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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飞看到来人,眼睛都直了,那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意识。
“悦儿……”
“各位叔伯好,金阿姨好,爸爸,喊我过来什么事?”随着清脆的声音飘然入耳,所有人几乎同时都闻到一股异样的清香。
周阳闻声望去,第一感觉就是惊艳,第二感觉更上一层,惊为天人,世间怎会有如此脱俗的女子,纵然他心性坚定,也差点动摇。
绝对精致的五官,个头不算太高,衣着也并不多鲜艳,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种非比寻常的吸引力。
这种美完全不同于慕心语的温顺婉约跟白小柔的清新动人,有种非人间烟火所能侵扰的另一种姿态。
而现场除了周阳跟宋元正之外的所有人,几乎都有那么一刻的愣神。
“祸水啊……”数年未见这位侄女,陌如声心中连呼,瞬间明白沈玉飞为何那般痴呆。
另一边同为女性的金长老也直呼吃不消,不论自己年龄如何,就算年轻时也翻不起一较高下的心思,简直是太美了。
这还是那个小时候总喜欢跟在她身后喊金姨的小悦儿吗?许多年不见,人们总说女大十八变,这哪是十八变。
完全找不到一个成语来形容这种美。
没有浓妆淡抹,更不是搔首弄姿,就是那种哪怕千万人之中也寻不出的完美,也可以说是另一种无法描述的……妩,却不是媚。
对,就是妩,然而却又不同于寻常女人的妩媚,这种妩姿无需刻意修饰,仿佛从骨子里发出,难怪沈玉飞这孩子会沦陷。
别说沈玉飞了,换其他男人估计也没谁能抵抗。
女人的直觉很准,男人看女人很难第一眼看出内在,而女人看女人却是更容易看透些。
一笑倾城般的祸国殃民!
几位长辈看了一眼后,立马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转身不再看,生怕让别人看了笑话。
“悦儿,我来娶你了……”沈玉飞喃喃自语着,眼神有些涣散。
哪知,宋悦儿只是眉头微簇,淡淡看了对方一眼,便不再关注,来到厅堂中间。
嗯?不对!
直到宋悦儿距离周阳不远,周阳突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波动。
这种波动他曾在一个人身上察觉过,那就是修真之初跟随姜天铭去缅甸的那
次,还记得当时有位魏大师,鉴别九龙剑,身上就发出过这种波动。
周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灵力!
只不过此时他从宋悦儿身上感受到的灵力相比那时候的魏大师要浓厚太多,比起初那会儿的自己也要强烈,粗略感受下已经相当于修士中的灵动六层,当然与现在的他相比还是远远不及的。
宋悦儿竟然是一名修士!
周阳终于遇到了除了他徒弟纪如莫跟慕心语之外,地球上的另一位修士,那个魏大师不能算,连入门都还没有。
宋悦儿同样止步,面色惊疑望向四周,刚刚那一刻,突然有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被某种猛兽给盯上了。
但那个感觉稍纵即逝,想再感受已经无迹可寻,实力上的悬殊令宋悦儿无法找到感知危险来源。
“咳咳,悦儿,这里没有外人,你告诉我跟各位叔伯们,这小飞是怎么回事?还有前几天我不在,听说来了好几拨人跟我提亲又是怎么回事?”沉默了一小会,宋元正询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没有让任何人过来,包括他,我也只见过一次。”宋悦儿的表情不似撒谎,而是真正的漠然跟无所谓,声音也相当冷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几人基本上都看出了缘由,只是这般缘由不太好说出口,估计之前所说的其他那些人也都是因为这个吧。
“走走走,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沈老板老脸通红,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儿子魔障了,别说年轻人,估计年纪大的也容易“马失前蹄”。
可长得好看也不是别人的错,他沈老板总不能责怪宋长老生了一个漂亮女儿吧?
此时,沈老板心中五味杂陈,人总是有七情六欲的,只是到了他们这个地位,绝大多数的诱惑已经无法动摇他们。
算了算了,想什么呢,还是回去好好收拾儿子,太丢人了。
“我不走!”哪知,沈玉飞猛地一挥衣袖,像是陷入了疯狂。
“我就要娶悦儿,我一定要娶悦儿。”沈玉飞歇斯揭底般对着父亲吼道。
“你们说,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爸你告诉我。”沈玉飞疯了一样揪住父亲的衣服。
“你!逆子!”沈老板大怒,伸手就要抽打。
却被一边的陌如声拦住了,“行
了,行了,这里是洪门会,家事就回家处理去,把小飞带走……”
然而,事情远比大家想象得更荒唐,只见,沈玉飞放开了父亲,又抓住了陌如声的手臂,声泪俱下,“陌叔叔,你帮我说说话,我一定要娶悦儿了,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
见到此状,陌如声心里像吞了几百只苍蝇一样恶心,但是仍然顾及对方颜面,“小飞,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金长老,你说,我喜欢一个人错在哪里?”
“万长老,求求你帮我……”
“宋叔,宋叔叔,求求你,求你把悦儿许配给我。”沈玉飞此时像是得了失心疯,挨个恳求,完全不顾他沈家的颜面。
所有人的神情都相当怪异,不是不让你娶,你喜欢别人也没错,可问题是你有老婆,而且不是普通人家,这孩子怎么想的。
但碍于沈家的面子,所有人都默不作声,这种问题还是留给人家自我解决吧,沈老板只要不犯老糊涂,最多就是场闹剧。
“悦儿,悦儿,你嫁给我好不好,我现在就回去离婚。”沈玉飞来到宋悦儿面前,想要伸手,却被面无表情的宋悦儿躲过。
“唉,走吧,走吧,沈老板,赶紧把人带走吧。”陌如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对方不是沈家公子,他真想一掌打得对方不能自理。
沈老板当然明白其中道理,恼羞成怒下,强行拉着自己儿子,这事丢不丢人先不说,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候跟亲家又该如何交代。
此刻,沈玉飞彻底迷失了,全场所有人求了个遍,只剩下刚到此地的周阳。
“林,林大师,你能帮我说句话吗?”沈玉飞稀里糊涂地以为自己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硬是杵着哭诉道。
也对,从周阳到来之后大家都可以看出陌如声对其的看重。
周阳纳闷不已,我跟你很熟吗,这事还能找上我?我自己的感情还是个糊涂账呢?
但是别人都求上门了,要是什么都不表态好像又不太好,“我说这个…这个喜欢一个人不是错,但是喜欢也不是一个人的事,你总得考虑别人的想法吧。”
对于这种事,周阳本身自己都还是个雏儿,能说出啥大道理。
果不其然,所有人看向周阳的目光中都透露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