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父皇总拿自己和刘承业比较杨武却也不生气,呲牙一笑道:“父皇,儿臣在做皇帝方面或许有许多不合格之处,但您这不是有了这么个好女婿嘛,等将来让他好生指点儿臣几年相信也是可以的。”刘承业闻言嘴角却是忍不住抽动了两下,父子两个这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如今说一句整个青国的命运压在自己这个盛国皇帝身上也不过分。
一切都如刘承业所料大战之后青国与周国之间一个月之间再也没有战争,周国甚至还在营门前挂起了免战牌。刘承业和杨家父子这一个月来也是优哉游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没事的时候将两个皇贵妃叫在一起推牌九,日子过的比皇宫之中还要舒坦很多,如神仙一般。
周国一方这一个月之中开始疯狂的调集各处能调集的兵力朝着前线集结,柴兴对上次北青国偷袭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正憋着劲想要报一箭之仇。短短一个月功夫柴兴从各处调集了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实际上这已经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了。青国在短短半月功夫调集了一百多万大军,听起来似乎比周国要厉害许多,但实际上这种不管不顾的做法十分危险。
毫不顾及其他三面的边防只顾着前线集结兵力,自然可以将所有的兵力集结起来,而且速度会非常迅速,只需要皇帝的一道圣旨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但周国却不是如此,柴兴在保证其他三面边防固若金汤的情况下从全国上下抽调二十万能战之士!这可以说是极大的手笔,需要考虑的事情非常多,根本不是青国那种孤注一掷的打法可以比拟的。由此可见周国实力的强大并不是吹出来的,而是六七代人积累下来的家底,这也不是青国可比的。
“呜呜呜呜……”在一个有着太阳却十分寒冷的清晨周国的军营响起了沉闷的号角声,刘承业猛的睁开了双眼,柴悦柔在其怀里蠕动了一下也悠悠的醒来,无奈的说了一句:“终于来了!”随后她便服侍刘承业更衣,完毕之后杨颜美已经将早膳端到了其的面前。
刘承业平静的吃完了早膳,刚放下筷子杨武一身甲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却见杨武眉头紧皱,沉声道:“周帝真是好大的魄力,这眼看距离入冬满打满算还有不到十天的功夫,他居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第三次战役,这是憋着一口气想要报之前的仇,来者不善啊。”
刘承业抬眼看了杨武一眼接过柴悦柔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沉声道:“若是让他顺利的开战青国此战讨不到什么好处,他敢开战就说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一仗不能打!”
杨武闻言却是不由的一愣,疑惑的问道:“不能打?我说姐夫啊,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青军这边可是已经准备迎战了,而且为了鼓舞士气他这个皇帝已经甲胄在身了。
刘承业闻言却是眼中精光一闪,淡淡的道:“高挂免战牌,现在就去,动作要快!”
刘承业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威压,身边的杨颜美柴悦柔忘尘甚至是天剑都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即便是天剑有武功在身也不敢用自身的内力去抵抗那股帝威,他只要稍稍一抵抗就会立刻遭到帝威自身的反击,而且这股力道连刘承业自己都无法控制,这是天道自己的法则。皇帝者是天地间至尊至贵之人,受天地法则的保护,不是凡人能够伤的了的。
杨武看刘承业的神色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对其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照你说的做!”虽说他心中极为疑惑但他清楚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对刘承业这个姐夫绝对信任。
周军一方三次隆重的号角声已经响过,大军已经列队完毕眼看就要冲锋厮杀。却见原本也已经列阵完毕的青军却突然退回了大营之内,而且还高高挂起了免战牌。柴文见到这一幕之后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他脸色阴沉的对旗语兵吩咐道:“问问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旗语兵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按照柴文的吩咐打出了旗语,青军很快回应。
旗语兵再次来到柴文面前单膝跪地,颤抖着声音道:“回禀王爷,对方说刚刚出来的仓促没有看黄历,看过黄历之后发现今日并不是个开战的好日子,为了避免两军无谓的伤亡他们决定高挂免战牌,等到了合适出战的日子再来痛快的厮杀一场……”眼见柴文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旗语兵后面的话音也越来越小,见柴文摆了摆手其才松了口气快速的退了下去。
柴文闭目沉思许久最终只能鸣金收兵,战场自有战场的规矩,对方若是挂了免战牌那另一方说什么也不能强行攻击对方,否则天下人会耻笑的。如此这般周军刚刚鼓起来的气势很快的都蔫了下去。就好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眼看这团火就要喷出去却被人硬生生的给塞回了肚子,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的很。就连柴文如此有涵养的王爷此刻都忍不住骂娘了。
柴文来到柴兴的中军大营,柴兴此刻脸黑的就好似锅底一般极为阴沉。其久久不语柴文也不敢惊动,只能坐在一边默默的陪着。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柴兴终于开口问道:“皇弟你来说一说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说话间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显然是没有什么头绪。
柴文闻言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表面上看无非就是青国畏战,不敢与咱们展开第三次大战,似乎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臣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了,皇兄恕罪。”
柴兴闻言摆了摆手道:“你虽说聪明但也不可能什么都算到,这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说到此处其猛的一拍桌子咆哮道:“我敢跟你打赌,肯定是刘承业那小子又在背后使坏!”
柴文闻言点了点头道:“臣弟也觉得是刘承业在背后出谋划策,不过是谁的点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此刻猜不到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因为他们不可能一直挂免战牌。咱们东元大陆的规矩免战牌最多只能挂七天,七天之后咱们就能强攻对方!七天……莫不是对方想要利用这七天来做些什么事情?但是七天的功夫究竟能做些什么呢?想不通。”
柴兴闻言摇了摇头道:“看来为今之计咱们也就只能派人盯住对方,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