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隐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感觉炸,我刚才挖洞的时候注意听着洞周围的情况,不想送死,我听到这洞里有夹层,万一把夹层炸塌了,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夹层里的硫酸等物质直接把这洞整个腐蚀了。”
庄隐那是实话,这河洞沙老宅里的主要机关竟然包了夹层这种反破坏措施,看来他们这是找对地方了,不然老宅主人不会煞费苦心在这处机关做硫酸夹层,一个做了夹层的机关,如果要破坏,就要在夹层外围开一个出水洞,把夹层里的硫酸先放出来,如果硫酸量大,放空的时间就会很长,需要空间也要很大。我们现在创造这个排硫酸的条件,所以不能先破坏夹层开始。要另想办法了。如果挖不出一个排酸孔洞,反而把夹层挖坏了,那就糟糕了。
老黎遇到的这种机关烂事多了,敲敲洞边,自然知道庄隐说的夹层不假,他把炸药从洞里拖回来,挥了挥手示意那就挖排酸沟吧。庄隐三人咬紧牙关又花了几个小时才挖出一条排酸沟,排酸沟通到老宅外围岩洞的深坑里,三人累得几乎力竭,老黎坐那里一动也不动,说道:“要再这样折腾,我可就跟阿捞一样趟着不动了。”
庄隐三人在休息,坐了一会儿,老黎起身小心的试探着敲了敲夹层壁,阿示意他不要停,然后自己过去把手指按到夹层壁上感觉了一下,说道:“夹层壁很厚。”
老黎听了实在没心思休息,二话不说,就开始凿夹层壁上的封浆,他不敢太用力气,到底这夹层里有硫酸,万一硫酸飞箭出,那就能被腐蚀成重伤。
洞很小,敲打夹层的工作只能一个人做,庄隐和阿练只能一边看着,老黎用一个尖插配合锤子敲打夹层,他一身的油汗,那夹层很难打穿,他凿了几下,夹层都打凹陷了,可是还打不穿,老黎傻眼了,突然叫不好,忙叫庄隐和阿练去摸,庄隐探过手去一摸,无语,这夹层外浇了黏铁浆。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很不好看。排黑水洞外壁用黏铁浆浇死后,又黏又兼顾,就和现在钢筋混凝土一样,简单大锤子这种工具也无济于事,不要说现在是在排酸沟里作业这种情况。
在夹层最起码深入十多米这样的黏铁结构才到那排酸沟尽头的岩石裂缝,而且很厚实,要凿开这中参合了其他物质的黏铁,没有更好的装备非常难,庄隐心里懊恼,只怪自己累得怎么没先检查这隔层材料就挖了这排酸沟,无法把黏铁凿开一个大口子,这排酸沟算是白挖了,夹层肯定用东西加固在这排黑水沟周围,简单的工具对这一整套东西没什么办法。
老黎看着庄隐和阿练,问道:“现在怎么办?你们给想个办法。”
“那能怎么办,用工具继续敲击,总能打破坏掉这夹层,”庄隐还想坚持,说道:“几百年前的东西,我就不信它还这么结实。”
老黎看庄隐脸色平静,认为问题不太严重,他就去敲那些夹层上的黏铁层,黏铁层很好敲打,咚咚响之后,上面黏铁浆凝固成的铁层还很坚固,十分力气打上去只是在上面敲出几个印子,他一看就知道硬打不行,说:“不行,这黏铁层起码有好几厘米厚,黏铁层里肯定还有黏土来隔绝酸腐蚀铁,那么厚的隔层,即使打穿一个小孔是不够放出那么多酸液体的。”
庄隐上去敲了几下黏铁板,敲几下手发麻,知道黏铁层这东西不是蛮力可以解决的,“这河洞沙的建筑工艺不简单,这黏铁层里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根本砸不动。”
老黎说:“要不烧烧看,有些材料一烧就不经打。”
“拉倒吧,那么厚的黏铁层,哪有东西起火烧,这里氧气也不够,”庄隐说道:“烧东西烧出一堆废气,等你烧完了,我们也被毒死了。”
老黎火了,“那怎么搞?我真怀疑这河洞沙老宅是无法逃出去的,不然光叔那种人为什么会惨到要求救。”他着重强调,“把光叔那种人都困死了,我们几个不见得比光叔鸡贼。”
庄隐知道这问题无解,对他们说道:“你们这方面的经验可能会丰富,就这种包裹着硫酸夹层的排水道,如果是在平时碰到,你们会用什么办法?”
老黎和阿练想了想说道:“干脆用炸药,减少计量,反正排酸沟也挖了。”
老黎看庄隐迟疑了一下,解释道:“用炸药是有风险,这种黏铁隔层的结实程度超乎想象,我以前在古墓里遇到过这种棺材,怎么都打不开,斧头也砍不开,最后我图个稀奇,看看里面什么玩意,只有用炸药。”
庄隐听了无语,现在的情况他也明白,但是在这起码几百年历史的老宅里上炸药还是要很注意的,想来这事也没办法,不用炸药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庄隐对炸药这东西比较的抗拒,那杀伤力不一般,除非没有别的方法,一般不喜欢用。
庄隐点点头,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装炸药的小包不见了。阿捞还躺在地上,应该不是他干的,如此一来,很可能是洞里那神出鬼没的站尸偷的,实在是头疼的事情。这个时候,阿练突然说道:“等等!你们先别急,站尸偷炸药,说不定是好事。”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阿练突然站起来,一溜烟的往回走。老黎看了看庄隐,两人都一脸迷惑,不明白阿练什么意思。阿练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但是又实在想不那站着的尸体活过来偷走了炸药这事有什么好的,他们追出去,那黑暗的房间里,也不知道那站尸藏在什么地方。庄隐盯着阿练,只见阿练一个飞身就爬入房间中间的那些泥瓦罐堆里,顺着他的矿灯光,庄隐就看到他蹲到泥瓦罐堆中心的一具趟着的尸体前面,带上手套,不停的摸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