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将度厄送出太守府,沙奈朵暗中随行。
度厄心中稍作思索,对曹阳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在番禺城,对曹修士多有耳闻。听闻修士徘徊各地,好打抱不平,百姓皆感恩德,敬你法力无边。据说修士非佛非道,不知师出何门?”
曹阳微笑回答:“不值一提的海外散修,比不得佛门道门。”
见他含糊带过,度厄心想,各处情报都说此人真有法术,如何验证?
思索片刻,开口问道:“我佛门修的是参禅打坐、普渡众生,敢问阁下修的是何种法门?”
曹阳笑道:“在下修的是御兽小术,不值一提!”
“外面都说修士能呼风唤雨,改变天象,岂是小术?”
“与佛道普渡众生相比,自是小术!”曹阳眯眼。
“天下法门皆有共通之处,不知修士是否愿意与贫僧交流修炼心得?贫僧愿将佛门经文传于修士,或许修士能以经文悟道,使修行之术更上一层!贫僧也能借鉴贵宗心得,使佛法精进!”
好家伙!想得挺美。
用一些和尚念得经文换我的“御兽之术”?别说所谓的“御兽之术”并不存在,只是系统功能给不了你,就算能给,得有多傻才会换取毫无意义的经文?穿越之前网上什么经文都能下载,就算现在也能从各地寺庙获得,还用你?
曹阳心里暗骂度厄异想天开,脸上却保持笑容:“师门之术,未经允许不敢外传!只能辜负国师美意。”
“阿弥陀佛!”度厄也不抱太大希望,只是顺口提了一嘴。
对方不愿意很正常,万一真的慷慨出示,即便只能学到一点,也是大赚。
曹阳不上套,他却更想摸清楚传闻中的法术是否真实,仔细打量周围,突然看到街上有个浑身长疮的乞丐,于是说道:“阿弥陀佛!天下苦难诸多,可怜之人比比皆是。贫僧修佛,只能祈祷逝者登上极乐,超度亡魂,却管不了生前疾苦。修士游历四方,为百姓排忧解难,似这等受苦之人,可能救助?”
曹阳有沙奈朵的心灵感应,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
对方想看法术,他没必要隐藏,主要是震慑度厄,让他知道自己确实有“法术”,不是好惹的。也能借他震慑太子势力。
不过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召唤宝可梦,直接取出万灵药,对着乞丐使用。
万灵药可以治愈一切异常状态,跟治愈铃声、芳香治疗效果相同。
乞丐感觉身上一阵轻松,瞬间精神百倍,刚才度厄的话他都听见,当然知道是曹阳“施法”救治,万分感激,连连磕头:“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度厄亲眼看见乞丐在曹阳的“法术”下恢复健康,身上脓疮消失不见,目瞪口呆。
这是真正的法术?
世间竟然真有法术存在,真是不可思议!
为何我在佛门修行数十年,从未接触到任何跟法术相关的内容?天下佛门道门,同样没有类似记载。
得到修炼法门,或能成仙?
可是,如何能够从他手中得到修炼法门,掌握法术?
曹阳通过沙奈朵听见度厄所想,心中暗笑。
这个恶和尚真是想太多,从我这里得到修炼法门?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上哪去弄?
想得这么美,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度厄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都被曹阳听见,眼珠子一转,对他说道:“修士身怀奇术,当真了得!贫僧准备在番禺城召开论道大会,邀请天下修士一同参加,也请修士同往,坐而论道!”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想:“只要你敢前往番禺城,我就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地从你口中取得修炼法门!神仙还有三分弱点,何况你离神仙差得远呢!”
曹阳暗中感慨,这恶和尚胆子真大,别人知道自己会“法术”,一个个恭敬地不得了,哪敢得罪?他却第一时间想着如何从自己手中夺得修炼法门,也是夸张!
就凭这个恶毒的想法,我也得还以颜色,让你知道厉害!
虽然你的声望很高,受拘缨国百姓尊重,有的是办法让你跌落神坛!
只要揭开你的真面目,让天下人知道伟大的国师度厄其实是个十足的恶人,你就彻底完蛋了!
论道大会?
正好!你想趁此机会对付我,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你身败名裂!
你请的宗教人士越多,知道这场论道大会的人越多,后果越严重!
当下应道:“国师盛情相邀,岂敢不从?论道大会,在下必定前来!”
“好!好!”度厄大喜,“有修士在,必是百年不遇的盛景!”
两人心口不一,互相算计。
曹阳把度厄送到专门接待外来使节的驿馆,一切安排妥当,假装离开,其实暗中监视。
度厄住进驿馆,果然不安分,曹阳一走,他就直接外出,把岐周城的寺庙、道馆转一遍,请这边的和尚道士帮忙,为他打探消息。
打探的情报分别是关于袁良妹和度觉,因为袁良妹会炼制百寿丹,炼丹术很可能在她手中,这东西度厄绝不愿意落入他人之手,想尽办法都要夺回;度觉知道舍利子在哪里,关乎长生不老丹,他也不会放弃。
当然,他不会直接提到这两个人,而是很巧妙地旁敲侧击,从那些和尚道士口中取得线索。
得知袁良妹住在曹阳的府邸,觉得棘手。
好在度觉栖身之处没那么隐蔽,可以先将舍利子夺得,当地佛教道教可以随意调动,稍微使点手段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弄到手。
至于炼丹术,想必曹阳这边不会轻易外传。
先把舍利子弄回去,趁论道大会下手,只要拿下曹阳,还怕炼丹术不能回到自己手中?
最重要的就是曹阳修行的法术,一定要将它弄到手!
知道度厄准备利用当地佛教道教的人找到度觉,从他手里夺走舍利子,曹阳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在他出发之前先行一步,直接赶到度觉师徒栖身之所,把他们调走,藏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