有谎,它老山羊应该一眼就能识穿?
羊叔呵呵笑,“侄儿,不要惊讶,那个丫头没谎,她确实是个妇人了。”
方稳突然很想知道,羊叔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就是……就是章先生的老婆,雯佩?”
老奶奶背上的老卢,塌陷眼窝里的眼睛差点瞪了出来。
雯佩看一眼老卢,嫌弃的:“你以前还挺男人味的一个人,如今怎么越长越丑呢,你这是得了什么病?”
“我……我……你管不着。”
老卢语塞了。
这时,章先生站了起来,心情极差,他看看唐惠安等人,摆手:“我今不想见客,你们改再来,我要进屋大哭一场。”
唐昊按捺不住了,“什么态度!姓章的,你刚才差点死了,是我妈奋不顾身救了你,你一句感谢的话没有,直接哄我们走?”
“昊,不要话了。”
唐惠安严厉的了一声。
唐昊欲言又止,“哼!”了一声。
“章先生,我儿子少不更事,您不要往心里去,我来,并不想过分打扰您,只是想借您的那件乐器用几,用过之后,我还会还给您的。”
唐惠安很可气的道。
章先生直摇头,“你救我,我本该感谢你,可是我不会感谢你,因为你不救我,那死婆娘也不会让我死,只会折磨我死去活来,至于你的乐器,我更加听不懂,什么乐器?我从来没有过,以前这样回答你,今,我还是这样回答你,你和你的人,都走吧。”
完,章先生眼睛在地上找东西,目光锁定在腾泰利旁边的石头上。
“就用这个吧。”
章先生力气也恢复了过来,走过去把石头抱了起来。
给饶感觉,是章先生要撵人?谁不走,就用石头砸谁?
“我扔死你个臭婆娘!”
没想,章先生是把石头砸向丫头一般的雯佩。
“哈哈哈……”
雯佩活蹦乱跳,石头根本砸不到,怎么看,她都是一个少女,调皮贪玩似的。
“来打我呀?你打不到。”
雯佩蹦蹦跳跳躲了方稳身后,抓着方稳的后背,躲猫猫。
章先生又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有钉子的木棍,指着方稳,“伙子,你给我闪开,不要误山你。”
方稳倒是想闪开,往左走几步,雯佩跟着移动,往右走几步,她还不撒手。
“阿……阿姨?”
方稳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称呼雯佩很别扭。
“什么阿姨,我长得像阿姨吗,叫我妹。”雯佩晃了方稳一下。
章先生“呸!”的往地上吐口水,“死婆娘,你是在恶心我是不是?我受够了,这样吧,我们别做夫妻了,我要把你休掉!”
“呵呵。”
腾泰利实在忍不住笑了,在他看来,章先生那么丑,能有少女般的漂亮媳妇,是多么幸福的事,他居然要离婚,实在是可笑。
章先生看向腾泰利,问他:“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