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杜卡斯的三千援军抵达了罗德岛,副将安德洛尼卡·杜卡斯率领先头部队首先与安德洛尼卡·科穆宁·布里尼乌斯接应,尼基弗鲁斯·科穆宁接到来自君士坦丁堡的命令,他将在一个星期后离开这里,返回首都。一同带走的还有他的家产和私兵。
迎接他的惩罚是什么?他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当下最值得关心的便是岛上的叛乱活动了。
安德洛尼卡·杜卡斯,一个妥妥的刽子手。历史上他以砍掉犯人的双手为乐趣,对待百姓残暴不仁。他也是君士坦丁·杜卡斯的得力助手。由于伊萨克·科穆宁逃往塞浦路斯并在这里建立了一个独立的政权,大发雷霆的皇帝下令全国范围内逮捕并杀死伊萨克的亲戚,而安德洛尼卡·杜卡斯也因此事受牵连而被残忍杀死。
推进速度很快,在正规军的强大火力下暴民被迫四散而逃,越来越多的土地被收复。
约安尼斯与他的几个同伴不得不带领残存的数百人躲进山区里,他们面临粮食短缺和装备匮乏的两大难题,正规军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如同囚笼一样。按照布里尼乌斯的建议,君士坦丁·杜卡斯的军队将困死约安尼斯这几百人,不断压缩他们的活动范围,最终彻底消灭。
一旦约安尼斯为首的几人的首级被拿下,也基本上宣告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叛乱正式结束。为此,君士坦丁·杜卡斯让副将安德洛尼卡在这片山区放置了两千人,约占全军三分之二。
当晨曦撒在宁静的山谷之际,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前进在山区里的曲折小道上,人数十来人左右。忽然,山区里传出一阵叫喊声,小道两侧埋伏已久的希腊人杀了出来,他们举着锄头或拐杖,甚至是拿着路边的石头。士兵来不及撤离便被重重包围,眨眼睛便失去了战斗力,不是被俘就是被杀。
约安尼斯对正规军的包围网束手无策,他只能靠每日偷袭深入山区的小股军队来发泄情绪,本就匮乏训练、装备的平民们的心情也一时间跌入谷里。一些人开始向正规军投降,期初后者还愿意收留这些人;但如今,残暴的安德洛尼卡·杜卡斯残忍地将这些俘虏杀死,脑袋一个个割下来堆在一起做成“金字塔”。他拒绝一切投降者,这个举措几乎逼疯了这些平民。
数天后,被逼到极点的约安尼斯向安德洛尼卡·杜卡斯发起了绝望的进攻,后者早就预料到了这点,全军严阵以待。
安德洛尼卡甚至不需要精密的排兵布阵,他只是简单地将全军拉成一条线,两翼则是由库曼人、阿兰人、拉什卡人和希腊人组成的骑兵部队,所有远程部队都被安置在了中军前。
步兵主要由希腊持矛重步兵构成,他们都装备着统一的筝形盾牌,手上紧握着一米以上的长矛,身披锁甲、扎甲或布面甲。士兵们都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他们能在安纳托利亚的高原上作战,也能在拉什卡那曲折的山区里作战,更能在炽热的沙漠里作战。
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放箭!”随着长官一声令下,这些由突厥人、希腊人、保加尔人或亚美尼亚人组成的弓箭手松开了手中拉满的箭矢,箭矢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朝暴民们射来,一些人中箭应声倒地,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声便被第二轮箭雨“补了刀”。缺少护甲的暴民们只能面临被屠宰的悲惨下场。
“停止射箭!”仅仅两三轮射击,眼前原本好百个暴民如今减员严重,而追求猎杀快感的安德洛尼卡并不满足于此,他想让这群暴民死得更痛苦些,而非被几支箭矢射死这么“舒服”。
“全军出击!”一声令下,全体官兵如打了鸡血似的,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暴民们走来,骑兵们早已按耐不住身下跃跃欲试的战马,他们快马加鞭,很快包围了暴民后撤的地方。
步兵左线与步兵右线也响应了号召,整个步兵阵型很快形成了一个月牙形。他们不断压缩暴民的活动空间,配合骑兵将这群人重重围住。
士兵们每前进一步,暴民便向后撤,很快便拥挤在一起,此刻他们以无路可退。人与人之间紧紧地靠在一起,一片混乱,他们甚至无法举起手中的武器,彻底沦为了毫无战斗力的羔羊。
“传我的命令。”安德洛尼卡见状,他感到时机成熟。他要亲眼看着这群暴民被屠杀的场面:“不接受投降,全部杀死!”
一场血腥的屠杀只持续了十来分钟,当官兵们散去之际,现场只留下了一群肢体残缺的尸体,而煽动这场叛乱的头子约安尼斯等人则被砍下了脑袋插在长矛上恐慌其他地区的暴民。
安德洛尼卡并不觉得过瘾,得到长官君士坦丁·杜卡斯的许可后,他下令将屠刀对向了附近的几个村子,他想要屠村,以泄兽欲。
士兵们蜂蛹而入,他们抢走了老人仅存的存粮,连破旧的拐杖也不放过。他们将老人、小孩绑在一起锁进屋里,然后一把大火全部烧死,惨叫声和哭泣声此起彼伏,“唱”出了骇人的“交响乐”。
妇女成了士兵们发泄的目标,不情愿者会被强行拖进屋内,士兵们发泄完后便将她们杀死,剁成肉块喂狗。
随军教士高声赞扬着军队的行为,他将被屠戮者称之为“背叛主的走狗”,对待“不敬上帝者”应该毫不留情。
他将妇女和老人倒立插在锋利的长矛上,直至贯穿身体。
他让一群壮汉用短刀“比赛”,杀死对方,现场只能留下一名幸存者。但比赛结束后,安德洛尼卡总会反悔,将幸存的那个壮汉也残忍杀死。
最终,一百多人被杀死。
(中世纪的封建军队不存在军纪可言,想给这些士兵搞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能后果就是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