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拿点水果和糕点给婉儿和苦叶小师傅品尝。”
是,少爷。宁儿应到。
藏嘉大师,一身橘红僧袍,披金色袈裟,手盘佛珠,目测四十多岁的样子,方正脸,山羊胡。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其弟子苦叶模样倒是清秀,十几岁的样子。
藏嘉大师,双掌合十,深施一礼。
“有劳施主,贫僧师徒二人冒昧打扰,劳烦见谅”
亦感谢慕容施主,引领我等前来。
“大师有礼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文枫亦回礼道。
慕容婉儿正在吃一块桂花糕,笑眯眯的看着文枫,心想枫哥真是厉害,已经到信手拈来,吐口成章的境界了吗?
宁儿,同儿,小林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少爷自从醒了,就像变了一个人,多了些许礼貌和蔼,又有点陌生感。
藏嘉大师:世子,以你看来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何为?
以我……文枫没想到这老和尚一上来就问如此高深的问题。沉吟不语……
不一会,“大师以我看来:古今成大事者,大学问者,必须经过三种之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境界一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境界二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境界三也。~王国维
文枫此话一出,轰。着实惊到了不少人。
想我游历各国,已几十载,所感所悟,竟比不上十几岁的世子。贫僧惭愧。藏嘉大师站起来,又深施一礼。
苦叶小和尚看看文枫,看看自己,都是十几岁,世子比我还小,怎能有如此深的感悟,小和尚深感沮丧,垂头不语。
文枫觉的好尴尬,古人就是礼多,还不能不回礼。哎!
大师不必如此,以前我也是不知所以,只是最近偶尔才有感有悟。
“以世子的高深莫测,对佛学想必也略知一二吧!”
“只能说略懂”
“以世子看来,我国的阿育王如何”
岳文枫:阿育王早年可称之为枭雄,英雄。统一各部落,建立大一统的帝国。虽然杀孽甚重,不过及时迷途知返,幡然顿悟。以己之力,推崇佛法,把佛祖真身舍利带至各国,可谓功德无量,我佛慈悲。
更广传佛法,让贵国高僧游历各国,讲经扬理。这也是各国各地兴建阿育王塔的真实写照。也暗合佛法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慕容婉儿亮晶晶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心想这家伙懂的可真多,我怎么不知道。看来以前都是以讹传讹啊!
苦叶问道:“世子去过我南度国吗?”
“未曾去过?”
宁儿看着少爷的明媚的脸,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少爷真迷人。
“世子博古通今,学富五车。贫僧诚不如也”
“贫僧在南度庙堂暂任国师,望世子有闲暇之时,去往南度国一聚,贫僧一定扫榻相迎”。藏嘉大师道。
“多谢大师相邀,合适的候一定前往南度国叨扰”岳文枫回礼。
“贫僧已是化外之人,不在五行中。不懂人世间情爱喜乐。不过,我从未听过王国维此人”苦叶小和尚也点点头,确实不知此人。
“大师不必惶恐,只是我昏迷的时候梦境有感罢了”
“想来施主是有大气运之人,才能以梦境顿悟,胸怀天下”
慕容婉儿,低头想着,枫哥貌似还未成人礼吧!大风王朝男子十六岁冠礼,女子十五岁及笄。如何对男女情爱之事理解的如此深刻,枫哥好像一团迷雾。
苦叶小和尚对文枫施一佛礼。“世子可否求一墨宝,小僧带回”
哦!好吧!小林子磨墨。
“枫哥又要作诗了,慕容婉儿问道”
不是诗词,婉儿来代笔吧!
欲知前世因,
今生受者是,
欲知来世果,
今生作者是。
历经百千劫,
因缘际会时,
果报还自受。
佛学的一句话,跃然于纸上。
“苦叶小师傅,见笑了。一份拙作赠予您”文枫笑笑,双手递给苦叶。
“世子佛法高深,令贫僧都观之不透,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也有事拜托大师,可否?
“世子不必客气,我们师徒必尽绵薄之力”。
岳文枫又在宣纸上写下了仓央嘉措的一首诗。
自恐多情损凡行,
隐世又怕误倾城,
世间难得两全美,
不负如来不负卿。
“劳烦大师将此诗带回南度国,若有人知晓其中深意,请来信告予我知,我必亲自前往南度国一行”。
“世子嘱托贫僧定牢记于心”
说着藏嘉大师和苦叶师徒二人,告辞离去。
把师徒二人送出府外,上了马车。文枫一行人才往回走。
回到小院,蓉姨娘已经摆好饭菜,枫哥快吃吧!否则一会就凉了,忙了一天了。
文枫看到有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尝一口,肥而不腻,满齿留香。真好吃,蓉姨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我可不敢贪天大功,今日是忠伯新请来的厨娘做的,我可比不了”
“我怎么不知道,也没见到人”
蓉姨娘笑了笑,说道:厨娘一直在厨房里,你自然是没见到,你要见,我去请。说着蓉姨娘向厨房走去一会见到一位二十五六岁,面带桃花,唇红齿白,肤白貌美,虽然穿着普通妇人衫,依然挡不住玲珑剔透的身材的妇人。
妇人过来施礼,“少爷好,奴家柳燕儿给少爷请安了”说着就要下跪。
文枫最怕古人下跪了,还真不习惯。赶紧过去扶着妇人,嘴上说着:别跪,我们家不兴这个。
嘶?可真有货呀!岳文枫脸都红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吃罢晚饭,慕容婉儿就回去了。不一会天空中沥沥下起小雨,文枫看看外面的雨,莫名的忧愁涌上心头,秋雨绵绵真令人伤感,也不知道这一世还能不能遇到萍姐。
进到书房,摆开文房四宝,想即兴赋诗一首。
阵阵桂花香,
疑是故人来,
风敲竹林深,
秋雨叠伤怀。
放下笔,吹干墨迹。坐在书桌前久久不语。
此时有一个人打着一把花折伞往后院走去,走到墙边,将手里的信鸽放飞,信鸽冒雨扑到院子外,向北方飞去。
回到厨房旁边的厢房里,自言自语道:“真是不可思议,昏迷几天就像变了一个人,难道以前是故意迷惑的吗?知道绒国准备大举进犯大风才表现出来的吗?我看岳文枫可不像一个纨绔子弟啊!情报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