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是我们!”
听到大堂外面传来的声音,狱曹狎跟郑安都愣了一下,随即,狱曹狎阴着脸,朝外面喝道:“谁人在外旁听?”
“进来!”
狱曹狎的声音传出,四周却顿时消声了。
大堂外。
秦落衡跟奋目光阴沉的盯着阆,若非不能在狱衙出手,他们都想直接把阆的嘴给撕了。
就你话多?
他们在外面听的好好的。
阆不知发什么神经,听到郑安的问话,鬼使神差的去接了一句。
现在倒把他们架在这了。
阆捂着嘴,眼中满是惊惶和不安。
他前面听得太起劲了,尤其是听到郑安毫无能力,还在这不断回嘴时,心中更是义愤填膺,在郑安反问时,他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就跟往日跟奋顶嘴一样。
只是话一说出口,他就知道坏事了。
情急之下,却是越说越错,还把秦落衡跟奋抖了出来,现在他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不安。
见外面无动静,狱曹狎眉头一皱,迈步朝堂外走去。
“秦兄,现在怎么办?”听到室内的动静,奋一下子也慌了,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果决道:“要不跑?”
秦落衡叹道:“还能怎么办?进去呗。”
说完。
他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阆在后面急道:“秦兄,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管住嘴惹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跟奋走吧,这事我自己处理。”
“我不想牵连你们。”
奋愤声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这张破嘴,我们真要被你害死了。”
“要是这次能顺利挺过去,回去后,我一定要把你这张臭嘴给撕了。”
“母婢的!”
奋骂了几句,......说他不如三个史子,那完全是无稽之谈。
他再怎么差劲,也是上过四年学室的人,在写封诊式和爰书方面,他自认不输任何人,何况还是三名或许连字都认不全的史子?
他来狱衙的时间不短,跟过不少狱吏,也接触了不少案件,知道一些案件的审理过程。
这三个刚‘试为吏’的史子,连审案流程都不知道,拿什么跟他比?又拿什么赢他?
郑安自信满满。
狱曹狎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自然不可能真让三名史子去破案。
几个学室都没毕业的史子,懂什么破案?他们对案情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让他们去破案,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他不可能同意。
郑安就吃住了这点,而且是死抓着不放,不断用这三名史子破案来挤兑狱曹狎,想让狱曹狎放弃撤换自己的想法。
就在场面陷入僵持时,大堂外又响起了一道声音,“既然你这么想让这三人来破案,那我就成全你,只是他们破案后,你真会离开狱衙?”
华聿迈步走了进来。
见到华聿到了,狱曹狎面色稍缓,只是听着华聿说的话,他的脸色又露出了几分焦急,刚张口想劝阻,却是立即被郑安给打断了。
郑安行礼道:
“狱吏见过华狱掾。”
“华狱掾所言当真?你真敢把这案件交给这三名史子?若是华狱掾真敢这么做,我郑安又有什么不敢呢?”
“不过……”郑安眼神不断闪烁,阴恻恻的补充道:“那个案件只能由他们三人完成,其他狱吏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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