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威尼斯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水面船来船往,岸边人头攒动,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叫卖声不绝于耳。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又好像战争已经结束。
豪华的宴会厅内灯火璀璨,一群威尼斯旧贵族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庆祝着劫后余生,也庆祝着光明的未来。
大量的既得利益者或死或逃,而他们这些留下及时归顺教宗国的人,作为表率,毫无疑问应该分到更大的一份蛋糕,怀德这样一个卑如蝼蚁小人物都能受到如此的优待,更何况他们这些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你们看,我早就和你们说过,无论谁来做这座城的主人,都还得仰仗我们不是?”
一名衣着奢华大腹便便的贵族微微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沾沾自喜的吹嘘了起来。他是这批人当中最早和教宗国接触的一个,在座的这些人能如此顺滑的归顺教宗国,他可谓居功至伟。
“是啊是啊,幸亏我们当初听您的留了下来,没有跟那群蠢货一起仓皇逃窜。”一名贵族随即陪着笑奉承道,“结果怎样?他们东躲西藏就像丧家犬一般,那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产业全都付诸东流。而我们不仅之前的财富得以保全,还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分到他们的那一份!想必大家都已经有所收获了吧!”
紧随其后的是一片赞许之声,诸如“有远见”、“未雨绸缪”、“当机立断”之类的话萦绕在耳边,吹的胖贵族有些飘飘然,脸上呈现出微醉的潮红。
但也有不同的声音:“我们还是要小心。站的越高,眼红我们的人便越多,也就越危险,尤其是利益受损的贵族和威尼斯的死忠们。依我看,教宗国把我们捧的那么高,未必是件好事!”
“哎,你不想站那么高被别人眼红,大可以把你的那份拿出来我们大家伙帮你承担这份风险嘛!”一名贵族半开玩笑的戏谑道。
被搅了兴致,胖贵族明显有些不悦:“他们威尼斯已经一败涂地了,还能掀起什么浪来?要不了几天,整个威尼斯都将全部被教宗国收入囊中!他们打不过教宗国,难道还能和我们逞凶不成?”
“话是这么说,他们正面战场上不是教宗国的对手,但难保不会对我们展开报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我们平日里还是该低调一点,更要加强身边的安保工作。”
“加强安保工作,怎么加强?怀德不仅严格限制我们侍卫的人数、装备,就连家丁杂役也不例外,难不成让我们把侍妾全武装起来?”
一句无可奈何的玩笑话引来了全场一阵哄笑,但也点燃了一些人的不满。
一名年纪稍长的大贵族吹胡子瞪眼的骂道:“怀德,原本就是个狗一样的东西!仗着运气好早早的投靠了教宗国,拿着鸡毛当令箭,现在也敢对我们颐指气使了!”
“慎言呐!”旁边的一名贵族吓的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怀德现在可是教宗国钦定的威尼斯代理人,这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可不得了!”
“我难道怕他不成!”大贵族听后更气了,继续骂骂咧咧,“教宗国都对我们客客气气的,他一个狗仗人势的的东西,还敢反了天不成?”
见气氛有些不对,为首的胖贵族笑呵呵的缓和道:“怀德现在完全是德不配位,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不久的,等到战事一结束,就该哪来的回哪去了,到时候,威尼斯不还是我们的天下?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今天是宴会,享受这段美好时光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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