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似乎勿进到别人的局中了。
换到现在,已经是第四杯速溶咖啡了。
郑霁抿了一口,将咖啡含在嘴中分析道。
会计师还在调整状态。
位于三号位的梦子,被动地加长了自己的‘布局’时间。
因为郑霁要求自己只收圆盘筹码。
气冷抖,裁判就只能憋着锤死他的冲动,乖乖地取回一份筹码盘供其使用。
将卡接触到赌场的临时隔离面。
打开通道,那位裁判还是带回了一盘筹码盒。
筹码五颜六色,数额有个十百千万均不等。
同时跟在他身后的新面孔,是他刚带来的,名叫鲍勃的酒保。
光头、虚胖、古铜肤色,说话总带着鼻音就像是在模仿电视剧中‘维京人’的发声方式。
观察裁判进门后的脸色,以及他交递‘筹码’时的表情。
不难看出,这位鲍勃兄弟是他专门请来镇场的。
“谢谢大哥,大哥辛苦了。”郑霁的语气突然变怂道,接过零散的‘368分’后,就疯狂凑着近乎。
他说话的语调听起来就是那么假,假的‘白里透红’、假的‘光鲜亮丽’,却可以很好地堵着裁判,让他没理由发作。
不做回答。
冷咳一声,宣告游戏恢复至正常阶段。
“368分,已经准备好打退堂鼓了吗?”二号位的梦子也没有那么着急继续游戏,而是怀着一脸‘猎手’的表情看着郑霁。
她暧昧地说着,食指、拇指比出了个l的符号,勾着自己的下巴搭着鼻子,嫩唇呼出一口气后眼神似乎又在警告着什么。
这样简单到谐音就能理解的暗示信息,在场有去注意的家伙,都已经读懂了。
无论如何,这也是位‘小赚’无‘负绩’的对手。
且不说之前一句豪言,“我已经看到游戏的结局了。”单就这个‘预言家’的胸牌,都足够其它人去脑补三天三夜写小说了。
“喂——”一声凶悍的拖长音。
九号位的摩妄,头顶着蝴蝶结丝带,搭配上了左配眼罩,金属制品的穿环投过了舌头、脸颊、眼袋,一位长发及肩膀,颜容与表情直接对比出了反差。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她单手持着左轮手枪,对准梦子:“这么安静……你们难道当这里夜总会……”
“摩妄同学——”五号位,碧色发系、银色美瞳,双马尾花辫齐肩,绮罗莉如是发言道。
不过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左轮枪响。
绮罗莉身旁的,六号位,戴着着狐眼微笑面具的莉莉香,整个人在冲击下仰起了头,双手垂下凑着凳椅。
面具左半额被击个窟窿。
诸位,顿时没声了。
普通打扮的男学生装,居坐三号位的凉太顿时没声了,低下头双手交叉,拇指互盘打转着;纯和风打扮的八号位,百合子眯着眼默不出声。
“你这是准备玩俄罗斯转盘吗?”四号位,芽亚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九号位摩妄的身后。
一声突如其来地提醒配上肘击加反制法,这位金发橙瞳的丽人,已经将左轮手枪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这个情况,的确出乎了十位模仿者们的预料。不过还好,拥有主要话语权的几位,目前为止都表现的还算理性,至少能掌控住局面。
就算是硬掰都给你掰回来。
二号位的梦子、五号位的绮罗莉,眼神的注意点始终放在‘会计师’的身上。根本都懒得去管摩妄,这个怪家伙。
会计师,他已经清楚了这伙人的威胁暗示了。
平日里,他处事计较的风格可算不上讨好人,甚至为此为写了单——最容易被杀死名单,用来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哪些人。
在他们公司,若是让下层员工上演里面的情节——特殊病毒的病毒,可以让感染者八小时内失去大部分自控能力。
那等老板跟hr被排除后,他就是最容易暴毙的一个家伙。
可现在要让他去猜面前这‘十位’,是那个高层势力,真的是绞尽脑汁出来只能想到,自己的老板要锁死‘逃税’的秘密。
但很明显不是,从‘十位’的警告来看自己也是没机会逃跑了。
半会后,莉莉香又扶着额头慢道:“子弹但里塞的是口红,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材质加工……只趁破了头皮。”
她摇摇晃晃地像是不倒翁一般,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叮咔咔咔。”一滩烂泥状的绯红色物体,从的窟窿里掉了出来,连在地上抖了几抖。
“兄弟,你急不急,陪我上个厕所呗。”
看着四周陆续离开房间的酒保,郑霁就像一个不会看情况的人似的,很不适宜的向会计师怂恿道。
跑暂时是跑不了的,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之前,会计师会翻牌出错,就已经说明这局非常的危险。
强调性、重复性的暗示,目前郑霁也只能看出些简单的手法,还做不到复刻的程度。
这‘十位’模仿者,共同对记忆‘桩’做手脚,下了一盘几乎接近完美的‘局’。
利用博弈法的‘幸存者偏差’,模仿者们确实已经把会计师逼进死局。
但,其中最让郑霁感到不爽的是,‘拔掉’公共桩这步动作也在他们的计划当中。
这是他自己没能猜到的。
能力者……至少现在场上除我之外,还有两名能力者。
而此时,面对十二号预言家的‘尿遁’,会计师所选择的答案是‘催促二号位,进行回合’。并换来了裁判,交递出了自己的蓝白色银行卡。
“那好办……十万分起底。”梦子稍微提起的兴趣,骤降全无,冷冰冰地挥动触屏将分给投了进去。
随后就是‘跟投’环节,郑霁的‘100分’小投已经吸引不到别人的注意了。
‘跟投权’又回到了会计师身上,他沉默了,观察着梦子的眼神、动作,根本无法预测这家伙接下来会怎么做。
“你一直盯着我,不会对我有意思吧?”梦子淡淡道,伸出了左手的中指食指,单点到她自己面前的两张牌,“能选的话,我会选择这两张的,但这局收益......你我平分怎么样。”
“咳,为什么我要相信你,我完全可以一毛不拔等到游戏结束。”会计师回答道。
“为什么......诶,你在这里快活的时候,你的老板已经把你绿了。这个时间,他应该就在你女朋友家......”梦子低头瞄了一眼,会计师的小动作鄙夷地说道,“不用麻烦了,他们现在是在你家楼上的走廊‘疯狂战斗’,你偷装的监控器什么都拍不到。”
“给你看。”绮罗莉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个平板,丝毫不在意地当着裁判的面,黑进了房间内的显示系统。
画面锁定在一处中学的门口,傍晚时分,走读生放学回家。
放大,锁定,表示。
在绮罗莉的操控下,出现了两位男子以及一位小孩的大头照。
“这三位,我想会计师应该都会认识吧,尤其是那两个男的,你也应该听到他们不止一次私下里骂过你。”绮罗莉看似很抱歉地嘲笑道,“你需要钱啊,会计师先生。至少得是买命钱吧。”
“啧,嘶。”会计师没有回答,就像是默认了梦子的说法。
“行,我把钱全跟了。”他双手撑着牌桌,深吸一口气朝着朝着裁判命令道,“......再加上房产,你们可以先去查户,后续我会换账的......”
“估计不够呢。”看着屏幕上飞增的底额,梦子用余光瞥见会计师已经急躁地乱了呼吸。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并好不忌讳地表现了出来,“要不,你抵给俩支手吧,放心,他们麻药打的可好了。”
“不对,他应该留下右手。”绮罗莉说完话后冷哼一声,冰冷地转移过视线,她可对观赏别人‘绝望’的表情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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