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金发的猎魔人,有人要见你!”,还不待猎魔人骑上大马,几个面色不善的红甲士兵远远地就高吼着示意,同时还比划着手中的枪斧与十字弩,“如果你要是敢跑的话,我就让你和你的马知道什么叫做威斯留的血虐犬。”
“你们要找猎魔人无非就是一件事,没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眼见麻烦缠身,不想连累凯尔文夫妇的白更也只能看看这群红衣佬的德行,结果呢?只是鬣狗成群,鹰鼻勾目,“还是说,你们谁家里的下水道坏了,迫不及待地需要我找一个水鬼帮你们通通呢?”
“玛德!猎魔人,你一个外地佬不要这么嚣张!要是让我知道了你这句话里的意思……你脸挺白的啊!祈祷我不会有亲手抚摸的机会吧!”,仗着男爵的名义,这几个保护领地的兵痞子可不会将一个怪胎放在心中。在队长的带领下,他们脸上对非人物种的歧视那是毫不掩饰的,连带着,甚至有人一口唾沫直接啐到了起和落的商店门上,“怪胎!男爵要见你!老子等了你两天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男爵请客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啊!”
“别说这么多的废话了,怪胎,跟着我们走吧!男爵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说着,带头的兵痞子示意众人将猎魔人包围其中,“提前说好,要是事情搞砸了,大家都不好过!”
“等等!范尼葛队长,请问这位猎魔人是犯了什么事情呢?”,在唾沫顺着口臭味滑落的同时,听到声音的蔓莎诺侬着急忙慌地推门而出,并且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手中分揣出来的十六枚克朗送到了队长范尼葛的手中,“大家都是在镇子上混饭吃的,还请多多担待!”
“蔓莎诺侬,你这么着急,该不会和这个猎魔人有一腿吧!”,虽然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再年轻,但她身上毕竟留有大城市的味道,这一点实在是让调戏对方的范尼葛有些骚动。但好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范尼葛还是能认清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不可触碰之物,所以他的调戏也是随着克朗入袋戛然而止,“但看在钱的份上,一切都无所谓了。实话告诉你们吧!男爵有事想请猎魔人帮个小忙,不容拒绝。”
即便是被对方调戏了,蔓莎诺侬的脸色依旧不温不火,“那…贝奥…你没问题吧?”
“既然已经是不容拒绝了,那我又能怎么办呢?”,自言自语的同时,收起戒备的猎魔人抖着肩将马缰交给了蔓莎诺侬,“还有,猎魔人本来就是干这个的。都是营生的手段,你和凯尔文也不用担心!”
“总之,你自己小心,不用担心我们的。”
此刻,被留下的马正死死地盯着落地的唾沫星子:想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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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男爵小城堡的路上,几个兵痞子就对刚才范尼葛队长的行为发起了激烈的讨论。
“范尼葛队长,凯尔文那个混蛋的老婆摸起来怎么样?”
“呸,他们两个毕竟是大城市里来的,摸起来是不错,完全不像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那女的我已经替你们试过水了,根本碰不了!昨天早上的时候,店里就她一个人,见男的不在,我直接一个人冲进去把她摁倒在了地上。本来还想看她反抗的样子呢!但谁知道,她居然一动不动。然后在我准备发泄的时候,把她裙子掀开一看,卧槽!好家伙!像个炸弹一样在流脓!”,说到这里,激动的范尼葛挥舞起了自己在第二次北境战争中捡到的剑,上面曾经刻写着繁华的文字,但现在已经模糊不清,“玛德!看到这里,我他喵的倒是先一步被吓软了。那恐怖场面,我整个人当时都直接阴影了!一下子就尿了出来,就是今天那个店门口正晾的那条裙子,那是我干的!他喵的,要我说啊!还是城里人会玩!我把脑翻过来一遍也都想不出是怎么搞成那个样子的,离谱!”
“我的天!队长你说的这么玄乎,这谁信啊!啥破楞玩意儿能给一个大男人吓尿啊!我不信!”
“我也不信!范尼葛队长,该不会是你觉得那个娘们不错,所以想独占吧!”
