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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六合身上的那股气势,却是一点也不像病人,森寒可怖,宛若要吃人一般。
看到陈六合一行人出现,巨龙俱乐部的核心成员们皆是脸上一喜,如释重负。
陈六合就是他们的救星,仿若陈六合来了,再大的危机都能解除一样。
而白衣青年则是猛然眯起了眼睛,寒光凛凛的审视着陈六合。
至于柳贺强和宋佳伟等人,有那么一瞬间,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慌乱。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陈六合威名赫赫,足够深入人心,他的凶残也是名满炎京。
“陈六合?”白衣青年开口。
陈六合没有说话,大步而来,直面白衣青年,他一眼就看的出来,眼前这个白衣青年才是今晚的主角,才是一切起源的罪魁祸首。
并且这个白衣青年,还是一个能给他陈六合带来几分危险气息的危险人物。
“呵呵,你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我以为你要一直做缩头乌龟。”白衣青年神情恢复,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般。
那股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高人一等与傲然姿态,让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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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谁,我都必须告诉你,你今晚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陈六合在一字一顿的说道。
当看到慕容青峰和左安华等人的凄惨模样时,陈六合心中的怒火就宛若山洪一样爆发了开来,眼珠子似乎都在冒火星,难以遏制。
听到陈六合的话,白衣青年笑了起来,笑得是那般的灿烂,宛若让人沐浴春风一般。
那是一种自信,盲目且强大的自信,好像能主宰一切一般,好像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笑出了声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说的是说吗?”
陈六合死死的盯着白衣青年,道:“是你。”
“那我就很感兴趣了,今晚我就是动了这里,并且今晚的闹剧远远不止于此,这才刚刚开始,我还没有玩够!他们中,会有人死在这里,且不止是一个两个。”
说着话,白衣青年嘴角翘着一个戏谑的弧度,道:“你说,如果我当着你的面把他们给宰了,那样是不是会更刺激一些?也更能让你痛苦愤怒一些?”
陈六合目光凌厉,像是利刃一般,他道:“你是谁?”
白衣青年笑容更甚:“太史月照。”
陈六合的瞳孔猛然一缩,道:“来自太史家?”
“是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呢?”太史月照笑吟吟的问道,在陈六合那满身杀气与强大戾气的压迫下,他丝毫不感畏惧,整个人显得轻松写意,泰然至极。
陈六合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心中的怒火真的快要压制不住了,浓烈的杀机像是要破顶而出,他快要忍不住直接宰了眼前那个令他无比厌恶的白衣青年。
“不要冲动。”奴修看出了陈六合的心绪,他突然抓住了陈六合的手臂,神情凝重万分的摇了摇头。
“他这是在用这种方式故意激怒你,故意把你引出来!只要你忍不住了,就中了他们的奸计,这个令他们头疼的僵局,就要被打破了。”
离妖疾声说道:“那样一来的话,他们就有很多理由继续逼宫与施压,就有很多理由让炎夏把你抛弃。”
“一旦出现了那种情况,陈六合,你的处境可就真的危险了,你理智一些。”离妖忧心忡忡。
她并不愚蠢,很轻易的就看穿了太史家玩这一出的主要目的。
这是太史家找不到突破口了,故而旁敲侧击,只要把陈六合给激怒了,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这一点,陈六合怎么会看不穿呢?
只不过,陈六合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种愤怒难以抑制。
陈六合深深吸了口气,凝视着太史月照,说道:“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滚出这个地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让你多活几天。”
太史月照扬了扬眉头,脸上挂着及其嚣张的神态,道:“你算老几?你说不玩就不玩了吗?”
顿了顿,他又道:“我感受得到,你现在很愤怒,极致的愤怒,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你恨不得把我撕碎。”
“那你为何不直接动手呢?不要忍着,我就站在这里,你可以用你所能用的一切手段来对付我。”白衣青年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看着陈六合。
“浑账东西,你们太史家好歹也是传承古老的名门巨族,现在越活越回去了吗?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奴修及时出声,大声怒斥。
“没错,你们真有本事,就直接把矛头落在陈六合身上,直接来对付陈六合就是了,现在却要对付他身边的人,这算什么?太史家如此卑劣,也不怕让人笑话。”鬼谷也是愤恨不已的骂道。
听到这些话,太史月照丝毫不为所动,显然,他不会被三言两语就给影响了计划和心态。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六合,过了几秒钟后,道:“怎么?你不敢动我吗?你确定?如果你不敢动我的话,那我可就要开始我的表演了。”
说着话,太史月照当着陈六合等人的面,迈步朝着慕容青峰和左安华等人走去。
陈六合的心脏都揪了起来,他双拳死攥,骨骼都在“啪啪”作响。
“小子,不能动,动了,就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当中。”奴修死死的抓住陈六合的手臂,害怕陈六合会怒极攻心意气用事。
“小六子,乖乖站在那里就是了,不用担心我们,佬子今天就好好会会这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野狗,佬子倒想看看他能做些什么。”左安华很硬气。
慕容青峰也看出了陈六合的难处,他眉头深皱,对陈六合投去了一个宽慰的眼神,轻轻摇摇头,示意陈六合一定要隐忍,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
旋即,他目光落在了太史月照的身上,平缓道:“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在这里肆无忌弹吗?”
“我的背景不大,但也还有那么几分殷实,我要是死在这里,不可能连一朵浪花都掀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