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义一行人从福州启程后,一路北上,其间经过江西,需要从江西转道湖南。
只是途中经过的福威镖局南昌分舵却早已青城派的弟子挑了,就连城内的镖局也被青城派弟子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整条街都是焦木赤砖,遍地瓦砾,整个镖局早烧成了一片白地,甚至还连累左邻右舍数十家人都烧得精光。
见到南昌分舵已遭青城派焚毁,徐子义一行人也不在耽搁,即日西行。
不到一日功夫,众人便来到了hun省会长沙,为了避免长沙分舵也遭此劫难,崔镖头便亲自赶车朝着长沙分舵赶去。
待到崔镖头将马车停在福威镖局长沙分舵门后时,久久却无人亲自出来迎接,心中大感奇怪之下,崔镖头三人便一同下马。
只见这湖南分舵虽不及福州总局的威风,却也是朱漆大门,门畔蹲着两只石狮,好生堂皇。
远远看到湖南分舵并未被青城派一把火烧掉,崔镖头三人心中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很快可是目光便落在了福威镖局的招牌上。
众人抬头打量,只见门首那块“福威镖局湘局”的金字招牌竟是倒转悬挂了,同时左首旗杆上悬着一对烂草鞋,右首旗杆挂着的竟是一条女子花裤,撕得破破烂烂的,却兀自在迎风招展。
看到这儿,崔镖头三人脸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
正所谓打人还不打脸,可这青城派却偏偏如此,明显是处于羞辱福威镖局的目的!
就在崔镖头三人面色难看之际,只听得脚步声响,局里走出一个人来喝到喝道:“龟儿子在这里探头探脑的,想偷甚么东西?”
崔镖头等人听他口音便和方人智、贾人达等一伙人相似,乃是川人,不禁火从心头起,怒骂道:“你且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清楚爷爷们究竟是谁?”
“原来是福威镖局的龟儿子!”
见到崔镖头三人明显一副南人打扮,肤色黝黑不说,就连口音也是极为浓重,头上扎着白巾的男子错愕了一下,随即笑骂道。
“找死!”
听到这人竟还敢出口侮辱,崔镖头不禁大怒,随即便拔出手中长剑,与这头扎白巾的男子交起手来。
只是崔镖头勇气可佳,可武功却是与这青城派的弟子有着差别,不出十招,反被对方一脚踹到。
见到崔镖头落入下风,一旁的趟子手则一人持刀,一人持叉攻了过来。
不过他们二人武功平庸,比起崔镖头还有所不如,只不过暂时依仗着人数众多,与那男子斗在一起。
而双方交手的动静很快便传到了镖局内部,不一会儿就见镖局内又闪身出来一名脚穿草鞋的青年,这人刚一露面就出手打到了崔镖头。
至于两名趟子手,则是人人带伤。
眼看局势已经对待崔镖头三人不利时,马车内徐子义则是忽然睁开双眼,右手食指只是轻弹一下。
紧接着只听两名青城派弟子齐声痛呼一声,手中长剑不禁跌落,同时便捂住自己的右手。
转危为安的崔镖头三人定睛望去,这才发现两名青城弟子持剑的右手却被一根筷子贯穿,鲜血直流。
“多谢徐大侠相助!”
看到这儿,崔镖头这才恍然大悟,面带羞愧的他连忙转身朝着马车内的徐子义道谢起来。
“将他们二人捆起来!”
徐子义睁开眼后,却并没有下车,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两名青城派弟子吩咐道。
见识到崔镖头身后有高人坐镇后,这两名青城派弟子倒也也不敢过于放肆,只是还有一人似乎不太服气,开口道:“晚辈青城派弟子,不知……”
只是话音还未落,双耳已被各自插上了半截筷子。
感受到双耳传来的一阵刺痛,男子脸色不禁大变,他自从行走江湖以来,还从未遇到过将他们青城派大名不放在眼里的人!
“你们二人若再多说一个字,我便取了你们性命!”
马车内原本在汇聚全身真气冲击下一个穴道的徐子义,这时被人打扰自然情绪不佳,况且这青城派弟子的作风,徐子义一路也算见识到了。
这一招出手并未直接取走二人性命,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听到马车内传来的冰冷声音,这两名青城派只得闭嘴任由崔镖头将他们二人双手捆绑起来。
解决了这二人后,崔镖头则在长沙镖局内发现了多达十数人的尸体,看样子这些全是福威镖局长沙分舵的所有镖师和趟子手的尸体了。
见到青城派出手如此狠辣不留情面,崔镖头三人不禁感到胆寒,心道当初若非徐子义仗义出手,恐怕他们这些人的下落也不比长沙分舵的人好到哪里去!
在替长沙分舵的一众镖师、趟子手收敛好尸体后,隔了一日功夫,一行人又再次出发。
长沙距离衡阳并不远,最多一日的路程。
而就在这一日功夫内,徐子义又汇聚全身真气重新打通了位于脚踝的太溪穴,距离上次打通脚底的涌泉穴后,这已经过去三個多月了。
接连打通了涌泉穴和太溪穴后,徐子义则只感身轻足健,这时候若是由他施展神行百变的身法,恐怕效果与往日好似天壤之别!
感受到打通两枚穴道后益处,徐子义脸上却未露出任何自满神色。
因为全身上下大**道共有上百之多,只是前两枚都耗费如此久的时间,想要打通全身穴道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
心中想到此处,徐子义不禁摇头。
九阳神功入门容易,可想要大成却是极难,若非大唐的武学体系给了徐子义灵感,恐怕他日后能渡过焚身之苦后,也难以同时寻到七八名高手合力为他打通周身穴道。
如今的徐子义,也只能用起了最笨的办法,每日汇聚自身真气锲而不舍冲击下一个窍穴。
可是徐子义所做也并非是无用功,起码脚底的涌泉穴目前可暂且作为徐子义的窍穴之一,能够容纳一部分真气,并且能控制真气的输发。
而也无疑给徐子义带来极大的便利,让他在与人交手时能够占据一丝主动。
就在徐子义一行人朝着衡阳城前去之际,被捆着双手拴在马车后两名青城弟子,一路上则是迎来不少惊讶目光。
由于衡山派刘正风将要金盆洗手日期将至的关系,各路江湖朋友如今都在朝着衡阳城赶去。
徐子义马车后堂而皇之拴着两人的举动,当然是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
而这二人头扎白巾,脚穿草鞋,明显是青城派弟子的打扮。
见到这一幕,路过的江湖中人无不面露惊色。
青城派的名头,如今固然是比不上五岳剑派,可在川蜀中也算一霸,加上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又名列江湖十大正教高手之列,等闲之人也不敢冒犯!
不久前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已经亲至衡阳城,而这一行人却仍感如此,明眼人看到这里又怎不知呢!
这分明是有意在打青城派的脸!
也不知是畏惧了马车中的主人,还是青城派多年来行事过于霸道树敌无数,一路上许多江湖中人,却无人愿去做这出头鸟。
在徐子义一行人还未到衡阳城之际,城内就已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惹得城中的青城派弟子大感丢了颜面,于是不少人便结伴前去营救这二人。
只是这一去就没了音信,反而当徐子义一行人抵达衡阳城时,马车后再次多了十数人的身影。
这些人无一不被紧缚双手,被一条长绳拴着紧紧跟在马车后,可谓是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