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就这么平平稳稳的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过在这七天长假中,也发生了一些不太平常的事情。比如……吴驹的对联。事情还得从某位朝臣说起。这哥们在闲逛的时候,偶然路过了吴驹和吕不韦的府邸门口。诶,这些是啥东西?他向左看了看吴驹的府邸,又向右看了看吕不韦的府邸,被门上的福字和春联深深吸引住。这东西,有点意思哈……从看大门的仆役那里,他得知了原来这东西名叫春联,乃是吴驹亲笔!于是乎,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咸阳城上流圈子中传开了。登门拜访吴驹的人络绎不绝,所求皆是一副对联。这玩意毕竟技术含量不是很高,登门之人也不要求写的跟那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一个档次,仅仅是想要一副吴驹的墨宝而已。所以吴驹也会慷慨的给一些熟人写一写,比如王龁、蒙骜等相熟的朝臣就都拿到了对联。直到后来越写越多,实在写不动了。于是乎,吴驹便灵机一动,写了一张告示传了出去。“俗话说得好,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驹连写多日之久数幅之多,倍感灵感枯竭,今后凡拜帖未能得回应着无需登门求取对联,若有顽固者休怪不留情面。”“但驹并不打算完全断绝机会,在此出一副对子,若有人按照音、字的规矩对出下半句,便可免费获取对联一副。”“有意向者,可将自己对出的下半句写在拜帖上送至无拘酒肆。”公告最后,吴驹写上了这对子的上半句:烟锁池塘柳。此公告一出,整个咸阳城文人骚客都沸腾了!那些没有渠道得见吴驹的人纷纷盯上了这副对子。一时间,送入无拘酒肆的拜帖连绵不绝,摞得有一人高。坊间文人也纷纷成堆的聚集在酒肆、青楼之类的地方,讨论这对子的下半句。最开始:“烟锁池塘柳,就这,这不有手就行?”“我对一个雾绕河岸花。”“滚滚滚,平仄音律你对上了?”“额,欠考虑欠考虑。”过了些时候:“那我对一个……旨功爵与商?”“你这音律是对上了,但你这意境也没对上啊!”兜兜转转,咸阳城中每一天都有新的下半句出现,自然也出现了一些让众人都认为是正确答案的对子,但吴驹始终都没有回应。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吴驹打算耍赖的时候,终于……有一天,无拘酒肆中,有一个人道出了这个对子的奥妙。就三个字。“看偏旁。”一时间,众人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先前所有对出的下半句都在这一刻被全部推翻。烟锁池塘柳。五个偏旁,对应金木水火土。这便是吴驹在题目中埋下的陷阱。……那一日。咸阳城门口,三人通过城门守卫的检查,驾马进入了咸阳城。左侧是一名身着黑色衣裳的女子,脸上蒙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眸子深邃无比,给人以一种神秘且生人勿近的感觉。此人正是湘夫人。中间是一身材高挺的年轻男人,相貌堂堂,眉宇间英气十足,乃是孔臻。二人从洛阳一路追查,最终来到了咸阳。不过这次他们身边多了一人,正是这右侧驾马者。他也是一年轻男人,体格健壮,气血极其旺盛,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此人名叫冉悟,是那位孔门七十二贤之一的冉求的第七代世孙。“这个时候还漂泊在外,没有归家的,估计也就我们几个了。”孔臻感叹道。今年过年他们仨全都没回家。“孔大哥,我们这趟入秦,从哪查起?”冉悟转头问道。孔臻沉吟片刻,答出三个字:“不知道。”冉悟嘴角微微抽搐。“安心啦,我都想好了。”孔臻眸中闪烁着些许光芒:“他比我们先一步离开洛阳,也比我们先一步抵达咸阳,必然是在咸阳城做了许多谋划,至于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你这说跟没说也没区别啊。”冉悟道。“怎么没区别?”孔臻反驳:“小冉,记住一句话,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们已经落后他们太多了,这次的咸阳之行,会是一个翻盘的点!”“那我们怎么翻盘?”这次还没等孔臻说话,湘夫人便先开了口,用那略显清冷的声音问道:“冉悟,你知道纵横家在洛阳谋划了什么吗?”冉悟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虽然不知全貌,但从现有的线索来看,一定是他们时隔多年再次浮出水面,暗中引导并且促成了这次合纵。”湘夫人点点头:“那他们引导合纵是为了什么?”“为了周王室啊!”冉悟说。他们很早以前就确定了这次纵横家和周王室之间有密切的联系。湘夫人说:“没错,现在的洛阳,周王姬胥解散了朝廷和军队,搬离了王宫,用不了多久,秦国就要出兵占领东周,届时周王姬胥会再次入秦。”“所以,我们其实只需要等这个时机?”冉悟转过弯来了。“对!”孔臻接过话茬:“在此之前,我们蛰伏下来便好,当度假一样,顺带着查一查纵横家在咸阳留下的痕迹便好。”“原来如此,此乃守株待兔!”冉悟悟了。论智谋,他自知确实不如孔臻和湘夫人,二人在他们这个团体中可以说是翘楚了,不然这次追查合纵一事也不会由二人负责。“到了。”孔臻驻马。“到……到哪了?”冉悟有些懵。湘夫人也面露疑惑。只见孔臻指了指路边的一家店。“无拘酒肆”四字牌匾高挂,而“天下第一烈酒烧刀子”的牌匾则挂在正入口的堂中。“我说当度假一样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的啊。”孔臻笑道:“我早就想尝一尝这原汁原味的烧刀子了,况且据说这里的许多酒品是其他地方买不到的。”在六国只能买到吕不韦经销的烧刀子,价格贵一些,并且品种并没有这么多,更不存在鸡尾酒和其他酒品。该说不说,这位孔子世孙明明学术上的成就甚至超过了一些资历极深的儒家学者,但他的性格着实不像是儒家,不像是孔门的人。可以说是大相径庭。这种随性和洒脱,着实不是儒家和孔门的人能有的。“湘夫人,这酒肆大抵嘈杂了些,您如果不想入内的话,可以在此稍作等候,我少买一些酒便出来,很快的。”孔臻下马说道。他对湘夫人很尊敬。湘夫人看着牌匾愣了一会,说道:“这酒肆,是吴驹开的吧?”“啊?对啊,要说这位医家魁首也是挺厉害的,竟然还懂得酿酒,据传这酒肆曾有杜康后人现身,自叹杜康酒弗如这烧刀子。”孔臻自顾自的说。湘夫人点点头,没再思索,直接说道:“我也进去看看。”孔臻和冉悟都愣住了,旋即点点头:“好。”三人将马交给酒肆的仆役,旋即入内。门前,一辆马车驶过,车内正是有事要前往城外山庄一趟的吴驹。他一路上都在看窗外,但经过无拘酒肆前,却恍惚间仿佛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进了酒肆。“是错觉吗?”吴驹有点愣,他好像看见了湘夫人。应该是吧。湘夫人怎么可能在秦国。吴驹摇摇头,收回目光。………………说个事!!!那个酒馆我以后给写成酒肆吧。总感觉酒馆这个词不太古代,更像是西方或者现代会用的词。酒肆就挺古的,这个词最早还是记载在《晋书》里。无拘酒馆改成无拘酒肆……其实就算我不说也挺好理解的吧,毕竟酒馆酒肆是一个意思。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还有一件事。求推荐票和月票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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