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撒消,你想害死他么?”陈超凡和鬼谷子两人齐声回道。
陈姗姗吓了一踏,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为什么?我们可有不少的人在蛮荒历经,若是让他们遇上李修元岂不麻烦了?”
陈超凡看了鬼谷子一眼,鬼谷子叹了一口气,没有出声,只是给三个杯里添不茶水。
陈光明也傻傻地看着两人,一脸的迷惑。
陈超凡摇摇头,看着两人回道:“若我们现在撤消对李修元的通缉,那等于是告诉蛮荒李修元是我们派出去卧底......”
李姗姗一听,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父亲的一番苦心。
陈光明也瞬间明白了过来,看着陈超凡和换谷子苦笑道:“我这都想着李修元,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厉害关系。”
鬼谷子看着他摇摇头,轻声回道:“从现在起,你彻底把李修元忘了,好好地试练你的弓箭手,他留下来的符箭够你们用上许久了。”
陈姗姗一听,忍不住轻声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我不在的时候,李修元在长城里跟大师学会了符道吗?”
“这事回去让你父亲慢慢跟你说,知道后也不要往外说,对你对他都没好处。”鬼谷子摇摇头,静静地说道。
在他心里,李修元只怕找不到那传说中的神龙,是不会回到长城来的。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一长城,也不属于蛮荒。
对于师徒两人安静度过的几个月时光,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毕竟在他有生之年,已经看见了神符师的门槛。只要自己跨过那道门槛,自然就有机会离开这个世界,获得新的生机。
陈超凡看着自己女儿好奇的样子,微笑着说道:“你这回在蛮荒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回来好好修行,毕竟你跟赵平安两人的境界太低了。”
他想说的是,若不是两人境界太底,也不至于连一个城主府的公子都打不过。
其实陈超凡哪里知道,便是西门孤星也只是破虚一重的修为,还没有皇甫青梅厉害呢。
陈姗姗深深地看了一眼鬼谷子,认真地说道:“看来李修元当初选择留下跟大师学习,是一件明智的决定,我以后也想学符道。”
鬼谷子一听,古怪地看了陈超凡一眼,喃喃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并没有教李修元符道,我只是将这一屋子的书给他看了一遍......”
鬼谷子心里明白,若没有十年八年的基础,要想修行符道谈何容易?他可没有力气教一个徒弟出来了。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李修元只是尊重他才拜了自己来老师。他真正符道的老师应该是那个已经飞升了的老道士。
只有象李修元这样有了十几年的符道修基础的天才,才有可能在不到十五天的时间内将那连自己都铭刻不出来的符箭铭刻出来。
陈超凡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你跟他不一样,你的路在修行一途,符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有符道修行的天分,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若是符道那么好学,也不会搞到整个长城没有一个神符师了。
陈姗姗却不知道其中的艰辛,只是看着鬼谷子和自己的父亲轻轻地说道:“不管有多难,我也想试试。”
鬼谷子一怔,看了陈超凡一眼,见他没反应,只得苦笑道:“我老了,你带不动徒弟了,只剩下这满屋关于符道的书册,你想学就过来看吧。说来也怪,我那弟子竟然一本书也不曾带走,尽数留给了老头子......
陈超凡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符道不比你之前修行的武道,没有天赋你便是是花上十年的功夫,怕也入不了其道。”
鬼谷子微笑着说道:“试试吧,万一学会了呢,反正这一屋子的书也没人看。”
他已经把话得再明白不过,想学就自己来看吧,但是我不会收你做徒弟。我的弟子只有李修元一人,不论是从前,还是往后。
不知符道艰难的陈姗姗哪里明白其中的道理,在她看来只要跟有鬼谷子身边就能学会符道了。
看着自己的父亲,陈姗姗跟鬼谷子抱拳行礼:“晚辈一定能把这些书看个明白。”
鬼谷子看着她淡淡地笑道:“那可不一定哦!”
便是李修元,在离开的那一天也没把他这满屋子的书看完,更何况没有破妄之眼的陈姗姗。
……
正当陈超凡跟鬼谷子相聚闲聊之时,定安城中的李修元已经坐在店里抄起了符文一道的书籍来。
抄了几卷经书的他,突然间想起了在鬼谷子那没看完的符道典藏,心想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于在便在城中买了一大堆空白的书卷。
闲着无聊的时候,便坐在店里将看过的书册默写下来。
而城主府的西门孤星或许是回家被皇甫青梅数落了一回,又跟西门听雪请示了一番,最后决定同意让李修元进到城主府的藏书楼观看。
前提是,有关武道修行的秘技依旧不对李修元开放。
而李修元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喜欢得不行。他本来想要看的就是关天蛮荒的人文地理以及奇闻趣事,哪里会在乎西门孤星对自己的限制。
于是乎,醉生梦死的酒坊门口又多了一方小木牌:本店每日午时一刻至酉时二刻营业,请各位客官多多包涵。
自这日起,李修元每天辰时不到就守在了城主府的藏书楼外,只要辰时一到便一头钻了进去,也不管看守的老人给他抱来什么样的书。
从辰时到午时,每天一坐就是二个时辰。
看管藏书楼的老人是公孙不语,第一天还以为李修元只是来藏书楼逛逛就走,不料他一坐就是二个时辰,而且从他翻书的速度来看,简直就是一目十行。
第一天公孙老人给他挑了四册,没想到李修元二个时辰就把这些书看完了。
而且看完之后还将书收拾好,抱过来还给他。
第二天老人又给他挑选了几本,不料李夜元随手捡出一本说:“公孙前辈这本书昨天已经看过了,麻烦您看给换一本。”
一连三天,公孙不语每天都故意给他塞一本看过的书,不料李修元竟然每回都一一指了出来。
这下老人才明白,眼前这小家伙是真的来看书的,自己糊弄不了。
看了五天之后,在李修元准备离开藏书楼的时候,老人随口问了一句关于定安城历史,没想他想都没想就答了出来。
看着李修元渐渐远去的背影,老人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是一个妖孽!”
