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凉爽的晨风打着旋穿过半开的窗户。
枝头鸟儿叽叽喳喳,吵醒了地铺酣睡的男人。
短暂的眩晕后,易升睁眼醒来。
他身处于一间古意盎然的屋子里,李明和孤狼在相隔不远的地打着地铺,三身灰白的衣服在窗户旁边的木架挂着,木架下是三双木屐。今川河与祝采薇、卡门则挤在一张明显是双人床和单人床拼起来的简陋木床,身覆着薄毯,还没有醒来。她们薄纱似的衣服或者说衣服似的薄纱,挂在靠近门口的木架,木架下也是三双木屐。
沉浸在十连白给的悲痛中的易升,出奇地没有去看那些几乎算是床底用衣的薄纱衣服,而是条件反射地望向门的方向。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门板大的巨剑——亦或者是重盾?
“攻击力视挥舞力道和速度而定,不就是看力气大小吗!”
“这他妈也算传说武器?”
“我搁地捡块板砖不也一样吗!”
李明与今川河等人陆续醒来。
“起起开啊我我不能呼吸了”床的今川河闷声喊道,伸出薄毯的**足弓绷得极紧,脚丫摆动个不停。薄毯内,睡姿十分不雅的祝采薇左拥右抱,拥的是卡门的腰,抱的是今川河的脖子,不过瞧她那副恨不得把今川河的脑袋摁进胸里的架势,说是勒脖子更准确些。可怜的今川河才进副本就要被祝采薇送回去了。
醒来的卡门听到今川河的求救,急忙掀起毯子,使劲掰开祝采薇的胳膊,这才赶在今川河昏迷前救下了她。
祝采薇最后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全然没有注意到一屋子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气不过的今川河欧拉了她一顿粉拳,也没被当回事,反而是祝采薇抖动的胸脯把一贫如洗的今川河又给气了一下。
异魔副本中积攒了不少人气的祝采薇,趁环公司和群星、瀚海、树城三大公会联合公关造势的时候,接受了卡门的建议,拿威胁曝光赵山试图跟她床的这件事,果断一脚踹开了这个**熏心的屑管理。平台气恼,却也不敢对风头正劲的祝采薇下手,只是取消了她的推荐,也不给她继续安排和那些有名主播的双排和多排直播,打算用下滑的人气逼她屈服听话。不杀鸡骇猴,人人都跟祝采薇一样虎,平台不就没办法薅主播羊毛,跟主播床了吗?反了不成!
眼下祝采薇正在积极的跟曜石平台商量改签跳槽的事,事成之后曜石平台会帮她付清那笔不菲的违约金。没有推荐和安排的日子里,祝采薇便和朋友们自由地玩了起来。已经是姬友的卡门就不说了,今川河也是她频频邀来下副本的朋友,颇有股正值蜜月的感觉,火热的紧。
半透明的光幕悄然浮现。
“杀就完事了。”李明言简意赅地给出总结,而后一拳锤向易升,笑骂道:“一礼拜没跟我联系,也没游戏,今天突然邀我下副本?没事吧你?”
“手痒了,不行?”易升笑着回以一拳,“养精蓄锐晓得不晓得?我一礼拜不游戏,也还是全服第一强!”
“确实。”孤狼略显拘谨地搭腔。
易升不知道环为什么要他进团队合作副本,孤狼也不知道只有一面之缘的易升为什么要邀请他。
二人相视,懵逼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喂喂易升,你知不知道,全宇宙一万多亿人都在讨论那天发生的事啊?一礼拜了热度还没下去呢!嘿嘿,我也是个名人了。”祝采薇插嘴,傻笑了起来。已经下了床的卡门,递来她和那件小了不知道多少号明显是今川河的衣服,敬畏乃至略含卑微地看着易升,边穿衣服边笑道:“往年战火连天的星区,已经一周没打过仗了。”
“诺贝尔奖还在评的话,你就是今年的和平奖得主。”
“好时代,来临力!”今川河迫真道。
“是坏时代。”易升纠正,穿李明递来的衣服,走到门旁卸下门板,完成了支线任务1。知道门板是他武器的几人,纷纷寻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不知道的孤狼和卡门,很快也反应了过来。
今川河在枕头底下找到了诅咒玉佩。
她身轻体柔易推倒,是不折不扣的萝莉身材,肉搏是没办法肉搏的,这辈子都没办法肉搏的,法术又不会放,只有用诅咒这种东西才能维持得了战斗力这样子。
窗边的木架旁立着孤狼的血饮长刀。
刀比剑实用。
李明锁血用的戒指在床底。
使用魔能的代价是持续掉血,有锁血用起魔能来更游刃有余,不用担心突然暴毙。
“我的起爆器不在屋里。”祝采薇说,别扭地拽着身的薄纱衣服和里头勉强遮住肚脐的亵衣,小声道:“这个时代挺开放啊,我一个二十二世纪的人都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衣服呢。”
“我有胸罩,你要的话我给你。”卡门不很在意,她的胸适中,不像祝采薇动一下就会摇,而且在家也暴露习惯了,旁边又大多是熟人,不熟的李明和孤狼则是目不斜视,所以很快便适应了那种不设防的兜风感。
“等等再看吧。”祝采薇连忙道,易升可还在屋子里呢!要穿得去没有他的地方!不然铁定会被占便宜!
平板垫脑今川河不提也罢。
“出去找吧。”易升说,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他还有一个门板没找到呢。
店小二了二楼,正要挨个敲门,问是否要早饭,要的话吃什么,就瞧见易升六人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似乎是要找人麻烦。又定睛一看,辨认出易升肩膀扛着的居然是客房的门,心道此人蛮力过人,脑袋又明显缺根筋,赶忙走来,诚惶诚恐地问:“六位客官,可是要去楼下吃饭?”
“待会吃。”易升搪塞道,四下张望哪间客房的门板是他的门板。
“哎哎”嘴皮子相当利索的店小二,此刻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易升“受敬畏”的永久状态,起了作用。
眼下,显然是“畏”的成分更多些。
“谁在聒噪?”
一人推开门,探出脑袋。
认出这人是谁后,店小二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