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水花她自己看来,她觉得自己嫁给曾云风已经是占了很大的福报了,原本以为是掉进了火坑,实际上进了福窝,她现在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曾云风有的时候就是心软,对于这样的女人,完全没有抵抗力,也许是他见过了太多的丑恶,对这些美好太过于向往,对于每一分温暖都倍加珍惜。
“行,你就交给额,明天这个事儿额肯定给你办好,不会耽误他们的打井。”
曾云风点了点头,他很明白,他看人也很准,自己的媳妇儿单单守着些土地,几间房子,太屈才了,她完全有能力做更大的事情,一如当年的卫小娘。
第二天一早曾云风去砖砖厂转了一趟之后,紧赶慢赶在中午之前赶了回来,把打机井的几个人也一起带了回来。
路过村口的时候,看见喊水叔几个人在村口蹲在墙根儿脚下正在躲太阳。
“叔,你们干啥呢,都蹲在这儿了。”
大有叔指了指墙上的公告说道:“哎呀,这不是铁路边有个人死了吗!刚好就在咱们吊庄的地界儿,可是没人认领咱们不是商量着是不是把他埋了吗?”
“这个老汉跟咱们商量想把这个小伙子在这里埋了,额打算让大家一起帮忙让他入土为安!”喊水叔唏嘘道。
“谁说不是呢?现在如果不埋土,过两天温度这么高的天气,这人不就臭了吗?”大有叔抓了抓帽子有些烦躁。
曾云风想了一想才出声。
“按将这事轮不到额们管,当然,这是一条人命,也有父母怎样,现在人死了,应该入土为安,这事额们应该要管到底!”曾云风说的话斩钉截铁。
“各位叔儿,说个不吉利的话,要是我自己的儿孙娃子在外头遇上了这种事,他意外可怜地躺在路边儿,要是有人能给额的娃盖个席子,捧一杯土,也算是额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恩情了!”
“对对,我们村也想按照风俗,把这个年轻人厚葬了,行了这个善,在这的一方人也算是有了功德了,咱的娃在外头也会有福报。”旁边隔壁村的老汉也赞同道。
“哒,你看这个这么办行不行啊!”得福说道。
“不管他是不是在西海固来吊庄,最后停在咱的地界的上,都算是乡亲。”
“额想着能不能咱们凑点儿钱租个棺材节课能的,把人家给厚葬了,在坟头做个标记,如果将来有人来找,我们就指着坟头给他看。”
“也算是在咱们金滩村的人不丢脸。”
可是几个叔叔辈听了得福的话虽点了点头可是面露难色,曾云风没想到这个情敌还挺有心,能为不相干的出一份力,真是不容易,关键时刻见人品,他也不能漏了怯。
曾云风直接接话道:“穷家富路,黄泉路也是路,额家里稍微宽裕点,这个棺椁的钱额出了,至于剩下送葬的礼节就拜托几位长者了!”
曾云风和这个老汉以及得福说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这里面年龄最大的喊水叔直接说道“额看行!”
几个蹲在墙角满脸黝黑的几位叔叔辈的人纷纷点头。
“我看行!”
“确实是!”
众人纷纷附和。
曾云风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场简简单单的给一个外地的不熟悉的人入土为安,却让周边几个村子移民安置点的人民群众都被吸引了过来,听说要厚葬这个年轻人,很多人纷纷前来为他送葬,附近的吊庄户都来送葬吊唁,送葬的人越来越多甚至绵延了几里路。
大家跟着已经亡故这位年轻人,既不沾亲也不带故,居然真的过来为他送葬,真的是不可思议。
望着绵延不断还在不断赶来的人群,曾云风叹息了一声。
“咋了!”水花看着自己的男人很好奇。
她不可能知道曾云风在叹息什么
在当今的社会,这种震撼人心的事情,又有几人能见到啊?
即使是在道路的中间因为交通事故撞倒一个人,都不会有人来扶,又有几个人愿意沾上这种涉及人命的晦气事。
要曾云风说,这里的人人心淳朴,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他们也绝不想让他曝尸荒野,也不简简单单挖坑就把他卖了,而是给他打了棺椁让他厚葬,而且还有这么多人来送葬,这里的人心地纯净程度远远超过了曾云风的预料。
经过这次事件,几个移民安置点的村民关系更加紧密了,这在古代是大治的体现,是一个地方官可以上报功绩的时期。
几个机井很快打了起来,很快村里就通了水,甚至曾云风想搞自来水,但是想弄自来水,就要在村里建一个巨大的水塔,而且目前村里只有接近69几户人,可是完全够了。
曾云风一边夹着菜,一边对着自己的媳妇儿说:“媳妇儿,额跟你说个事儿,额想着在我们村弄个水塔,这样你打水的也不用来回跑,到时候直接就可以放水到家里,自己家里就有自来水儿的,也不用你这样来来回回的跑,你觉得怎么样?”
“你这个想法是挺好的,但是你这个水塔估计才能实现的,目前共60几户,估计是够了,但是最近这几天开会说了,估计我们这个村哪,还要再扩大,据说按照政府要求还要再迁8000人到这里来,说什么要搞闽宁村,那个时候你这个水塔就不够用了。”
曾云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你还操了一个镇长的心,那些事情暂时先不管,还早着嗯,咱们先把咱们的用水问题解决了,咱不能等,嗯是看不了你天天找天天弄水,等来等去的。”
此时的水花,看着曾云风眼中闪着无限的柔情。
过日子就是这样的,你疼疼别人,别人也疼疼你。
夜晚的风,呼呼的吹,曾云风搂着水花躺在床上又在想心事。
“你说我的肚子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水花纳闷道。
曾云风笑笑调侃道:“有啥动作?吃了土豆吃多了,又不放屁,会有啥动静?”
水花打了一下曾云风有些扭捏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曾云风笑笑,水花之所以现在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原因在曾云风他不想让水花太早有孩子,现在这个艰苦奋斗的环境之下,有了孩子并不是一件好事情,现在连小学都是刚刚建立,苦哈哈的。
而且现在事业刚起步,有了孩子,曾云风反倒很担心,而且这里也没有医院,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门关,谁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可是曾云风嘴上不会这么说,“别担心,这种事情要靠老天爷,不是你想有就有的,现在咱们事情还多着呢,别急会有的,咱们还年轻。”
“额还有个跟你商量一下!”,曾云风顿了一会儿,又道
“额准备让你再自己弄个小卖部。现在村子里白费担心,啥都没得卖,啥都没有。刚好咱们不是有车吗?回头额经常带点东西过来,经营一些东西回来卖,这样的话,咱们村里嗯也能发展得快一点儿,刚好不是要建立闽宁村的吗?咱们乘着这个东风,也给你在自己家找点事情做,不能天天在家呆着,到时候憋坏了。”
“我能行?”水花眼巴巴的瞅着曾云风,语气带着不确定,但是她眼中的热切,曾云风看在眼里。
这个女人他觉得完全没问题,好强着呢。
“别担心,你上学不是比我还强的吗?”
“我还没怎么念过书呢,你至少念的书比我多,有啥不行?再说了,就算不行,不是还有我呢吗?”水花听着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在了曾云风的怀里,又往里面拱了拱。
求推荐收藏打赏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