“去你马的!我跟你说,那玩意儿也就摸着舒服,看着养眼,别的你根本下不去手!其实今天摸到她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但还行,没有当场给你们尿出来。所以,听我一句劝啊!如果你以后不想每次看到这些乡巴佬家的骚娘们儿就皱眉的话,离那位远一点。你们知不知道,我这真的是为了你们好啊!”
“好不了一点儿!队长,你这…哈哈…你觉得自己在说实话吗?是不是收钱了啊!?说出来也不磕碜啊!”,领导讲笑话,我来顶杆嘴。
一听这话,本来就事多到脑子不够用的领导瞬间爆炸,“他喵的,每次就你小子话多是吧!收的钱是每次不给你分还是咋滴!我说了,让你们离她远一点!你是听不懂!还是咋滴啊!有话你他喵最好放在现在说!回去之后敢要乱说,小心你的脑袋!”
“范尼葛队长,范尼葛队长,范尼葛队长,你别理他,你对他生什么气啊!他能说到哪里去!该干的事情是大家一起干的,谁也跑不了谁的!别激动!别激动!”,贴心棉袄和稀泥。
在范尼葛收起自己九十九米长的大刀后,贱兮兮的小子又是不屑地一哼,“你收钱的样子那么熟练,谁知道你和那女的之间又有什么奸情呢!”
“你!你……好样的!”,这一次,在对方的挑衅之下,范尼葛倒是强行咽下了这口气,同时在他人开始怀疑的目光中强调:“和其他的那些乡巴佬不一样,我们几个兄弟都是一起从战场上回来的,每次收到的钱在除去男爵的那一份后,大家都是平分的,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至于女人,我亏待过你们吗!生死看淡之后,我连自己老婆都不要了,我还会再吝啬别的女人!我告诉你们,男爵还有没有死!有些人不要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要不然,即便男爵死了之后我也让他没有好果子吃!走!去见男爵!”
说完,范尼葛直接加快了脚步,从人群之中领头而出。
见状,众人裹挟猎魔人的脚步也迅速加快,中间的思考可以说是毫不犹豫了。
而原地只留下了那个别有用心之人,眼见自己的动摇无效,他也只能暗骂一句后紧随其上,“好大的威风啊!踏马的!男爵死了以后,早晚弄死你!”
经过铁制闸门后,猎魔人进入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红砖房里,并在在烛火照亮的昏暗卧室内见到了威斯留男爵。虽然诅咒已经解除,但他全身的烧伤还是需要密密麻麻的绷带来绑住这个原本二百五十斤的胖子,同样,经过这段时间的摧残,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异常地虚弱。甚至在听到猎魔人到来的消息后,仍是眼都没睁,只有软绵无力的声音,“这半年来一直有一个不长眼的东西在我领地上飞来飞去,给你一百五十奥伦(约一百二十克郎,战争前价位),一个月内帮我解决那个狮鹫。”
“为什么点名找我?”
“因为弗吉尼亚教授。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如果你不想惹上那些刚离开的术士以及猎魔人,就接下这个委托。”
“你用什么和他换的?”
“还不死心吗?我按照两个月前的比例,把他的所有钱都换成了柯维尔那边的马克与尼弗迦德的弗罗林,他可不感谢我吗?尼弗迦德的扩张是无法避免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战争,只是时间早晚。”,虽然男爵有心把家族做大做强,但是突受如此重击后,他心知威斯留家族很难乘上这波随时可能到来的风浪了。这一次花费的两千克朗是小事,大头在于把舵人很难站起来了。所以与其勉强硬撑,倒不如索性直接将继承人扶到正位,“虽然钱有些少,但我没要求你击杀那只狮鹫,把它从我的领地赶跑就行了!”
“要赶跑一只狮鹫,那可是一个会飞的家伙。光找到它的巢穴,我就得花上不知多少的时间。”
“本来,我是想要你杀死它的,这还是看在你机缘巧合下救了我一命才只让你赶走的。如果你觉得麻烦,那就把它勾引出来,然后杀了它。当然,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不会多付你一分钱的。”