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惠安松开手,内心复杂的看着唐笙曼。
“妈……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唐笙曼用手给唐惠安拭泪。
“依南,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失忆的?”海爷爷擦擦老泪问道。
唐笙曼:“我那时候发高烧,应该是已经死掉了,就好像做梦一样,睁开眼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眼前只有妈妈。”她看向唐惠安。
这话却让人听不懂。
唐惠安握着唐笙曼的手,她:“让我吧,当年我这个贼人,来到这里,是受伊加麦所托,寻找可以养玉石的人,那时候探测器不能精准是什么让玉石的数据改变,也不知道是人,还是物。
所以我们才在村子里各种试探,结果,不心玉石被我掉了村子里,让庄吴收了去。
等庄吴送还之后,我们发现玉石的数据提升非常快,我们推测,一定与庄吴家有关。
可庄吴不好对付,我把情况告诉伊加麦,伊加麦他会想办法。
没想到没几,就传出庄吴死的消息,然后我和伽米尔,就去挟庄吴的妻子,可带他妻子去测试,发现改变玉石数据的,不是她。
而她家里也没有其它的物,可以改变玉石的,所以我们想到了他们的女儿。
可惜,那时候我们以为依南死了,就不可能对玉石有用了,伊加麦提出挖棺。
那时候他也不认为死人能对玉石有用,他只是不甘心,认为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棺材里有陪葬物,没准才是改变玉石数据的关键。
所以我们就那样做了,发现棺材里面没有陪葬物,可就在我们准备盖上棺材的时候,笙曼……不,那时候叫依南,她咳嗽了一声。
刚开棺的时候,我可是清清楚楚确定她没有生命迹象的,然而最后她复活了,呼吸微弱,我觉得蹊跷,就抱出来她,后来发现她失了忆。
我把把事情告诉了伊加麦,他依南的复活,是玉石,她却也能继续改变玉石的数据,可是改变的速度,变得特别的慢。
于是伊加麦就有了一个想法,把玉石熔成手镯,让她戴着,玉石养着她,她也养着玉石,因为她失忆,伊加麦就提议让我把她当女儿来养。
我那时候不太情愿,可我也不得不听伊加麦的话,伊加麦会制药,能治我儿子昊的病。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一养,就是又一个十年……
更没想到的是,我已经把她,当成了我亲生女儿一样……”
唐惠安流下了眼泪,哽咽着,看着唐笙曼:“女儿,对不起,我不是你亲生妈妈,而且与你这一次出行之前,都对你不冷不热,也是因为这次出行,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对不起!”
着,唐惠安埋头在唐笙曼的手背,痛哭流涕。
唐笙曼感受到唐惠安的母爱,虽然迟到,却一点也不晚,她用另只手擦着唐惠安的泪,她:“妈,我永远爱着你,你没有生我,却对我有养育之恩,你别哭了,我不怪你,我爱你!”
两人抱头痛哭。
方稳不觉间也跟着感动,眼角湿润。
羊叔从方稳怀里出来,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它:“侄儿,往后可能一个礼拜,也可能半个月,我都不能施展我的超羊了,完全就跟一只普通能力的山羊差不多,你可要保护我。”
方稳用手摸摸羊叔的脑袋,“放心吧羊叔,绝不会把你炖了喝羊汤的。”
“靠!你敢!”羊叔倒没有那么十足底气了。
唐笙曼与唐惠安对神尊像又磕了头,起身后,唐笙曼激动的:“我……我要去见我的阿妈!”
海爷爷叹口气,“哎……我来的时候,听你阿妈,疯的比以前更厉害了,依南……你不要进院子里了,到时候,就在院门口看看,有可能你阿妈清醒了,在让几个人保护你进院,怎么样?”
“海爷爷,走吧,我知道我怎么做。”唐笙曼语气低落。
唐惠安牵着唐笙曼的手,与村民一起往那个半山坡的院落去,方稳则带着羊叔一起跟着。
一路上,唐笙曼都紧抿嘴唇,这条路,让她想起当初向神尊像祈祷,跑回来等着看阿爸病好的奇迹,可回到家里,却得到的是噩耗。
此时,她眼眶里含着泪,却没有哭,她抬起头,发现自己的家,就在不远处。
来到门口,如牢门一般的栅栏,将院子里外,分为两个世界。
方稳挤了前面,想到大水缸那里洗洗手洗洗脸,见到倒立的大缸,才想起来,狂犬发作的娇娇,还被大缸扣着。
没想到,娇娇还有劲头,听到有人靠近,在里面恶狠狠的狂吠,鼻子伸出缝隙,露着獠牙。
看来,手脸是一时半会干净不了了,方稳拍拍手,看看唐笙曼,她双手紧抓着栅栏,眼睛闪动着,往院里看。
“哐当!”
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隐约听到阿薇在里面嚷:“哼!你们都是疯子,敢把我困家里面,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方稳倒是觉得这句话,阿姨的很清醒,他问海爷爷:
“海爷爷,她知道你们把她困了进去,神智是正常的啊,她不是一阵醒一阵迷吗,估计现在是正常的。”
“哎,不是啊。”
海爷爷却摇头,“之所以她严重,就是因为她的清醒,人却是不正常……”
正着,屋里阿薇又在嚷:“呀呵,又来人了?我看来的好,想我庄吴对你们做了那么多好事,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方稳听出来了,阿薇幻想自己是庄吴了。
这时,阿薇大摇大摆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学着庄吴的步伐,她头发虽然没那么污垢了,可也胡乱披散,看起来十分不堪。
还没走到隔着栅栏的门口,她叉腰指着外面的人:“快把我放出去,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人,是不是找打?告诉你们,我可是至今没有敌手的人物,你们如果不把这栅栏拆掉,那我就亲自动手了!你们是不是耳聋了,把栅栏拆掉!”
唐笙曼看着疯掉的阿妈,已是哭成了泪人,她将手往栅栏里伸过去,哭着喊道:“阿妈!我是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