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正对云儿拱了拱手,温声道:“在下龚正,这位是东方智。我们两位是状元郎的同窗,知道他搬了新家,特地来祝贺乔迁之喜的!”说话间将手里提着的礼物给了云儿。
云儿听了龚正的话并没有接龚正手里的礼物,而是连忙再次行礼,恭敬的道:“原来是榜也爷和探花爷到了,小女失礼了,快请里面来吧!”慕容歌对云儿说起过科考的情景。
两人闻言又是相视一笑,心里感叹真是个机灵的丫头。进了院子东方智四处一看不由的赞叹道:“当今圣上实在是皇恩浩荡,这宅子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宅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说罢他转过身对龚正道:“我说探花爷,这历朝历代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吧?”
龚正闻言不由的眉毛一挑,正色道:“那是啊,咱们的皇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皇帝!今上才多大?还不到十六岁啊!登基不到两年的功夫杀了一个胡作非为的皇亲国戚,斩了一个欺压百姓的刑部尚书!除掉了乱国的妖后,镇压了想要谋反的王爷!这一桩桩一件件,寻常的皇帝需要多久才能做成?寻常的皇帝要到什么样的年纪才能做成?咱们皇上那是神仙!”
云儿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对皇上越发的好奇,一个人说皇上好那不见得真好,一群人说皇帝好那就是真的好了。这时慕容歌从屋内出来,朗声道:“皇上是明主圣君,千年也不见得能出这么一个来!所以我说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报答皇上的恩典,好好办差!”
龚正呲牙一笑凑上前来问道:“歌颂主子的话待会再说,先老实交代,这丫头哪来的?”
慕容歌闻言脸色不变的对云儿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道:“云儿原就是我的贴身丫头,这次恩科与我一同进京来的,只是我害怕招来议论将其隐藏的比较好,没有被你们发现而已!”她不想欺骗龚正和东方智,但要瞒过潘世聪那个家伙就最好做的像真的一样。
东方智闻言微微一笑打趣道:“瞧瞧瞧瞧,龚兄啊,要不怎么说我是个榜眼你是个探花,人家慕容是个状元呢?我估摸着都是这云儿小丫头伺候的舒坦,心情好了的话考的也好。”
龚正闻言不由的拍了拍脑门道:“啧啧啧,榜眼爷说的对极了对极了啊,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说话间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云儿,接着打趣道:“若是我身边也带一个如此可爱的要婢女的话,说不定你们两个都要排在我身后呢!我决定辞官,明年再考一次!”
“哈哈哈哈……”他这番话一出口东方智和龚正还有云儿都不由的笑了好一阵。
慕容歌将两人请进了屋子,云儿端上茶水。龚正仔细打量了一番屋内的陈设,点了点头道:“朝廷这一次是真的用了心思的,这些家具用度都是朝廷提供的,看起来朴实无华实际上都是极好的材料。还是那句话,皇恩浩荡啊。”他的心中是发自肺腑的对刘承业崇敬。
东方智闻言不由的点了点头道:“皇上圣明,妖后乱国十多年,朝中国中的那些大臣又许多都不能再用,这个时候什么最重要?自然是人才最重要。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民心之中最难得的就是士子之心,若是抓住了士子之心民心自然也就归属到了皇上这一边。天降圣上,就如慕容兄所言咱们做臣子的唯一能够报答皇上的法子就是好好为国家出力,不能懈怠!”龚正与慕容歌闻言都不由的点了点头,两人十分赞成东方智的说法。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皇帝对臣子有如此这般的知遇之恩他们自然也存了报国之志,刘承业让他们折服。
慕容歌突然想到了与潘世聪的约定,玩味一笑道:“两位兄台,你们觉得留仙居住的舒服不舒服?”两人闻言自然是连连点头,慕容歌接着道:“近圣之子说三日之后他在留仙居做东请咱们三个还有云儿丫头吃酒,吃完了酒他还要包咱们四个人三个月免费住在留仙居,不仅如此吃喝都算在他的头上,这笔买卖不知道两位兄台有没有兴趣啊?”灵纹闻言不由的瞪大了双眼,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分明就是天上掉馅饼儿了,两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东方智看着慕容歌一脸的玩味之色不由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
慕容歌闻言不由的眉毛一挑道:“那个近圣之子不知道犯什么迷糊了,非要见见我身边的这个小侍女。我呢自然是不愿意我们家云儿抛头露面的,但是他是近圣之子,提出的条件又是那么好。我想了想干脆就带云儿吃一顿好吃的,住几天留仙居,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龚正闻言不由的眉毛一挑,大笑两声道:“那个近圣之子,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他只是想见云儿这丫头吗?他该不会是看上云儿了吧?这可不成,坚决不能让其得逞。至于这白吃白住的事情咱们当然要去了,不吃白不吃,不住白不住,总归都是人家的银子,对不对?”
东方智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咱们就去看看那个近圣之子究竟搞什么名堂?”说到此处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哀叹一声道:“近圣他老人家那可是文坛领袖,高风亮节才华无人能及,怎么生出的儿子却是这番模样?潘世聪实在是给近圣丢脸啊!”
龚正闻言不由的苦笑道:“我听说近圣是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个儿子,想必平日里也是极为溺爱吧。不过这也不怪近圣,这人的品性如何其实生来就注定了,那个潘世聪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他这一次听起来却是办了一件好事,这分明就是给咱们四个人极好的福利。”
大周皇宫,柴兴听了探子的话脸色变得极为古怪。只听其冷冷的问道:“你是说青国公主杨颜美其实这几个月来一直住在大盛的皇宫之中?”跪在前面的探子点头,柴兴怒声道:“几个月前的事情为何此时才来禀报?朕养你们这些个密探一个个的都是吃闲饭的吗?”说话间他一脚踹在了那个密探的身上,密探却是连动都不敢动,任由柴兴发现心中的愤怒。
等柴兴一连踹了探子五脚之后,探子脸色苍白的道:“回皇上的话,那位青国公主在大兴宫中就没有出来过,属下们实在无从得知。之所以今日禀报是咱们的人无意间听到大兴宫中的一个小太监说的。经多方查证,的确是有这件事情,属下才敢来像皇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