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请问八号先生,伪善者的下午茶会,你玩的还快乐吗?”
疫医站在聚光灯之下,张开双手完成了他的闪亮登场。
突然一声,欢呼。
疫医已经来到了郑霁的跟前。
对比二人,郑霁的身材要比疫医瘦弱许多。
“嘿,我亲爱的朋友别紧张嘛。”疫医拍了拍郑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很显然,疫医观察到了郑霁的小动作,抢先一步来到了郑霁的面前。
“有什么事吗,疫医。”郑霁没好气地拍开了疫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甚至都不想多出一丝眼神上的不同。
疫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没啥不同,为什么你就这么抗拒我呢?”
话还没说完,郑霁用着后脚跟向前一顶,使自己朝着疫医的反方向快速拉开距离。
移去还不过三四米,突然后头的某个庞然大物将郑霁撞停了。
直到疫医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你跑什么,你又没有急支糖浆。”话语声略带些笑腔但给人的感觉却与之前的‘一号’不同,似乎还夹带着一种源自于本能中内心的压迫。
“你不是想要记忆吗,他们几个个身上有的我也有,你这个时候怎么就畏惧了呢?”
“是怕我欺骗你吗,还是别的什么。”
“明明他们那些虚伪的善良者,才更容易欺骗你好吗?”尽跟着逃离的郑霁,疫医像是恶魔一般保持着距离,并对着郑霁低语着。
“你!”郑霁猛得一回头,右肩带着右手反身肘击到了自己的身后,攻击落空了。
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而疫医就在他先前降落下的位置,并没有移动过。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是吗?。“郑霁右手一挥,一张几乎同款的鸦嘴面具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再举起贴合。
黑色的西装替换了全身的衣服,衣领后延展了出印有星辉乌鸦图形的披风。
“诶,算了算了,先前直接把你拉过来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模拟这一个空间消耗还有真的些吃不消。”疫医的语气中伴着示弱的口吻,但他的动作却很轻浮,就好像只是在给自己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一般
“现在的我,还真没有办法同时对付你们几个善良的家伙。”
“嘿嘿嘿,其实你不算,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会先联手对付我。”边说着疫医已经按着郑霁指示的要求,退后到了一定的距离。
“你到底想干什么,罪犯?”郑霁没有想搭理疫医的巧语,直问道。
“什么罪犯不罪犯的,你才有多久记忆啊。别人说的就算你圣母感大爆发全信了,那也不能把它当做就是最终答案了啊。”
疫医在听到罪犯二字后心情已经显得有些烦躁,但还是很克制的好好将话给讲完了。
“记忆转交是不可能呢,当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如果你现在肯好好坐下来喝一杯茶、咖啡什么的,我可以在这段谈话结束之前,回答你三个问题。”说着疫医一个闪现,坐到模拟宴会厅中一号的位置。
右手高挑的向上一举,一个高脚杯出现在了疫医的手中,杯中盛放着不明的固液混合体。
疫医将高脚杯提放在面前,一抖,一根吸管插在了高脚杯中,然后愉快的将吸管通过面具眼角的缝隙,悠哉地喝了起来。
疫医可不担心郑霁会不会同意这个谈判条件,因为‘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果不其然,郑霁按照疫医的对心意来到了对桌前。
准备拉开了凳子准备坐下。
而下坐的一瞬,只感觉胯下一空。
郑霁的凳子被某种不可视的神秘力量拉走了。
“哦吼!”疫医停止了吸吮,放下了高脚杯,对着郑霁的亚洲蹲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话语落。
“慢着慢着。”疫医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此刻有一把被白光包裹的手术刀正悬停在他的脖子旁。
郑霁拉回了身后的凳子,在确保自己坐下且凳子保证完整后,才将手术刀收了回来:“好,那我开始第一个问题。”
“那个女孩。”郑霁谨慎的提问道。
“哪个女孩?”疫医拥有郑霁的全部记忆所以他当然知道,但他现在就是要摆出一种很八卦的动作反问一遍。
“婷·克莱曼,为什么会给我一种熟悉感。”
“哈,那不是你青春期懵懂的借口吗,诱拐......”疫医正在用嘲弄的语气说道,可惜还未说完就被郑霁隔着两面具的眼神鄙视了一遍。
“我可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因为人类是激素动物,分泌完就没了。”郑霁解释道:她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可是疫医,并没有想继续进行这个话题的想法。
“啊,忘了和你说了,这个提问的规则呢,是你提出一个问题后,我只会回答,是或不是,其他问题无效。”说着疫医双手交叉倚在了桌子上。
可以听出他这一句的语气,峰回路转幅度变化十分巨大。简直就像是上一秒还在听着抒情的古典乐曲,下一秒就变成口水摇滚。
“所以呢……你……还剩两个问题。”
“什么嘛,这明明就是刻意回避。”郑霁有点泛出头疼。
因为从疫医的话语中他能感觉到。
在疫医的可允许回答范围之中,似乎还有着某种还未被告明的隐性规则,接下来只要自己稍有不对可能又会错失掉一个机会。
“我真的能够得到那封信上的结果吗?”郑霁继续问道。
那一封由‘某位友人’寄来的信件上的信息,可不止是赫菲斯镇的邀请,还有一行最初让郑霁以为是花纹装饰的底端的英文。
上面写着(thatisnotdeadwhichcaneternalie,andwithstrangeaeonsevendeathmaydie)按照郑霁的理解来说就是‘归宿与死亡都启于轮回’。
“是。”疫医冷不丁的回道到,但语气还抱着些失落,好像这并不是在他预想中被问道的问题,“有没搞错,说不定失忆对你有好处呢?”
