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林琴的声音在类似与教堂一般大的空间中回荡,音色微颤,优美动听,曲调接在欢快与悲伤之间交替接换。
但我明白这么一大段写下来虽是场景描写,但也托不干凑字数的嫌疑,所以就还是点一下《教父》这部电影的开头。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在这有限且漆暗的空间中,只有几盏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的灯光在那挂着。
“要开灯吗?”这是一名拜访者的心里独白,显然他很了解这个地方。
在灯光之下摸着黑前行着,虽然来的不多,但开关的位置自己还是能够模糊记着。
“算了......”拜访者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顶上连五官都没法完全照亮的灯光,灵光一闪思考到了什么,毕竟这个房间可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墙壁的触感,就像是磨砂过的纸制泡沫,搁着拜访者心慌慌的。
不过还好终究还是摸到了墙壁上的暗格,随之展开一个暗道。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暗道里头的灯光还是足够的,不会让你走一半半就来一个平地摔。
灯光下的男子,身形矮小,是个地中海几乎没有头发。面部很明显是带上了劣质的硅胶面具,而且极其丑陋。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这就是他的‘职责’。
通过暗道来到了另一个小房间中,刚出来就见到旁边一个两米高的黑衣壮汉在那玩着悠悠球,只是上下收放没有摆出什么花样来。
撞见后,拜访者则是向着悠悠球壮汉点头哈腰,因为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小房间内,除了一个挂着的吊灯外,就没有其他的照明物了。
三面墙壁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艺术品’,暗道对面的墙壁则直接被更换成了百叶窗。
房间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凹型办公桌,将房间简单的分为两个区域。
在靠着百叶窗那头的阴暗角里,有着一个靠椅,一位西装人士正坐在阴影之中,看不见模样。
“老板......”见着阴影中靠椅上的男子,拜访者赶快上前,一只手放在胸前向着他弯腰鞠躬。
而被称为老板的男子并没有回话,但拜访者依然很懂‘规矩’的继续说下去了。
“老板,‘他’已经被抓住了。”
“不过请放心,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已经派人把‘问题’给‘解决’了。”说道这里能明显听出,拜访者那怪异的阴笑腔。
“那现在呢?”老板回话了,靠在阴影中的身子也移了出来,那是一个带着笑脸的羊驼头套。
“现在......他已经进精神病院了呢。”拜访者听到老板的回话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你知道的......这并不是我本意。”老板的腔调略带哭泣,表示对这个消息感到惋惜。
听到这句话的拜访者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磕头谢罪:“抱歉,老......老板,我......我......我......没想到。”
“毕竟押运车上还有其他fbl特勤干员,我......”拜访者很癫狂地磕着头,血从他头皮上破碎的毛细血管中渗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处理’方法并没有让老板满意。
原先的站门的壮汉,此时已经来到了拜访者的身板,拖着将他半个身子提了起来,拜访者更加大声地哭泣与恳求。
“等等。”老板叫停了壮汉的动作:“放下他吧。”
“毕竟,这一切都是在‘主’的安排之中。”老板的声音还是那么地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壮汉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地直接将半身悬空的拜访者放了下来。
摔倒在地的拜访者可没有心思喊疼,全心全意的在那磕着响头感谢老板口中的“主”。
“好了,我要去弹风琴了。”说着老板起身了,朝着一个非暗道的方向走去,似乎那里还有着新的通道。
刚走还没两步,又停止了,老板继续无奈地说着:“我忘了......”
突然,羊驼头套的眼睛斜视着还在磕头的拜访者,老板继续说道:“别磕了。”
拜访者并没有停下磕头地动作,只不过磕的更慢、更轻了,感谢的口吻中出现了“主与老板。”
但就在他将感谢词中的“主”和老板并列的那一瞬间,也算是说出了人生中最后的一句祷告,他的脑袋上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子弹停留在里面,并没有射穿出去。
“亵渎者的灵魂,永不得到升华,仅此而已。”说着老板收起了手枪,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靠椅上,潜入阴影之中。
而一直站在拜访者身旁壮汉,则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悬放在拜访者的尸体之上。
刹间,五指指头就像是拧瓶盖一样,‘打开了’。指头上的小洞,开始向外流出许多不明的黄色粘稠液体,并使用这些液体将拜访者包裹在其中。
完成后,又将指头拧了回去。
随手从裤袋里掏出一支开关式打火机,点火,抛向倒地的拜访者。
之后他便没有了动作,站在原地就如同机器人一样,伴着十二点正午时钟声,看着变为尘埃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