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业闻言却是沉默了,老实说他对柴悦柔并没有完全的信任。无论如何她都是柴兴的女儿,大周的公主!她知道了长春宫的所在说刘承业丝毫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南宫雨意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即便如今他已经有了许倾城这个绝美的皇后娘子,但也无法替代他的娘亲。娘亲的安危重于泰山,实在容不得丝毫的差池,否则他承担不起!
许倾城抬眼看向刘承业,虽说是在黑暗中但她也能看到刘承业在皱眉。她再一次看穿了自家夫君的心思,沉吟了片刻娇声道:“臣妾知道夫君心中的顾虑,但臣妾愿意为那丫头做个担保,她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皇上的事情来,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准的!”
刘承业闻言轻轻拍了拍许倾城的肩膀,温声道:“傻丫头,你做什么担保?她如今是我刘家的媳妇,只要让她变成真正的刘家人,朕所担忧的事情就不会发生的。别担心了,明日朕好好与她说说,去了这丫头心里的猜疑。”无论如何柴悦柔已经成了他的皇贵妃,刘承业不是个无情的帝王,虽说不一定会和那丫头有什么夫妻之情,但亲人的情意是一定会有的。说到底柴悦柔何罪之有?无非就是北自己的父皇当成了联姻的工具。
“咯吱……”就在刘承业搂着许倾城将要入睡之时,寝殿的大门却传来了响动。刘承业心中就是一动,本能的将怀里的许倾城搂的紧了一些,接着就想要起身看个究竟。
但随即一股熟悉的香味就飘进了自己的鼻子里,刘承业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张怀忠就在外头守着,若是刺客的话根本就没有可能躲过他的眼睛。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温声道:“悦柔,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朕和皇后的寝殿里,究竟想做什么?”
柴悦柔走的近了靠着窗外的光亮刘承业能看到她披着厚厚的棉被将自己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头,样子很是有趣可爱。却见其眉头紧皱,怯生生的对刘承业道:“皇上,臣妾的寝殿实在是太大了,外头下着大雪,实在吓人,臣妾无法安睡,所以只能来皇上的寝殿了!”说话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还没等刘承业开口说话柴悦柔却是紧接着道:“皇上无需顾及我,就当臣妾不存在好了,尽管安寝,臣妾就在这里待着也比我那个冰冷的宫殿要好的多。”刘承业听了这话嘴角却是忍不住抽动了两下,这分明就是想让自己更加心疼才这样说的啊,这丫头。
“皇上怎么舍得让妹妹这样站在外头受冻?自己的媳妇自己心疼才是!”许倾城在刘承业的怀里娇声道:“皇上左右您的龙床足够大,莫说睡三个人,就是睡五个人也是足够了的。”刘承业听了这话不由的苦笑了笑,目光再次落在了柴悦柔的身上。
却见柴悦柔耷拉着小脑袋没人能看清其的表情,实际上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刘承业是什么人?即便不看对方的脸色也之多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回想起来成亲那么久了自己还没有和这位可怜巴巴来和亲的公主同床共枕过,心中不免也是愧疚。心里想着其嘴上打趣道:“你这个鬼灵精,真是拿你没法子。还不快点上来,那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办?”柴悦柔闻言一脸的欣喜之色,当即退下了身上裹着的棉被,上了龙床躺在了刘承业的另一侧。刘承业只觉一具冰凉的娇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股女儿家的体香钻入他的鼻子之中,一时间居然让他有了片刻的走神,但很快就在此守住了自己的心思。
沉默了片刻之后柴悦柔不由的开口,娇声道:“皇上,今日的事情臣妾还是要给皇上请罪的!虽说皇上您不怪罪,但臣妾却知道兹事体大。臣妾可对天发誓,无论将来处在何种境遇臣妾都不会将长春宫的所在说出去,否则仙魔鬼神共诛之!”这可是毒誓。
刘承业闻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道:“大半夜的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赶快连呸三声?”柴悦柔闻言自然是心里非常甜蜜,嘴上连忙呸了三声。却听刘承业接着道:“这世道虽说多有恶人,但朕总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朕相信你是个纯良的女子,不会做出让朕伤心的事情。”说到此处刘承业顿了顿接着道:“你虽说是周朝的公主,但如今更是朕的皇贵妃,是我们刘家的媳妇儿懂了吗?”这话柴悦柔极为受用。
刘承业只感觉自己脸上一阵冰凉,却是柴悦柔的小嘴吧唧一声亲了他英俊的脸庞。刘承业的眉头不由的一挑,心说如今的女子都这般主动的吗?难不成是自己太过守旧了吗?就在此时柴悦柔却是娇声道问道:“皇上,姐姐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刘承业闻言不由的脱口而出:“自然是不会的,睡个觉打扰什么?安心睡你的就是!”
刘承业是个粗心的,许倾城却听出了柴悦柔话里的意思,低声道:“妹妹别乱说,我和皇上只是同床共枕,成婚至今皇上都还没有要我呢!”自家姐妹没什么不能说的。
柴悦柔闻言却是瞪大了双眼,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啊?还有人能在姐姐面前做个柳下惠吗?老天爷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说实话这件事让其非常的震惊。
许倾城听柴悦柔问话却是没好意思作答,双颊羞红将脑袋埋入了刘承业的怀里,许倾城不说柴悦柔只好缠着刘承业问,谁让她好奇的紧呢?可是刘承业更直接,装作睡着了就是不接这个话。哪里知道柴悦柔的好奇心非常大,一个劲儿的问着。许倾城见此情景不由的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说清楚今夜别想睡觉了都,只能再次开了口。
只听许倾城在刘承业怀里娇声道:“皇上不要我并非是我们夫妻二人感情不和,也并非是我二人的身子出了问题。咱们夫君如今做的事情乃是千难万险之事,他是担心将来万一成不了帝业,留下我清白的身子,今后的日子也能平安喜乐的过下去。”说话间许倾城的声音多少有些哽咽,每每想到此事他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心疼。在她看来刘承业实在是太懂事了,懂事的人让人心疼,他这样做实际上是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