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箭矢几乎不分前后的向着assassin飞去。
即使是厄尔克斯面对全力逃跑的assassin也不得不慎重对待。要追踪逃走的assassin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毕竟对方拥有“气息遮断”的技能,看不见她的话自己这边就无计可施。
箭矢落空了。
这是厄尔克斯的直觉。即使是受伤状态下的assassin还是能够躲开他这个假弓兵的远程攻击。
但为了对付这种程度的敌人,厄尔克斯是不会选择全力出手的。
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厄尔克斯立刻跳下了瓦屋。他手中的弓已经切换为了常用的标枪。此时围绕着整个街区的雾气已经消散,一同消失的还有assassin的气息。
他被assassin戏耍了。
无言的燥热感涌上厄尔克斯的身体,但很快便被平复了下来。
周围的空气快速运动形成了风,在厄尔克斯的操控下向着周围蔓延。比起技能这更接近于神的权能,而很快气流逐渐在一条巷内勾勒出了人的形状。
显然,那并不是assassin。
但那也必定不是普通的路人。在assassin雾气弥漫的时候,普通路人就已经开始被排斥,而此时能在这里的大多是仪式相关者。
‘有些麻烦’
虽然那人正向着街区外围的人流钻去,但普通人的移动速度又怎么能与servant相媲美,在那人还未钻出巷口之前,厄尔克斯便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墨绿的及腰长发,让厄尔克斯不由想起了阿塔兰忒,但显然眼前的女人不可能是阿塔兰忒。
厄尔克斯没有直接动手,因为在他的注视下,那女人缓缓倒在了地上。他的脚步未停,仍保持着原来的步调向着女人走去,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女人的身体正在发抖。
无聊——厄尔克斯忍不住冐出这样的感觉,对于这种只是纯粹麻烦的战斗他仅是敷衍了事。若不是已经答应了别人的请求,厄尔克斯甚至不会对assassin这种敌人动手。
但很快厄尔克斯感觉到了脖子一凉,用视线的余光瞥去,assassin此时正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而面前正颤抖着的女人也在此时回过身来,在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把手枪,她对着厄尔克斯扣动了扳机。
子弹中有微弱的魔力传来,证明了子弹拥有了可以击伤servant的基本能力。而assassin也同时对着厄尔克斯的脖子砍了下去。
无所谓的攻击。
厄尔克斯一把抓过assassin的头发用力一掷把她丢在了地上,assassin的刀甚至连厄尔克斯的表皮都无法击穿,而接下来的子弹更是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assassin在落地之前进入了灵体化,而此时厄尔克斯才注意到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一片灰雾当中。
“看来你并不具备击伤我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进入assassin的攻击范围,但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他也提不起什么精神。
于是厄尔克斯将目光投向了身体僵直的女人。若不是她,以assassin的潜行能力厄尔克斯还真不一定可以找到。
而此时,也不需要担心assassin逃走。
“不许伤害妈妈。”
而assassin却一点也没了暗杀者的从容,那个从外貌来看只有十岁左右的女孩如berserker般再一次对着厄尔克斯发动了攻击。
虽然已经知道assassin的攻击无法击伤自己,但如同上一次轻敌的失误他也并不会再犯了,assassin的刀在碰触到厄尔克斯之前便如同活过来一般向上跃起,脱离了assassin的控制。
没有等assassin反应,厄尔克斯便一脚踢在了对方的小腹。他收起了自己的长枪,正如与阿喀琉斯的战斗一样,他并不准备一开始就全力以赴。
神的高傲或多或少影响了他的战斗方式
但是assassin却在厄尔克斯紧接而来的攻击中选择了灵体化。周围的雾气缭绕,厄尔克斯无法判断失去了实体的assassin的方位。
由魔力构成的白雾让他的追踪也受到了些许阻碍。说到底,自己还是受到了来自于圣杯的压制,自己控制的风也只能是依靠魔力而不是神力。
如同虫子一样令人厌烦。
即使刚刚厄尔克斯已经破例让assassin无法躲避,但assassin却利用了灵体化减轻了自己承受伤害的程度。
现在assassin将灵体化与雾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你这家伙”厄尔克斯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显得十分平静。但实际上他已经厌烦了和assassin这样无意义的战斗。
尽管assassin并不是值得全力出手的敌人,但比起那些他更讨厌与assassin的缠斗。
在一片白色中,一团红光突兀地闪烁立刻成了最显眼的色彩。
令咒?