得到答案后,郑霁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无论是火柱还是蜡烛,都没有任何消减的势头,所以这个空间可能没有时间的概念。
“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规则没说吗。”郑霁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用着无奈的语气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疫医只用着平淡口吻回复着郑霁。
得到回答后,郑霁稍微停顿了一下,在正在思考整理着语序。
“你明白的告诉我,是不是有着某种特殊的规则不仅制约着你而且……”情急之下郑霁拍桌而起,不过话到嘴边还没说完,突然整个空间发生了奇异的扭曲。
这份扭曲感,就像是把黏土颜料倒入一个巨大的滚筒中一般,无论是声音还是光的传递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并且这份感觉还在加重。
在意识的最后一刻,郑霁只知道疫医他似乎笑了。
“算了补偿一下你吧,婷·克莱曼,是你找回你这辈子记忆的关键。”
......
郑霁的眼中,逐渐恢复了光明但还是属于模糊不清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正在进行视觉和听力的调节。
画面与声音逐渐清晰,能得知宴会桌前的一号到七号似乎都在密切的关注着自己,但他们的表情好像都是在奸笑.....
“八号?”
一个恍惚,郑霁的意识完全恢复清醒,他是昏睡在自己的座位上的。
眼前的各位的确都是在关注自己,但却不见先前模糊不清的奸笑表情。
“八号告诉你个好消息,在你刚刚打盹睡觉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抓到了他。”一号很得意的向郑霁宣告着战果。
说着给了一旁的二号一个眼神。
只见二号轻身起跳加猫挂,来到了第二层正对会议桌的位置。
是那紧闭的戏剧帘。
二号抓帘脚,缓缓地将其拉开。
帘后是一个钢制的铁笼。
铁笼之中,因被收押者的身形过于高大,导致他只能弯腰萎缩成一个球块的状态。
“是他。”郑霁心里暗叹道,
心想着,郑霁在确认无误后,已经做好了去解救疫医的准备了。
同一时刻,在郑霁的念想后,其余的他也是纷纷站起做好了阻拦的架势。
“你们干什么。”郑霁对着已经围到他跟前的其他版本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八号。”多种语气混杂在一起,虽然语气不同,但都可以听出其中带有的强制性。
“如果我拒绝呢?”鸦嘴面具出现在了郑霁的手中,其他人见着郑霁摆出的架势只能无奈后退。
“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退在一旁的其他人都低声劝道。
郑霁没有理会他们的劝阻,只是单单的一跃就也来到了挂廊之上,他向着铁笼走去,一旁的二号也没有阻拦的意识。
来到铁笼跟前,郑霁用手掀起了另一半的窗帘......
“你过来干什么。”声音的回答者是疫医。
“什么?你今天得把话跟我讲清楚了。”郑霁怒喝道。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疫医没有继续理会郑霁,而是蜷缩着身体昏睡了过去。
“讲清楚啊,喂!”
响指再次响起——随后是‘咿呀’的闭门声,世界再次归于黑暗。
当郑霁再次醒来时,他只感觉到了失重,还有那窗框传来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