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村,是大明特有的一种居民点,它本身就是军事基地的一部分,其实就是军官、士官及其家卷的宿舍,所以才会被称为“卷村”。
陆海军部还建立了直辖勤务司令部,专门管理陆海军卷村和后勤设施。相比于普通的定居点,卷村的专属生活设施更加齐全,医院、学校、招待所、商店、邮局、电影院一应俱全不说,甚至还有教堂——因为不少军人的家卷是欧裔,她们信奉天主教,当然要有适当的照顾她们的信仰,对于信仰大明从来都是开明的,但要事情也有特殊,这个不吃,那个不行,动不动就要别人尊重他们,而不去尊重别人的,大明肯定是不欢迎的。
尽管卷村里的设施虽然大都对居民开放,但卷村受到严格约束,居民进出总是会受到约束。
驱车来到位于应天西郊的陆军基地,在进入卷村时,尽管陈洋生表明了劳军联合会会长的身份,仍然需要登记,毕竟,卷村本身就是基地的一部分。
在汽车驶进卷村后,映入眼前的是一栋栋独栋的两层楼房,楼房前方是平整的草坪以及漂亮的花园。
见会长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两边别致的房屋,程功杰解释道。
“卷村,在某种程度上,永远都是生活的标杆,这里没有一座公寓,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官,只要结婚,就可以申请一处家庭宿舍,就是外面这种房子,基本上一个基地有多少军官、士官,都是相配套的,即便是出现了短缺,按照条令要求,也需要在半年内解决,否则追究主官责任,这里拥有的公共设施也两倍于普通的小区……”
大明军人的地位,从来不是文字上说的“帝国军人的地位是神圣的”,而是体现在很多方面,军人和他们的家卷居住在设施最齐全的“卷村”,她们的孩子可以进入附近最好的公立学校,义务教育阶段之外,军方会资助他们学费。
“游泳池、图书馆、俱乐部这些设施都是一应俱全,而且她们购物也都是到军人福利社,那里的食物之类的生活必须品普遍比市场上低20%,至于一般商品,也便宜5%左右,嗯,军人和他们的家卷到医院就医,也是免费就医。”
对于军人享有的这些优待,陈洋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毕竟,军人是用他们的血和汗水在为帝国的安全和扩张而牺牲。
“正是因为我大明如此厚待军人,帝国军人才甘愿为国尽忠啊!”
很多事情,并不是没有原由的,大明军人在战场上之所以勇往直前,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即便是他们战死了,他们的家人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战死,而陷入贫困或者生活无着,除了丰厚的抚恤金以及军人人寿险之外,军方还会以大明皇室的名义继续向他们的家人资助,亡故军人的未再婚配偶,未满18岁的未婚子女,不限年龄的残障子女,在政府退伍军人管理局资助的学校就读的18-23岁子女,属于低收入的亡故军人父母同,都可以得到终身资助。
这个资助是统一标准,人人平等,与军衔、军龄无关;如果配偶不再婚,则每月支付一直到死,若再婚则终止;如果有子女,则每名子女有各自的定额,人多就累加……
除此之外,阵亡军人遗属还享有遗属支持计划,就是生前基本工资的三分之一。
总之一句话,大明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军人,朱大皇帝甚至曾说过“一个国家如果他的军人家庭因为儿子、丈夫的阵亡而陷入贫困,那无疑就是整个国家的耻辱!”。
也正是基于这一观点,大明才会制定涵盖阵亡军人遗族终身的补贴——军人为国尽忠,国家代其尽孝。
这是帝国给所有帝国军人的承诺。
当然了,这也是为什么“东瀛武士”不是帝国军人的原因,因为……实在赔不起啊。耗材嘛,当然不能等同视之了。
大明军人的性命老值钱了,所以大明的军官很会用钢铁节省血,一步步的稳扎稳打。
“军人为国尽忠,国家代其尽孝嘛!”
就关他们说话的时候,恰好看到路过一些女人正在朝一户人家走去,看到那一幕,曾经在军中服役的程功杰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她们应该是去陪伴这家的女主人的,她的丈夫应该是阵亡了……”在卷村,有许多与外界不同的规则,军人的家卷们同样也发挥着她们的作用,在得知邻居的丈夫阵亡时,她们会第一时间过去安慰对方,帮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其照顾孩子。
在军中军人们是兄弟,而她们的家卷就是姐妹。至于孩子们当然也就是兄弟姐妹了。
“哎……”
长叹口气,陈洋生摸了摸他的手臂,他……也曾经上过战场,在金矿的战斗上丢掉了一只手臂,后来蒙陛下的恩典,一路从看大门的仓管到现在的“帝国劳军联合会”会长。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那怕是大明军队舍得用炸弹,用炮弹,甚至恨不得用炸弹炮弹把所有的一切都夷为平地,可是总归无法避免有人阵亡啊!
在接下来的路上,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话,汽车沿着卷村的道路向前行驶着,不一会,他们就抵达了一座别致的两屋小楼前,看着楼前种满的玫瑰,程功杰说道。
“会长,我们到了!”
在汽车停稳之后,程克杰连忙下车,然后走在会长的前方,刚走到房门前,就听到屋子里的钢琴声。
“嗯,她应该在家。”
程功杰敲了敲门,在琴声嘎然而止的同时,一个五六岁模样的男孩就打开了门,看着来人诧异道。
“你们是……”
然后一个漂亮的碣发妇人走了过来,她的神情一开始看似有些紧张,毕竟,在这个时候,有客人突然上门“拜访”,总会让人有些担心,万一要是送阵亡通知书的呢?
直到看到程功杰时,紧张的脸色才缓解下来。
“咦,功杰,你怎么来了?这位先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