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庄隐算是缓和了下来,没那么紧张了,想了想,觉得因为火把问题就等在这里也不行,还是得往深坑走,既然这些尸体会自己悄悄移动,那就踩着尸体走,反正也给老泰压翻了不少,没有一具看着诈尸起来,没什么好怕。
狼人野也觉得可以踩着尸体过,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火把灭了再点就是了,先走再说。还是庄隐打头,狼人野和老泰跟着,三人小心翼翼,踩着尸体径直往深坑处走去。
他们一路走一路观察,发现了上一次走过的时候留的痕迹,那只被踩爆眼睛的人头又被发现了,有几个地方是老泰用力在泥地上擦掉鞋底尸油踩出了几个脚印,,他们路过这些痕迹,朝着深坑的方向一路过去,果然发现这里的一些尸体会悄悄移动,走着走着,庄隐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里的会移动的尸体都是不完整的尸块,这些尸体皮肉断口处长出一些蠕动的芽,庄隐刚想把他们叫停仔细看看,突然“咚”一声,旁边一具尸体肉架子突然就掉下了尸堆下面,人头一下子断了滚到了一边,庄隐恶心了一下,注意力一分散,就听“扑哧”一声,手上的骨骸火把第三次熄灭了。
三人有了经验,这次都做出反应,这时候就听边上一阵混乱,狼人野大叫:“打!我的撬杠打到了东西!”
狼人野的叫骂中,庄隐就不知道给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正中后背,差点给撞蒙过去,随即庄隐就听到撬杠工具一阵狂打骨头开裂的声音,听得心惊动魄,慌乱之中,庄隐忙将骨骸火把点燃,定睛一看,只见狼人野正用撬杠狂打尸堆上的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已经被打散了,残体已经滚进尸堆里,整一排骨骸给打得七零八落,骨骸人头滚落地上。
庄隐想赶紧上去帮忙,却发现根本帮不上手,狼人野撬杠打的那东西是具骨骸,已经被打成几块,却猛劲十足的扭动,狼人野一下下的撬杠猛打,几块散开的骨骸翻滚,横冲直撞的,一直想逃离撬杠的追打,庄隐根本近不了身,好像稍有不甚就会被骨骸逃走,庄隐几次尝试上去帮忙都无法进入,只能站在外面干看不让骨骸残块逃走。
一会儿工夫敲打,狼人野虚弱的身体就要坚持不住了,骨骸碎块几次都几乎成功脱身,庄隐一看不行了,只好招呼老泰围着骨骸不让它逃走,自己抓紧时机替换狼人野,庄隐撬杠一顿狂打,力道远远胜于狼人野,骨骸似乎有思想,给打得够呛,竟然很快停止扭动了,庄隐继续使劲撬杠打骨骸残块,将骨骸残块打得更加散碎,发现骨骸残块彻底没什么动静了,才问道:“怎么样?这东西死了没?”
狼人野被庄隐的力道吓蒙了,挤出几个字来:“你这力道猛,骨骸和这下面尸体都被你打成稀泥了。”
庄隐脸憋得通红,刚才也下了死力,他一个回身白了狼人野一眼,长出了一口气,对狼人野说道:“你也太弱了,那几下就打不动了,要补补才可以,这些年你也虚了不少,幸亏老子还硬朗,不然非被骨骸害了不成。”
狼人野说:“你牛什么,要不是我先把那东西打残废了,有你后面显摆什么事,有本事你先抓到它。”
庄隐听了,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边懒得跟狼人野争强好胜,便不去理他,转了话题问道:“话说回来,这骨骸到底死了没有,都成残块了,力气却惊人,要仔细看看。”
听庄隐一说,三人都激灵来,探头过去,只见那尸体堆里,骨骸残体的一堆东西,大概散成有几十块那么多,给庄隐打得碎扁扁的,但竟然还在不停地颤抖。
狼人野用撬杠拨弄一根大腿骨,将那大腿骨翻了身,庄隐一看,闹了这么久,大腿骨还在自己的颤抖。庄隐看看狼人野和老泰,他们也看看庄隐,三人都无语,不敢用这根大腿骨做火把。
庄隐转念又想,又觉得不妥当,这骨骸明细没有死透,也不知道会不会又产生某种变异活过来,说不定还会慢慢把残块合体回来,也不知道这填尸山里还有多少这样的活的骨骸,要是碰上一群,那得大麻烦。
庄隐和狼人野想的相同,马上脸色变了,狼人野说道:“不好,我们杀了一只,不知道它的同类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我拉面还是快离开这里。”
庄隐点了点头,表示现在是应该马上离开,狼人野转头去看这片尸堆,刚走了几步,突然又说道:“完了,我们现在要怎么走呢?”
庄隐抬头一看,原来刚才一阵撬杠打骨骸,情况激烈,这里的不腐尸体收到刺激发生了大变化式移动,如今已经分不出哪里是他们来的方向,哪里是他们要去的方向了,深坑的位置也被尸体堆掩盖了。
虽然庄隐还有一点点方向感,依稀能分辨深坑的位置,但是这种方向感不肯定,怕在这尸体堆里冲动行事惹出更大的麻烦,一犹豫,这方向感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狼人观察这洞穴周围几圈,实在看不出道道,于是说道:“算了,我们横冲过去吧,到时候再挖尸体找深坑。”
庄隐看了看尸堆,还是觉得狼人野的说法有点不妥,就想问老泰的意见,转头一看却发现老泰早已一边去,一边作呕一边专心地捣鼓地上的那些尸体。庄隐觉得奇怪,摆摆手示意狼人野,两个人过头去看他在做什么。
这一场撬杠打骨骸的活动,牵连了好几具周边的尸体,这些尸体已经被撬杠打的腐朽如烂肉泥,形神俱灭,大部分发绿的内脏都打出来的,地上一片狼藉。老泰不知道为什么,捂住嘴巴忍住恶心,捣鼓这些被打碎的内脏,挖到一边认真看。这几具被打坏的尸体大多数原先是完整的,现在被打得血肉模糊,烂成一堆烂肉,有些都已经无法分辨烂肉是那具尸体上的哪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