厄尔克斯立刻看向了红光的方向,正常人都不会在此时暴露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说assassin的御主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激发了令咒。
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当然,也无法排除对方不正常的可能。
于是,下一刻红光就消失了。
滴答的流水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但很快重物落的声音掩盖了流水声。
雾气开始消散,显露出了一具无头尸体。女人的头颅距离身体不算远,喷洒而出的血液将头与身体连接了起来。
在assassin引诱厄尔克斯进入攻击范围的同时,assassin的御主也同时进入了厄尔克斯的攻击范围。
“妈妈!”
assassin捡起头颅扶起女人的身体,想要把头接上,但立刻平整的切口让尖颅又一次落在地上。
“妈妈”
assassin又一次喃喃低语,但她的眼中已经失去了神彩。
“黑”assassin就像玩具人偶般骨碌碌地把脖子转向了厄尔克斯。那空虚的眼眸,就好像蓝水晶似的美丽。
“为什么。”
厄尔克斯没有理会黑assassin的问题,失去了御主之后,距离黑assassin也并不远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亲眼看着assassin消亡。
“为什么?”
又一次说出了相同的问题,在黑assassin的口中,喷吐出了一团浊流般的黑色物体。
厄尔克斯皱起眉头,风刃瞬间将这污秽之物切割分解。本来还想着让黑assassin自然消失的他在此时改变了主意。
风刃轻易割开了黑assassin残破的头颅。但飞出去的脑袋却倔强地转了过来,assassin的眼睛转了转,死死盯着厄尔克斯。
又一次的,消散的雾气开始聚扰并以超过以往的速度飞快扩散着。
雾气中发出了阵阵低吟,扭曲的白色让人分辨不出那究竟是白雾还是怨灵。
“原来如此。”
厄尔克斯有些理解了,他点着头第一次正眼看起了assassin,但assassin的头颅已经包裹在了浓厚的雾气中。
作为assassin被召唤到现世的开膛手杰克,实际上就是一个怨灵的集合体。也就是说,这只是由被舍弃到白教堂的胎儿们构成的集合体以少女的形式临时地显现在现世而已。
而刚刚,由于厄尔克斯的攻击,已经把她从“开膛手杰克”这个概念的枷锁中解放了出来。
如同浓雾般的怨灵们瞬间涌向近处的生存者——或者是不由自主地被卷入其中。
立刻,在厄尔克斯的耳边回荡起了属于死者的低吟,混杂着多种声线的诡异声音却让厄尔克斯流露出的认真瞬间消失。
【问:为何不去地狱?】
周围陆续出现的人影,瘦小的,蹒跚的,破损的。他们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和憎恶,那无机质的眼眸就跟鲨鱼一样死死盯向唯一的误入者。
但面对这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氛,厄尔克斯却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冷淡。
无趣,和assassin的战斗只是单纯的麻烦。
那混杂在一起的诡异声线,又一次地开口:
“和我们一起吧。”
在白雾中,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手伸出抓向了厄尔克斯。但立刻惨叫声传来。
白雾中染上了血色,红与黑取代了白,纯粹由雾组成的世界开始燃烧,地狱开始崩溃。
在雾气中,黑assassin的脑袋再一次出现,雾已经不足以包裹她的脑袋,只留下了一个脑袋的黑assassin却诡异地发出了声音:“为什么”
厄尔克斯看着这个脑袋,眼中闪烁着冷光。
【答:从未离开地狱。】
“仅此而已。”
————-情报更新————-
〈archer厄尔克斯〉
【持有rider厄尔克斯时】
语音:“成为神什么的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我在未来居然会选择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