甚至在他认知的世界里,没有一个象他这样的能读书,会读书的少年。
这简直就是过目不忘的典范啊?!
而西门孤星也因为皇甫青梅的原因,在李修元进到藏书阁里看书的这些日子里没来打扰他。两人只是在李修元离开后,才过来跟公孙不语打听一二。
当得知李修元果然只是看人文地理风情趣事之类的书籍时,连皇甫青梅也忍不住说道:“真是一个妖孽!”
但凡李修元开口想看其他的书册,以皇甫青梅的性子必定会满足他的要求。
想到这里的皇甫青梅忍不住看着西门孤星骂道:“看吧,你这就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表现,丢我的人。”
完完背着双手往城主府处走去。
她可记得,为了这事李修元可是给城主府送了不少的酒。
就在皇甫青梅和西门孤星走在前往酒坊路上的时候,李修元的小酒坊头一回来了几个定安城里的小混混。
“我说掌柜的你这酒水一样,也敢卖一块灵石一瓮酒?”
一个身穿黑衫,年方二八的尖下巴少年故意嚷嚷道。
“我兄弟说的没错,你这店就是一家黑店,赶紧给我们交保护费吧,否则你以后别想在这条街上卖酒了!”
尖下巴少年身边是一个胖子,也是二八年纪,穿着一身绿袍,跟唱戏的小丑一个模样。
“大哥,跟他嚷嚷什么?他不交保护费我就砸了他这小酒坊。”
两人身后还有三个黑衣少年,见李修元没有反应,跑到店外拎起手里的武器,往门外的招牌对联砍了过去。
只听“嗡!”的一声金光闪起,只见二个持刀乱砍的少年怪叫了一声,如见鬼了一般往后跌出,刹那间滚到了酒坊外的街上。
“大哥,家伙使用诈,上去砸了这酒坊!”趴在地上的黑衣少年半晌爬不起来,看着里面的胖子喊叫了起来。
正在胖子欲要动手的时候,只觉得他的右手被人捏住,没等他回过神来屁股上挨了一脚,然后“呼啦!”一声也跟之前的黑衣少年一样趴在了街边的树下。
没等胖子开口骂人,又是一阵“呼啦啦!”声起。来找麻烦的一帮少年齐齐地趴在了地上。一时间哎哟声音响起,一个个如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再不敢吭声。
只见跟在皇甫青梅后身的西门孤星从酒坊里拖了一张椅子坐在街边,看着一帮惹事的少年问道:“打哪来的王八蛋,敢来我兄弟的酒坊闹事,瞪大眼睛看看小爷我是谁!”
“我管你是那里来的混蛋,敢打我老大,我跟你拼了。”
尖下巴少年从地上爬起,欲要上前跟西门孤星拼命。
只听“啪!”的一声,尖下巴少年脸上挨了一耳光,只见胖子看着西门孤星赔笑道:“原来是西门公子,我等瞎了狗眼,还请公子饶我等小命。”
一帮小蛇见到定城最大的蛇,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听胖子一番话,尖下巴少年也吓得跪在西门孤星面前道道歉。
西门孤星沉默片刻,忽然上前一人甩了二个耳光,然后跟李修元问道:“要不要把他们关几个月,让他们尝尝这大牢的滋味?”
皇甫青梅挨着桌边,取了一块干净的手巾将椅子和桌面都擦了一遍才坐下。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用关了,要么赔偿二十块钱灵石,要么砍了他们的左手!”
府城的女魔头哪里有心思关这些小混混,心想若是在府城老娘早就一刀砍了。
胖子一听吓得半死,看着西门孤星说道:“别动手,我们给灵石。”话没说话已经掏了二十块灵石递了过来。
西门孤星看着坐在柜台里不动声色的李修元,面无表情摇了摇头:“告诉定安城的混混们,这家店是我西门孤星开的,以后谁在这里出现,我一刀剁了他!滚吧!”
一帮少年在惊呼声四下散一,瞬间不见了人影。
西门孤星拎着椅子走进店里,将灵石放在柜台上,感慨说道:“你居然会怕了这些小混混,以我的脾气挥手一刀就砍了。”
李修元看着他笑道:“等我砍了他们,你再来抓我去蹲大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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